第一医院开去。一路上,何言谨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身后警车追赶着,警报声响着一路。本来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何言谨仅用了10分钟就到了,一下车,身后的警察就冲了上来,一把准备按住何言谨。而现在的何言谨就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他一反手,就将警察打倒在地,声音冷傲着:“滚开。”
挡住他的警察听到这阴冷的音色,步子一颤,声音吞吐着:“请出示身份证。”
何言谨并没有理会他,一手推开了他,就朝医院走去。警察那呼报气响着,他正想追上去时,身后的林烟阻止他道:“警察同志,他不是你能招惹的,在A市还没有人敢和他做对的。”
警察听了林烟的话,又看了眼,他们开的车子,车子倒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那车牌号9999,能上得了这个户的车牌号,岂是有钱就可以的,没有权,是不可能的,还有刚才那男人的霸道的气势,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的步子一顿,并没有追上去。林烟小步在跟了上去,站在大厅里,她看着何言谨的身影消失在那拐脚处,那里是手术室的方向,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安心出事了。想到这,她微眯眼,安心出事了?难道是张护士已经下了手,粉红色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意,没想到这个张护士手还快,那药无色无味,一入人体,是李检查不出来的。而这药是她从伦敦一个药学博士那里买来的。她朝手术室的方向走去,在途中,看到了正在开会的张护士,显而,张护士也看到了她,对她点头,笑了笑。林烟收回了目光,看来,张护士说已经成功了,她冷笑着,这一次,安心是逃不过的,再过几日就会传出你自杀的消息,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这个药,可以造成人假意的休克,其实这只是开头,药真正的作用还是在几天后,它会导致,服用这药的人产生幻像,在极度恐惧下自杀。呵呵,这种药的效果她已经在一条小白鼠上试验过了,不过,在小白鼠身上药效还要强点,一天后,小白鼠就东窜西撞的,最后死了。在回国前一天,她打到那个博士,再买了一次。片刻后,她站在手术室不远处,她看到何言谨头靠在墙上,手不由敲打着敲,面上极为恐怖,如果细看,可以以看出他那颤抖的双手。林烟见此,她眼中带怨,就算当年,她出了那样的事,言谨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真得爱过她吗?或许没有真正爱过她吧。是啊,如果真得爱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却是在上大学时才说爱她。她走上前去,握着何言谨的手,她小声安慰着:“言谨,安心出事了吗?”
何言谨回过神来,抽回了手,他目光看着那亮灯的手术室,声音飘渺着:“医生说,她心跳停止,正在抢救。”
林烟听后,那唇轻勾,果真是如此,随后,她说:“没事的,你别担心。”
何言谨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他声音低醉且小声:“烟儿,你知道吗?其实五年前,我并不是真得想要把她送上监狱的,只是我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我想到你受的罪,冤枉她,送她入监狱,可是我忽略了,每当夜深人静,摸着那冰冷的床,我开始怀念那淡淡的奶香味了,还有一回家,就看到她那嫣然的笑容了。”
话顿了顿,他目光看向林烟,那里面藏着探究与怀疑,他问:“当年,真得是安心做的吗?”
林烟听到何言谨这略带质问与怀疑的话,她身形一颤,小手泛白,紧拽着那雪白的裙角,她粉唇轻颤,眼中泪光点点:“言谨,你什么意思?”
何言谨见林烟如此表情,他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他张嘴:“烟儿,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相信安心会那样做。”
是啊,八年来,有多少个夜晚,他心里最深处走这样的问过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安心,可是每一次,不是沐非,就是林语,他们在他耳边说着,安心的为人,说着,安心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所以每一次,他都是这样相信的。直到,现在他心里那个怀疑好像越来越明显了,当年,安心误杀人案,事后,他暗中调查过,是有人陷害她,可是真相,他却不想再查下去,他怕真相是他不能承受的。当时的他,也认为这是安心该受的罪,所以他并没有帮她澄清,做证。林烟她半咬粉唇,泪不由落下,她步子后退几步,她哭诉着:“言谨,那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冤枉安心,是我用自己的清白冤枉的安心,呵呵,何言谨,我林烟,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吗?”
何言谨听着林烟的质问,语气极为委屈,他眉头微蹙,他声音微冷:“烟儿,我不是那意思,罢了,罢了,就当是安心做的,那你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互不相欠?何言谨,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什么,她听到何言谨这话,她心里一顿,突然害怕起来。倏地,何言谨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的看着林烟,他一字一句,盯着林烟掷声有力:“烟儿,当年,安心误杀人案件是你动的手脚吧,我一直以为是林语,可是后来,我暗中派人调查过,在杀人案前几天,林语曾经打过一个电话。”
话顿了顿,那深沉的眸子看着有些错愕的林烟,又继续说道:“而那个电话,是你的。”
林烟她步子又朝后退了几步,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被何言谨打断:“烟儿,我知道,想必这件事,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些年,我没有挑明,则是安心欠你的,如果,你们就算是两不相欠了。”
林烟她没有想到,何言谨竟然当年就怀疑她了,却一直没有问她,还装做一幅不知情的样子,呵呵,难道,他就算好了,有今天,这样,他就可以和安心一起相守到老了。她泪如豆子般不由落下,她目光冷傲着,她哭喊着:“何言谨,你真狠,如果现在是我躺在里面,你也会这样质问安心吗?”
倔强的擦了擦眼泪,她阴狠狠的说了一句:“当年的事情,安心她还抵不了,如果不是她,我会,我会……。”
话还没说完,她身形一晃,就昏倒了。何言谨神情一变,他步子一飞快上前,接住了林烟,眸中担心着,叫着:“烟儿,烟儿。”
然后,大声叫着:“医生,医生。”
他紧握着手,看着另一边的手术室灯亮起,沉思着,不知在想什么。不一会儿,沐非与沐婳赶了过来。何言谨微眯眼,他看着沐非,不解问着:“你怎么在这。”
还没等沐非回答,沐婳就抢先说着:“大哥是来找我的。”
沐非没有反驳,则站在一侧,声音冷冷的问了一句:“安心还没出来。”
何言谨也没有惊讶沐非怎么会知道安心出事,沐非来找沐婳,想来是沐婳告诉她的。想此,他摇了摇头,余光看向另一边的手术室,他上前,拍了拍沐非的肩,小声有说了句:“沐非,烟儿昏倒了,在手术室里抢救。”
沐非听着何言谨的话,他睁大眼子,似乎并不相信,颤抖着唇:“烟儿,怎么了?”
何言谨本想告诉沐非的,可是他动了动嘴,最后只道:“等烟儿出来,你亲自问医生吧。”
他不知该怎么开口,烟儿子宫有一个血瘤,还是因为性.爱引起的,那沐非该怎么再看待烟儿,他相信烟儿是一个自爱的女人,不可能会是因为这个引起的。可他信,沐非信吗?只有再检查下,万一是那个医生报告拿错了,或者误断了呢?而他,也是希望是这样。‘叮’一声,拉回了何言谨的思绪。手术室打开了,是安心的手术室。何言谨步子一顿,立即迎上前去,沐婳也小步上前,目光着急的等着医生的话。医生摘下口罩,他声音吐了一口气,说:“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了,还得近一步观察。”
片刻后,安心被推出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