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还没有因何言谨的话回神,前面就开来一辆大货车,安心这才发现,原来何言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逆行。眼看大货车逼近,喇叭声刺耳,何言谨那淡定的表情,没有想到要避开大货车。突然,安心她似乎不害怕了,那死亡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迎向她,低笑两声,沙哑着音色:“何言谨,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抵消你犯的罪吗?不可能,我会恨你,即使,黄泉路上,我们也会成为陌路。”
话落,一个强行的转弯,她只咸淡自己的身体弹出了座位,一个惯力,她又被狠狠的弹回了座位,如果没有安全带的保护,怕她现在已经撞上了那车前窗。紧接着,呯的一声巨响,她想睁眼,只感觉眼前一面黑暗,鼻间充斥着一股血腥味,不醒人事。待她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身边围着的是安笙,沐婳,还有何品深。何品深一脸担心的看着安心醒来,他颤抖着手,关心问:“心心,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告诉爸。”
安心她一愣,感觉额头一股刺痛,摸了一下,嘶,倒吸一口冷气,她傻愣的问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安笙和沐婳互瞪了一眼,沐婳坐上前去,握着安心的手,惊讶着:“安心,你不记得了吗?”
见安心还是一幅迷茫的样子,她又说:“你跟何言谨出了车祸。”
安心刹时目光惊讶着,她握着沐婳的手,激动且,担心的问着:“车祸?言谨他没事吗?他有没有事?”
安笙在一侧手插着裤袋,看着安心眼中的担心不假,还带着那点点爱意,他惊讶着,这还是安心吗?前几日,担到何言谨都还掩不住的恨意,怎么出了车祸,连眼神都变了,眼里瞳孔一收,不会是失忆了吗?然后,他试着问下:“姐,你知道,今天是哪一天吗?”
安心这才看到一侧的安心,她眼里也掩不住的激动还有欢喜:“小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知道姐啊。”
在场的人听到这,都倒吸一口冷气,安心……这是怎么了?安笙手紧握着,脸色难看着,姐这是,真得失忆了?想后,他再次问着:“姐,今天是哪一天?”
安心听着安笙重复的话,她一笑:“今天不是2012年2月14号吗?今天还是我和言谨的结婚记念日。”
安笙听后,步子向后退去,大步出了病房。等安笙回来时,已经带着一个医生来。安笙蹙眉,他解释着说:“医生,你看我姐怎么了?怎么会失忆呢?”
安心听到安笙对医生说的话,她愣在当声,正准备说什么时,她忽抱着头,脸色难看着。沐婳她想拉住安心的手,谁知被安心甩开,她唤:“安心,你怎么了?”
片刻后,安心恢复情绪,她对着关心自己的沐婳惨笑一个:“我没事。”
然后,对着医生说:“医生,你别听小笙乱说,我哪会失忆,我明明好好的。”
“姐?”
低啊声,然后,又对着医生解释着:“医生,我姐真得失忆了,刚才,我还问她……”安笙的话还在嘴里没有说出,就被安心给呵斥阻止着。安心提高着音色:“小笙,别乱说,我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失忆。”
随后,笑着对医生说:“医生,我没事,我弟弟关心我,关心则乱。”
安笙还想说什么,可是触及到安心那警告的目光,他硬把接下来说的话给咽了下去,站在一旁不敢多言了。医生他看眼安心,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想必还真得如她所说的,关心则乱吧。暗松了一口气,又嘱咐着:“嗯,那好,何夫人,如果有什么需要,跟前台说一声就行。”
安心笑着应到,目送着医生的背影离开。收回了目光,她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何品深,鼻子忽一酸,声音略带着哭腔:“爸,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出了什么事?脚怎么了?”
何品深握着轮椅的手一紧,听着安心的话,他眼里惊讶着,但瞬间回神,毕竟也是在商场上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笑着回答,似乎并没有放在心般,随意扯了一个谎,他说:“没事,前几日从楼梯摔了下来,脚摔废了,没事,不严重。”
他说得轻巧,只是不想让安心担心,可是只有他知道,这双腿,对他有多重要。安心听后,眼里划过一丝光芒,瞬间恢复那幽伤的情绪,她忽像是想起什么,挣扎着下床,口里念叨着:“言谨呢?他怎么了?他没事吧?”
说着,就想掀被下床了,却被沐婳给阻止着,她眼里一变:“安心,何言谨没事,只是受了点外伤,在隔壁病房休息。”
安心听后,那担心的表情一松,她忽面色不高兴,低着头,嘟囔:“既然没事,怎么也不来看我,害得我担心。”
这简单的话,却让在场之人心里一动,安心如果没有失忆,她怎么能安然的说出这句话来,沐婳,她张了张嘴,才道:“安心,你真得没事吗?”
“小婳,怎么几天没见,你都憔悴不少,额头的皱纹都多了几根。”
说到最后,她还高兴一笑。她越是笑,在场的人越是担心着,何品深,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是触及到安心那柔和的目光,他硬把话咽了下去,最后,只说:“心心,你好心休息,多留院观察几天,爸先走了。”
是啊,他还有事,今晚本来宴请A市有头有脸的董事,股东,可是宴会还没有开始,就接到心心和小谨出车祸的消息,他想也没想就赶到了医院,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想必,那些宾客已经渐渐来了,他得回去招呼着,临时取消怕也是不可能了。他目光看着安笙,叹了一口气,他说:“小笙,有时间吗?”
安笙看着何品深那低暗的目光,他微眯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也猜测着这个何品深是什么意思?没等安笙回答,就听见何品深继续说着:“今天,家里宴请宾客,心心和小谨又出了车祸,我又不中用,家里没有一个主事的,所以,请小笙帮一下忙招呼一下。”
何品深今天宴请商场圈里的人,都已经传遍了,安笙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何品深居然会让他去帮忙主持。结果,还没等安笙答应,病房上的安心,就立即说着:“小笙,去吧。”
随后,目光疑惑着看着何品深,疑问:“爸,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要宴请宾客。”
何品深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些老朋友,人老了,就想聚聚,说不定哪天有些人就见不到了。”
说到最后,他感叹着。安心听着何品深这感叹的话,她手紧了紧,似乎说到她的痛楚般,随后应答:“好啊,那等一下,我和言谨也去。”
“胡闹,你们身体重要,才醒来,就想乱折腾。”
何品深呵斥着安心,只见着病床的安心朝何品深吐了吐舌头,撒娇的语气:“爸,我没事,真得没事,你就让我出院,去吧。”
何品深望着那双期待的眼,还有那撒娇的语气,他一时竟狠不下心肠不让安心去。最后,他妥协着:“好,只要医生说你没事了,就可以去。”
安心高兴的大叫起来,这样子,还真像,五年前的没有入监狱的安心,天真任性的像一个小孩,招人疼爱。何品深看着安心这真心明媚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样的安心,才是他想看的的安心,如果有些呈,她真得忘了,不是很好吗?至少,她心里开心。转动碰上轮椅,他没有说什么,对着沐婳笑着说:“小婳啊,心心就麻烦你照顾了。”
沐婳中讨厌何言谨,但是对于这个慈父还是真心喜欢的,她也看得出来,何品深是真关心安心,她甜甜的笑着:“伯父,请放心,我会的。”
安笙眉心一蹙,对着床上,还喜笑的安心,他关心的说:“姐,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其实不想让姐去的,因为,现在姐现在失忆了,他不想让一些话传入姐的耳里,万一刺激她,出了事,可不好,可是他也清楚,安心的性子,如果不让她去,她非在去,这样给她模凌的回答,说不定,她就不去了。病房外,安笙推着何品深走着。就在要进电梯前,何品深突然开了口:“小笙,恨小谨吗?”
安笙倒没想到何品深会突然问这句话来,他一愣,望着那电梯里的倒影,他一笑:“我和姐夫没有私人恩怨,有什么恨之说。”
他说得很是轻巧,似乎说得像是真得一样,可是何品深却是不相信。“是吗?”
疑问的语气。‘叮’一声,电梯停在了一楼,他们出了电梯。这时,何品深声音又响起:“那你姐的事呢?你不恨。”
“恨?”
声音冷冽,手握紧着轮椅的把手,他话峰一转,清澈温和:“姐她自己犯下的错与姐夫无关。”
何品深听着安笙这淡淡的话,明明是没有一点情绪,可是听在他耳里,他总觉得,安笙与安心的感情那么深厚,怎么能不恨何言谨呢?最后,他又问了一句:“你相信悄你姐会杀人吗?”
话落,安笙步子一顿,周身瞬间泛着一股冷气,瞬间,却恢复情绪,他低笑声,反问:“何伯父你相信吗?”
何品深似乎被安笙的话给堵信,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不相信的,可是小谨毕竟是他的儿子,小谨已经恨他了,如果他再为安心说话,小谨会更恨他,毕竟小谨是他唯一的儿子。就当何品深沉默之时,安笙语气带着感激,他说:“安笙还得替姐谢谢伯父,谢谢伯父当年救我姐,让她减刑几年。”
“你知道。”
何品深的声音透着惊讶,当年的事,只除了何言谨没有人知道,都以为是何言谨救安心,让她减刑,不会想到是他用自己手中的权,救了安心。其实事后,他也没有后悔,以后晟日还是小谨的,早给晚给还是要给的,别人说,小谨心狠手辣,可是他知道,小谨心里还是有一方善地。“嗯。”
简单一字,安笙就没有再说话了。当年,他知道姐做牢的消息,他立即坐飞机回来,也就是那里,他遇上了陆霖,陆霖阻止了他,说会有人救姐的,他只有等,等姐出来后,再为姐报仇,他在A市留了几天,果然几天后,姐减刑的消息下来了。再后来,陆霖说是何品深救了姐。所以为了一份恩情,他也会尊重何品深的,至少他是真心对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