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林家的何言谨,立即打电话给许深,让他查一下罗特的身份。安心坐在副驾驶上,她听着何言谨电话里说的话,她微眼眯,轻问:“言谨,是不相信罗特这个人吗?他可是林烟的朋友。”
何言谨他侧头看了眼安心,脸上带着高深莫侧:“也不是不相信,事关于你,我总要小心一点。”
而且,多年看人经验,他总觉得这罗特不是好人。车子行驶在路上,何言谨握着方向盘,询问着安心:“心儿,想去哪?”
“啊。”
安心还沉浸在何言谨刚才说的那句话,事关于她,总要小心点,她一下竟因这句话而失神了。安心愣了下,她才说:“去沐家吧,我想去看看小婳。”
昨晚何品深设宴,沐家一个人也没来,她打沐婳的电话也是关机,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又被沐伯父禁了足,如果单是禁足沐婳,沐伯附或者沐非总要来一个,却一个人也来,越想心里越担心沐婳。她的朋友不多,只有沐婳,她不想沐婳出事。何言谨听后,他也明白安心的想法,是啊,昨天沐家一个人也没有来,照他们何家与沐家的关系,不至于,除非有什么事?而昨天他也忙,也说没有给沐非打电话。车子飞快的开向沐家。20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沐家别墅大门口中。何言谨按了几声喇叭,大门开了,车子开入了别墅里。安心和何言谨下了车,管家就迎上前来,讨笑着说:“何先生,你来了。”
然后,目光看向安心,不敢确定的问:“这位是,何夫人?”
安心认识这个管家,是沐家的家生子,也算是从小长在沐家,都管他沐叔。安心以前和沐婳是朋友,有一次,她送沐婳回家时,见过沐叔。她点了点头:“沐敊好,小婳呢?”
沐叔是一位和蔼的大叔,听到安心担到沐婳,他脸色一变,声音透着担忧:“小姐昨天翻窗子,从三楼掉了下来,现在还昏迷不醒。”
“什么?小婳……。”
安心听后,她身子摇晃着,眼前就一黑,幸好何言谨手快扶住了安心,不然安心就已经摔倒在地了。“心儿,别担心,沐婳不会有事的。”
何言谨他轻声安慰着,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宽慰着,他知道沐婳与安心的关系。安心没有听进何言谨的话,她眼朦胧了下:“小婳在哪里。”
沐叔看到安心情绪这么激动,他也庆幸小姐有一个朋友,他说:“小姐在房间里,医生来看过了,说小姐,现在还不适合去医院,只能静养。”
安心一听,心里就冒火,直骂道:“这是什么医生,还静养,现在人都昏迷了,不知道是不是脑部受了伤,如果小婳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沐叔嘴角一抽,虽然他们也是奇怪着,但还没有却质疑医生的话。医生是沐家的家庭医生,医术高超,所以他的话,沐家人还是相信的。可是在安心这里说行不通,沐家什么设备也没有,检查哪里受伤了也看不出来。心里担心着沐婳,就跟着沐叔来到了三楼。房间外,正遇上了出来的沐非,他一脸憔悴,脸上担忧着,看来是一夜未睡。当看到何言谨来了,他脸上一惊讶:“言谨,你怎么来了?”
心里猜测着,难道是来看小婳的,可是言谨又是怎么知道小婳受伤的呢?正要问何言谨是怎么知道的,侧头看到一侧的安心,脸色一变,质问:“安心,你来干什么?沐家不欢迎你。”
看来,他知道原因了,何言谨是陪安心来的,但安心又怎么知道小婳出事了,还是说,小婳翻窗子就是为了见她,一想到这个原因,沐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眼中的冷意升起。安心没有理会沐非的话,她现在也不想与沐非纠缠,理论什么,她现在就只想去看看小婳,推开了沐非,走进了房间里。沐非转身,想拉住安心,可是手提前被何言谨拉住,何言谨面色一暗,他劝解着:“沐非,沐婳与安心是朋友,沐婳应该是很想让安心来看她的。”
沐非听到何言谨说这话,他伸出去手僵在半空,愣着,尴尬的放下来。这时,何言谨叹了叹气,他也知道,沐非很是宠沐婳,现在沐婳受了伤,沐非心里肯定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走,去阳台。”
说着,就抬步离开。沐非看了眼房间里,也跟着何言谨的步子走向阳台。房间里,坐在床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也就沐婳的爸爸,听沐婳以前说,她妈妈在她五岁那年就去世了,所以她爸,沐非一向都宠爱她的很,也就造就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安心看着床边一脸悔恨,又担心的中年男人,她礼貌的轻唤一声:“沐伯父。”
沐父听到有人叫他,听着声音有几分陌生,他回过头,看着安心,疑惑着:“你是?”
话微顿,忽又想起什么,他一笑:“你是安心。”
安心没想到沐父还认识她,她点头,微笑:“嗯,沐伯父,你好,我是安心。”
沐父一直都知道沐婳和安心的关系很好,在安心入狱后,几乎每隔一个星期,沐婳都要去看安心的。他唯一一次见安心还是安心结婚时,远远的看一眼,从那一眼,他就觉得,安心像一个人,后来,才发现,原来安心就是她的女儿。想到那人,他叹气,对着安心说:“你很像你妈妈。”
安心听到沐父说这话,她疑惑中又惊讶着:“伯父,认识我妈妈。”
“嗯。”
随后,沐父像回忆般,他说:“你妈妈和我,还有品深,城清是一起长大的,哎,没想到,最后,你妈妈却……,哎,不说了,不说了。”
安心看着沐父那悲伤的神情,她想,他应该和妈妈的关系有点要好吧。紧接着,又听沐父说:“小婳这丫头从楼下摔了下来,现在还昏迷不醒,都怪我,非要把她禁足,如果小婳有什么事,让我怎么活啊。”
话说着,手就摸沐婳的小手,一脸沉重的说着。安心她上前,安慰着沐父:“伯父,你别担心,小婳会没事的。”
沐父则摇了摇头,不语。这时,门外响起了沐叔的声音:“先生,外面有人自称是陆天明的儿子。”
当沐父听到陆天明这个名字,他明显身体一僵,眼中惊讶:“陆天明的儿子?陆霄?”
失神与惊讶后,他清了清嗓子:“快,快,请他进来。”
然后,急忙站起身来,就准备出房间,走了一步,才想起安心来,他拍了拍头,才说:“小安,你先陪一下小婳,等一下就在家里把饭吃了再走。”
安心她微笑的点头,笑了笑:“嗯,好,谢谢伯父。”
然后,目送沐父的离开的背影。片刻,她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沐婳,深深一笑,上前把房门关上。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轻轻了嗓子:“起来了,人都走了。”
可是话一出,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作,她又抬脚踢了踢床上的人儿:“好了,还装,小心我的……。”
话还没有说完,床上的人猛得坐起了身子,脸上带着陪笑:“小心心,我错了,别总那招来吓唬我。”
此时的沐婳精神的很,哪像是昏迷不醒的人儿啊。安心看着嘻笑的沐婳,她忽正色着:“小婳,你不该这样骗沐伯父的,你没看到沐伯父那担心的眼神,一下都苍老了10多岁了。”
沐婳顿时,笑容一僵,她低下头:“心心,我知道,可是,我爸和我哥太霸道了,我只是气不过,才想出这一招的,但是我真得是从三楼摔下来的。”
安心看着这样的沐婳,她摇头,责怪着:“可你也不该连和医生来骗你爸,你哥。”
沐婳掏了掏耳,打断着安心:“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眼神一挑:“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啊,连我爸,我哥那么精明的人都没发现。”
安心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你猜。”
沐婳当然是猜不着,她拉着安心的手臂摇着,语气撒娇着:“好心心,你就给我说吧,我真得好奇的很啊。”
“沐八婆。”
安心白了一眼沐婳,看着沐婳那气呼呼的样子,她轻笑声:“你忘了,大学那年,你装睡骗我,结果我被你被惨了,有一次,我无意间发现,原来你睡沉了,会……。”
安心故意停了停,还笑个不停,没有接下来说下去,吊足了沐婳的胃口。沐婳疑惑着,又好奇着,她睡沉了会怎样,这个安心,真是的,说一半,就不说了,让她心里像猫儿抓一样痒。轻轻推了推安心:“会什么?快说。”
安心止了笑意,红唇凑到沐婳耳边,她小声说了一句。话落,瞬间沐婳气呼呼的看着安心,她怒指着安心:“姓安的,从此以后,我要和你断绝关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