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她发现,何言谨是真得爱上了安心,并不是老板给她的资料上写得不爱安心。第二更是因为何言谨的身份,说到做到,而且,全国,怕没有人不敢给何言谨面子吧。她张了张嘴,解释着:“安心,真得,我是为你好。”
安心冷笑着:“为我好,就瞒着何言谨把我送到这里。”
吕影她伸出手拉住安心的手腕,她面上着急着:“安心,你别生气了,我们不是说好的,以后再见面,就无话不谈吗?”
是的,在安心出狱前,安心对着吕影说过,她们出狱,都不要去找对方,如果,有缘份,就会相信,再者,就做好朋友,无话不谈。安心撇下吕影的手,她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帮何言谨。”
吕影眼中闪动了下,犹豫:“我真得没有帮何言谨,你也知道,我以前也有点小势力,之前,何言谨给我说过。我不相信,后来,我动了势力,打探了下,发现是真得,所以才帮他的。。”
语气停了停,又继续说:“如果,这样让你生气了,对不起,但我还是不能让你离开的。”
安心听着吕影说了这么多话,心里在苦涩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眼吕影就朝房间里走去了。现在的她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孩子没了,她自认很好的友谊,似乎也没有,她也能发现小婳对何言谨的态度有些转变,为什么?何言谨为什么把她周围的人都变成这样。一想到何言谨,她心里的怨恨就随之而来,可是,昨天她明明能杀死他的,可在看到他受伤时,心止不住的颤抖,那一刻,她不能否认。她,是不希望他死的。呵呵,手捂着胸口,自嘲一笑,原来这里,还是有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昨天她晕倒在手术室,抱住她的人,好像就是何言谨,他才动了手术,麻药都还没有过,哪能那么就接住她,难道,受伤是假的吗?可是应该不可能,那血是真得,刀也是真得。最后,想不通,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七色堇,默默不语。其实她并不知道的是,何言谨今早也来到了法国,只是怕安心看到他激动,就没有出来。何言谨隔着屏幕,看着落地窗前那落幕的安心,他的心抽疼了下。他安排安心来法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是怕韩坤对安心下手,毕竟韩坤在总统身边多年,权势还是有的。他怕,他真得,安心会离开他。就算是死,他也不想放手。管她爱与恨,只是他爱就好了。吕影看着失神的何言谨,她摇了摇头,拍着何言谨的肩:“有些事,你该告诉她的。”
如果告诉她,她就不会这样恨你。而何言谨摇头,声音苦涩:“告诉她什么?爸妈的死,还是说孩子的死。”
哪一样,不是让她最痛的真相,他做不到。让她怨恨自己,倒不如怨恨他,他们之间本就误会太多,这三两句解释,相信她也不相信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吕影是被安排在安心身边的,看过安心的资料,她忽想到什么,她说:“对了,我看过资料,我发现,当年,安心爸妈的死有蹊跷。”
何言谨他轻笑了下:“我知道。”
安心爸妈的死,是何品深亲手所为,即使他也怨恨何品深,可是有一点,不能否认,他是何品深的儿子,所谓父债子偿,理所应当的。“你知道?”
吕影惊讶着,她又说:“资料上我看到一视频,两个黑衣人进入了安家别苑,可是自大火后,都没出来。”
目光看向何言谨,看到何言谨眼中的诧异,她继续说着:“警方检查整个安家别苑,并没有发现其它尸体,但是视频里出现的这两个黑衣人,没有出来,当年那场大火,连房子都差点烧完了,人怎么可能没事,所以……。”
何言谨听到这,他微眯眼,接着吕影的话往下说去:“所以,安家别苑有地道。”
吕影摇头:“地道有点不现实,不过酒窑倒有可能,两个黑衣人,可是等到大火后,出去。”
这一点,何言谨从来没有想过,照吕影这样说也,也不是不无可能,可是那两个黑衣人是何品深派去的吗?何言谨想了想,待他们再次转向屏幕里,眼中惊恐着,安心怎么不在了。吕影一看,她安抚着何言谨:“你别担心,我去看看,这里全部有安保系统,安心不会出事的。”
是的,这庄园里的安保都是全世界最好的,如果有人想要从这里掳走安心,怕是不可能,除非安心是自己跟他们走的。可是安心第一次,也不一定是出得去的。庄园后花园里,安心看着领着她走在前面的中年女佣,越走,她觉得越不对劲,忽停住步子,冷声质问:“你是谁?”
能出现在这里,是何言谨受意的,还是说,真得如何言谨所说,是害她的人派来的。中年女佣眼神一变,可是瞬间恢复情绪,她转过头,讨笑着看着安心:“夫人,我是这庄园里的仆人,吕影小姐说要给夫人的一个惊喜,所以让我来带夫人过去。”
安心也是听到这个佣人说到这个,才跟着她走的,可是越走越偏僻,她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如果吕影真得有什么惊喜给她,不应该亲自来吧,还让她跑一趟,更不可能是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安心冷哼声:“不可能,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看到安心不让勾,中年女佣也没有再装下去,她站直了身体,一开口,却让安心震惊着。因为是跟刚才完全不同的两个声音,此时这个声音虽冰冷,却也能听说年龄不大,可那容貌……。“何夫人,我们老板想要见你一面,跟你借一样东西?”
安心嘴角微上扬,夜风微凉,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然后坐在旁边的长木椅上,她好笑的看着女佣:“我凭什么要借?”
可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让这些人惦记的。知道安心会这样说,女佣瞬间变了脸色,她上前拽着安心,冷冷的说:“何夫人真是不识趣,等一下,总会让你松口的。”
听着女佣这威胁的话,安心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前方有一股戾气迎来,空气中隐约可闻到那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是古龙香水,不淡,不浓,很好闻。全世界也只有一个人能拥有这样的香水。是,何言谨。他来了。何言谨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来,想必他就是在庄园里,吕影骗她吗?目光看着跟在何言谨身后的吕影,她冷冷的眼神飘过去,让吕影心里一惊,步子也不由一顿,她知道,安心以为自己骗了她。女佣看到何言谨的到来,也是惊讶着,她拉过安心,做成了人质,她戒备的看着何言谨,警告着:“何言谨,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女佣心里清楚,现在安心才是她的救命稻草,按照何言谨对安心的保护,想来安心在他的心里的位置很高,心头宠。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何言谨却冷哼声:“你来之前,你身后之人没跟你讲清楚吗?你手中的女人,于我,不多也不少。”
女佣是个聪明人,知道何言谨的意思,他是说,安心他并不在乎,可是既然不在乎,又怎么会把她保护的这么好,全世界最好的安保系统都在这,如是她不是早些年就混了进也,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接近安心。想来,老板还是真有先见之明,怎么就知道,何言谨会把安心藏在这里。她不相信的说:“不可能,何言谨,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了她。”
说着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尖刀,直逼安心的脖子,刀很快,而安心的皮肤很嫩,才轻轻一碰,就已经划出一条血口来。何言谨看到安心受了伤,本压抑住的担心合部倾现出来,他眼中心疼着,威胁着女佣:“说说,你的条件。”
果然,女佣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哈哈一笑:“我要安全的离开这,给我一架飞机。”
何言谨眼中不悦着,冷哼:“哼,胃口还不小。”
女佣看到何言谨眼中的不屑,她手中的刀又近了一点,安心脖子上的伤口也就近了一分。何言谨一直注视着,他眼睛里瞬间暴怒着,警告着:“你再动她试试。”
女佣被何言谨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戾气想吓到,手上的刀一颤,结果又朝安心脖子一深,那血瞬间流出,而且,还流得不少。“找死。”
何言谨彻底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还有担心,他抓住女佣失神的那一刻,摸出随身所带的手枪,打中女佣的手腕,枪很是小巧,却威力很大,同样,还是消音枪,枪声。就在女佣吃痛瞬间,他飞奔上前,一脚踢飞了女佣,将安心抱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心儿,别怕,没事了。”
其实安心并没有怕,她则看到何言谨眼中的担心还有温柔,她心波动着,何言谨,你真得是担心她吗?紧接着,何言谨看着安心脖子上的刀伤,大吼声:“医生,死到哪里去了。”
吕影一阵无语,这才多久的功夫,医生怎么可能来啊。何言谨抱起安心,走了几步,忽回头,阴狠着看着地上的女佣,声音如地狱般飘来:“人留着一口气,说好。”
这话,自是说给身后一群黑衣保镖听的。不知是不是脖子上的伤口很疼,安心她无力的靠在何言谨怀中,听着何言谨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心好像安定不少。她不能否认,在何言谨身边,她是安全的,只要何言谨不动她,可是,他同样也恨她,那为什么还要救她,那个孩子不是很好的证明吗?孩子,孩子,一想到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她从心底里溢出的恨意,放在何言谨腰间的手似乎摸到什么,她嘴角微勾。苍白的红唇凑到何言谨耳边,低低私语:“言谨,你说,刀不能杀死你,枪呢?”
说着,那把精致的小枪就已经被握在手中,同时也抵到何言谨的胸口,何言谨却似乎并不害怕,他低头,轻吻了安心的额头。声音低哄着,就像是说着世间最美的情话般。他说:“心儿,轻轻动动食指就可以了。”
安心眼中震惊着,握着枪的手一颤,望着何谨的目光也是惊恐着,枪口抵在他胸口,他怎么能笑得出来,是嘲笑她,不能开枪吗?还是,嘲笑她不敢开枪。不敢吗?呵呵,连刀她都敢拿,枪有什么不敢的?这一枪下去,心脏的位置,何言谨就活不了。她的仇也就报了,开枪,开枪。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叫嚣着。不知何时,何言谨已经抱着安心回到了房间,何言谨轻轻的把安心放到床上。安心就傻愣的看着手中的枪,食指一直放在那弯弯的勾间,只要轻轻一按,一按就好。这时,何言谨却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覆上安心的食指,枪口重新对准备他的胸口,头上传那温柔的声音:“来,心儿,我教你。”
安心错愕的看着那双大手轻轻的按下去,她颤抖着,隐约似乎听见那子弹转动的声音。就当真得要按下去时,她突然放开了手,推开了何言谨,此时,何言谨的手已经把板机给按动了。打出来的子弹是没有声音的,可是打到了一侧的桌椅上,是一声巨响。‘呯’的一声,安心眼看着那桌椅倒地。她惊恐着看着何言谨,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的。“你疯了。”
声音连她都没想到的颤抖。如果,如果,她没有推开何言谨,那子弹就打入他的胸。那何言谨就,必死无疑。而她,为什么要推开他,为什么要放手。就如昨天,明明可以要了他的命,却在紧要关头,松了手。何言谨握着手枪,看着安心眼中的惊恐,他眼中一笑,扔了枪,手扶上安心脸,他笑:“我是疯子,从爱上你那一刻,就已经疯了。”
安心瞳孔放大,她听到了什么?何言谨说,他爱她。他爱她。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