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看过安心,第一次还是在婚礼上看到的,当时,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子不错,因为她在她眼中看到那深深的爱,没有掺杂着利益,她只是爱言谨这个人。安心对着黎省长跟黎夫人恬静一笑,软软的叫了声:“干爹,干娘。”
“嗯,好,好。”
黎夫人跟黎省长皆点头应道。何言谨也依着坐下,他对着黎省长说:“干爹,好久没有跟你下棋了,我们下几盘如何?”
黎省长是个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清在楚何言谨的意思呢?笑应着:“走吧。”
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楼。而黎夫人则拉过安心的手,目光慈和着:“言谨这孩子,耳根软,听不得什么话,如果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安心自知道黎夫人的意思,意思是五年前的事情,不过,她倒好奇,黎夫人居然这样对她说。她微微一笑:“干娘我知道,言谨是眼瞎耳聋,我能理解。”
黎夫人一听安心这样说,她嘴角一抽,额。黎宇则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黎夫人瞪了眼黎宇,瞬间黎宇收了笑容,对着安心说:“嫂子,我看前面花圃的花不错。”
提起这个,安心眉眼中都带着笑意:“那花叫七色堇,我很喜欢的花。”
黎宇一幅了解的样子,他打趣着:“没想到我哥还会这一手啊,嫂子你真幸福。”
安心听到黎宇这一说,她点了点头,是啊,她是幸福的,有言谨的爱。目光转向门外,她提议着:“干娘,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转转吧,顺便赏赏花。”
黎夫人其实也是个爱花之人,进来时,她早就看到那七色堇了,也早就想去看看了,听到安心这一提议,她连连附应着。自家母亲,黎宇是知道黎夫人的喜好,他也偷笑着:“我妈就喜欢花花草草的,这一点跟嫂子很像。”
不过,等他们出去时,没想到,却遇上了林家人,他们手中都提着东西,好像是来看人的。黎夫人虽然不是A市的人,可是对林家人她还是知道的,特别是这个叫林烟的女人,言谨可是对这林烟用心至及了,只是她一向就不看好这个林烟,为人太过算计,对言谨虽是有爱的,可是掺杂着利益在其中。林烟也感觉到黎夫人的目光,她随眼看去,只觉得有几分熟悉,忽眸子一暗,是她,黎省长的夫人,那如此说来,何言谨真得受了重伤,不然,黎夫人怎么在这里。黎夫人看到林家人来了,她给黎宇使了使眼色:“去告诉你哥,有客来了。”
黎宇虽不知道林家人来干什么,不过,他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情,点了点头,就朝里楼上走去。书房里,何言谨正跟着黎省长下着棋。黎省长的黑子落下,声音响起:“言谨,你这一步棋真是让我进退两难。”
何言谨言笑,白子紧随落下,有意无意的说:“既然进退两难,就舍弃一子,干爹觉得呢?”
经何言谨这一说,黎省长眼中一滞,黑子犹豫下,终于还是落下,失了一子,前方却明镜许多。“言谨,干爹如果有你一办通透,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干爹,这些事情不是你看不明白,是你舍不得。”
“哎。”
黎省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要舍弃说得容易,做得可难,他为了坐稳省长位子,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汗水,才上位的他,也是秉着为人民服务的心态,可是,后来,却变得了,他也不希望这样,可是在这官场,哪有不湿鞋啊。随既又感叹着:“官场如战场,哪有不牺牲啊。”
何言谨也知道是这个道理,所以自从知道黎省长受贿的事,他没有指责黎省长呢?‘咚咚’有人敲门声响起。何言谨微眯眼:“请进。”
黎宇从推门而入,看到下棋的两个男人,他眼中惊讶着,没想到,他们还真在下棋,他还以为,他们在谈什么事情啊。思绪间,他才想起正事来:“哥,爸,林家人来了?”
“林家人?”
何言谨微眯眼,他们来干什么?黎宇看到何言谨的表情,他又开口说着:“还拿着许多补品之内的。”
听到这,何言谨明白了,他跟黎省长相似一眼后,就听到黎省长警告着黎宇:“现在你哥身体不便,你先下去,就我们马上就下来。”
身体不便?黎宇眼中不解着,哥这不是好好的吗?爸跟哥葫芦里卖得什么东西啊?可想归想,还是应道:“好,我这就下去。”
等黎宇的关上门后,黎省长微眯眼,轻笑:“来得还真快。”
何言谨不答只笑。楼下,林烟很是拘谨的握着林母的手,余光间,还时不时的看向安心。只见安心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像根本不在意有这个人般。林语反而像跟安心很熟悉一样,她亲切的上前拉着安心,眉眼中全是娇俏:“安心,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别跟我计较了。”
安心倒没想到林语会突然说起这个,她失愣下,眼中温和着:“林二小姐说笑了,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
林语心思本就不深,听到安心这样说,她连连笑着,续续的说:“是啊,以前我就是想不通,到鬼门关走了一趟,倒想通了。”
安心看着林语眼中的诚意不假,说不定,她还真是想通了。可是就算林语想通了又如何,现在想来,林语当年,也没有真得做对不起她的事,可是她也不可能跟林语成为朋友。抽回了手,目光看着一脸害怕的林烟,她讥笑着:“林大小姐,怎么很害怕我。”
林母一听安心此话,她替林烟解释着:“没有,没有,小烟只是有些紧张。”
对于自己两个女儿跟安心何言谨之间的纠葛,林母了解的很,可是到头来,还是安心赢了,不可不说,安心好手段,而小烟已经在安心手上吃过几次亏了,她自当以为小烟是怕安心的。“紧张?”
安心故意不懂着:“紧张什么?我又不把林大小姐给吃了,还是说,林大小姐,是怕见到言谨。”
林烟懂安心话中的意思,现在何言谨看到她如看到仇人一样,甚至,两次三翻想要她的命,林母不懂人安心的意思,可是林烟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