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戳着碗里的白饭,凌小瑜既觉得气闷又有点憋屈。看着凌欢在一边忙来忙去,宫越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悠悠哉哉的在吃着饭。凌小瑜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感觉自己就像个犯人一样,被看得死死的。看得那么牢……好像自己真的很重要似的。因为得知宫越与姐姐的关系,在知道自己不过是姐姐的“替身”后,凌小瑜面对宫越就是很不自在,再加上凌欢此时讨好的姿态,她是越看越气,越想越气。凌小瑜饭也不想吃了,把筷子一扔,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宫越。因为这种事情,凌小瑜也不敢直接去问宫越,在他心里她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太尴尬了。离开了宫越难道自己还不能活了吗?宫越那么强势的人,一般情况下是肯定不会放自己离开的,所以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等到凌欢离开,凌小瑜趁着宫越还在工作,就悄悄的把自己的衣物、洗漱用品什么的全给搬到了客房。宫越终于忙完,准备回房好好与凌小瑜亲热亲热的时候,来到房间才发现,房间里的东西空了一半,人也不见了。宫越以手扶额,头疼的不行……凌小瑜这又是什么事啊?转了一圈,凌小瑜的踪迹也是很明显了。走到客房门口,宫越敲了敲门,“凌小瑜,你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只听里面传来凌小瑜闷声闷气的声音,“我这几天需要冷静冷静!”
既然老婆要分房睡,而且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阻止的时机,宫越也是毫无办法,只能黑着张脸,独自默默地走回房间,躺在虽然大但没有老婆的床上单相思。只是心疼宫越宫大总裁的公司员工们,本以为大老板最近心情不错,他们也能轻松点,谁知道大老板的心情简直就是六月的天,一天一个样。昨天还晴空万里,这才刚过了多久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大老板的身边简直电闪雷鸣,谁近身谁死。当然,近身但不仅限于近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怜宫越公司的小鱼小虾们,最近都要被吓成傻袍子了。不过,难受的也不只是宫越一个人。趁着宫越早上去上班了,凌小瑜就准备收拾东西,把必备物品转移了,好为之后的“逃亡”做准备。正是心虚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门铃被按响的声音,凌小瑜差点被吓得个魂飞魄散,等到凌小瑜想明白应该不是宫越的可能时候,这才拖着具魂不附体的身子去楼下开了门。“哎呀,你怎么那么久才开门啊?”
凌欢进了门,大嗓门一边说着,一边将凌小瑜推到旁边,熟门熟路地换了鞋、换了衣服,开始打扫卫生。凌小瑜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凌欢闯了进来,简直是目瞪口呆……这虽然说不是我家,但也不是你家啊!有这样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吗?!“等一下,你怎么又来了?这是宫越家,不是我们家……”虽然凌欢表现的是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但凌小瑜可没凌欢那么大的脸,再说了,她都要溜了,小姑再是天天来,这又叫个什么事啊。“宫越叫我来的啊。”
来做饭打扫卫生。凌欢在心里加上后面的句子。可是凌小瑜不知道。没想到凌欢竟然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这种话。凌小瑜知道了之前的事,再加上做贼心虚的原因,现在听她那么一说,就立马想歪了……难道宫越早有预料,所以才让凌欢过来看着她?这样一想,凌小瑜坐不住了,急忙跑上楼,抓紧时间把东西给收拾好。看着凌小瑜慌里慌张的跑上楼,凌欢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嘴里嘟囔着,“莫名其妙。”
就那么一来一往,凌欢天天的来,凌小瑜天天的运,宫越天天的一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三个人各怀心思。其他两个人还好,不过宫越可不是好耐性的人,他之所以这么安静,就是等着凌小瑜亲自开口向他坦白。这几天,天天独自安眠,估计早就憋了一口气,凌小瑜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黑。宫越回家了,不想和凌小瑜置气,只好发在凌欢身上,而凌欢为了宫越这条大腿,自然只敢笑脸相对,一点怨言都不敢有。又那么持续了一段时间,凌小瑜计划逐渐趋近圆满,哪曾想凌欢又出来搅局。被当作出气筒那么多天,凌欢又不是真的性子软,只是默默地想着法子,这天终于是想出来了。“小瑜这孩子,从来就是个内心缺少安全感的,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就罢了,现在肯定是担心您的父亲不同意。”
瞅准了机会,看着宫越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差的时候,凌欢当即决定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一定要拼命提点建议。本想试试,就刚说了个开头,凌欢停下看宫越反应,只看见宫越抬起头示意她继续,她这才敢慢慢开口。“我想着,小瑜这几天的行为应该就是缺少安全感的原因,您看,要不……”凌欢刚想抓住机会,一举成功进谏,却发现宫越抬手让她出去……也不知道这宫越有没有真的明白她的意思。凌欢毕竟不是凌小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走了出去,继续当她的“钟点工”。宫越本来就是个聪明人,他自然明白这样的状况不能再持续下去了,只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知道凌小瑜的心结是什么,就永远也不知道如何将这心结解开,就更无法破解现在的局面。虽然不知道凌欢的说法是真是假,不过,好像说的也确实有点道理。放下手里的工作,宫越走出书房,站在门口盯着那间客房。那间凌小瑜搬过去的客房,现在哪里还算得上是客房啊——都快变成她的专属闺房了。看来也只能按凌欢说的,死马当活马医。拿起手机,宫越拨通了那个好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钟叔,明天老爷子还是去‘书源茶社’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似乎心里正在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到最后还是恭敬的应道,“是的,少爷。”
宫越却仿佛什么都没有感受到,淡淡的说了声,“嗯,我知道了。”
语毕,电话那边可能还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只有一句深深的叹息,接着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