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司靖川在后面睨着她纤细单薄的身子,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女人把之前的外套给脱了,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于是着急的阔步走到唐初言身后,迅速脱下外套便轻轻的披到了她的身上去。他的外套上带着属于他的独特的清冽气息与他的温热。唐初言微微震了下,垂眸看了眼他的外套,便伸手扯了下来,低声道:“我不冷。”
司靖川凝视着她沉了下眸,随后转身便把客厅里的温度调到高了很多度后,回到唐初言身边。“你知道黎罗家族吗?”
唐初言瞳孔显的有些涣散,直视着远方。司靖川收紧了幽黑的瞳眸,凝视了她一会,才沉声道:“知道。”
闻言,唐初言抽了抽嘴角后睨向他,“那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你不是也没问我吗?”
司靖川暗沉的眸子眯了起来,嗓音忽而变得低哑,一个俯身压向了唐初言。两人的脸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相抵,鼻息相绕,唇瓣只差几毫米就贴在一起,彼此之间的呼吸清晰可闻,纠缠在了一起。磁性低沉迷人的嗓音进入了唐初言的耳朵。“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唐初言伸手轻轻的推了下司靖川,勾了勾唇,“意思是说咋两扯平了呗!”
她不是矫情的人,关于今天露西说司靖川是死门的门主死神的事,她觉得没有什么好生气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包括她。只是她惊讶的是,司靖川竟然是死神!以前在米兰的时候听到过关于黑手党的消息,死神就是黑手党里面的传奇!闻言,司靖川幽黑的瞳眸里缀进了笑意!轻轻的捏了捏唐初言的鼻子。随后,唐初言,垂下眼帘,呆了两秒之后,抬起眸子,“我想喝酒,陪我喝一个。”
司靖川暗沉的眸眯了起来,“借酒消愁?”
唐初言唇角微微抽了下,“不可以是陶冶情操?就说陪不陪吧!”
司靖川目光紧锁了会唐初言会儿,勾起嘴角,“我去拿。”
“不!我去!”
唐初言勾起明媚的笑容,冲他微微一笑。司靖川知道此刻唐初言的心情,也不再拦她。唐初言忍着脚上的疼,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此时——“妈咪——dad——”唐子念从楼上蹦跶了下来,飞速来到司靖川跟前。“dad,妈咪她?……”唐子念表现的十分冷静。dad跟他讲了,妈咪已经全部知道了。“小鬼,过会妈咪来,你准备好负荆请罪。”
司靖川眸光深邃的落在唐子念身上看了一眼,便撇向唐初言离开方向。“好的,dad,不过,过会儿,你记得帮我。妈咪回来后就没再跟我讲过话。”
唐子念想到这,小心脏就一阵一阵的疼,皱着小眉头念点了点头。………另外一边,客厅另外有一个角落有一个很精致的酒柜,酒架上摆着各种名酒,她拿了最烈的一瓶威士忌,和两个透明高脚酒杯,外加一个开瓶器。回到了沙发,路过的时候,看着唐子念可怜兮兮的一个人,站在墙壁前面,坐着立正的姿势。清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心软,但一想到小不点瞒了自己这么久,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两年来,自己的亲生儿子身处危险之中,她这个当妈咪的居然现在才知道!真是讽刺!于是心一狠,把余光给收了回来,没有说一句话!她必须给小不点长点记性。已经两小时没理他了,不能再这个时候放弃!缓缓的放下酒杯,拿着威士忌用开瓶器干净利落的打开,往两杯高脚杯里倒,随即填满。随后,拿起两杯酒,递给端坐在那里的司靖川一杯,睨向他,“来,喝。”
在墙壁前的唐子念眼巴巴的望着妈咪还是没理他,丧气的垂下了小脑袋。dad,说好的帮他呢?见dad没所表示,他也不好乱动。司靖川瞥了眼她手里的酒,眸光微微一暗,“确定是陶冶情操?”
唐初言没有讲话,见司靖川没有要接过酒杯的意思她先端起了其中一杯,随即闭上眼,一咬牙,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了。酒的度数似乎有些高,喝完后她觉得头有些晕,喉咙火辣辣的,很难受。应该是喝的急了!“咳……咳……”她咳嗽了两声,眼泪都被酒呛出来了。司靖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端起桌子上的那瓶酒,“继续吗?”
唐初言瞥了眼一眯起眼眸的他,笑了笑,接过酒,忍着喉咙的难受继续喝了起来。终于喝停了,唐初言自己放下酒瓶子,抬起手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酒渍。眼神,迷离的睨向唐子念,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想起陆曼柔,她清澈的杏眸中泪水,缓缓的滴落下来,心中的悲痛令她负气的再想拿起酒瓶子。她端起正欲喝时,司靖川沉冽的声音传进她耳里。“你再敢喝下去,我就让全世界的威士忌消失。”
“妈咪……别喝了……”唐子念全程小脸都写满了心疼,都是他的错,自己真该死。唐初言抬眸对上他魅惑的幽眸,她半眯起了醉意朦胧的眼,“威士忌真可怜……呵呵……”说完后干笑了两声,呃…………随后打了一个饱嗝,放下手上的酒瓶子,摸了摸唐子念的柔软的西瓜头:“说,该怎么罚你,我的小宝贝……居然敢欺骗我这么久,嗯?”
唐子念心虚的抬起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唐初言,“妈咪~小不点不是故意瞒着妈咪的,我错了嘛……还有我也是刚到洛城之后才知道司同学是我dad的,本来……”唐初言听完唐子念后面半句话,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眯了眯清澈的眼眸,一把将唐子念抱到腿上咬牙切齿的道:“小——不——点,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了……”唐子念连忙捂住小嘴,完了,原来dad没有告诉妈咪?他自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