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就可以掌勺,第三年成为副主厨,第五年终于当了主厨。风光正盛。等秦飞驰再去看别家酒楼的主厨,不是四十出头就是五十左右。一个两个都是老顽固,还真的没有一个能扛能打的。秦飞驰也不等向安平回答,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看我的这个记性,都忘了你们汇丰楼跟名不经传的小吃店比试了三场,全都输了。”
“现在的汇丰楼大不如从前了吧。”
秦飞驰就等着看向安平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然而,向安平轻嗤了一声,对秦飞驰这种把戏很是不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并不觉得输给棠溪是一件值得丢人的事情。”
“相反,我还很高兴能跟棠溪比试一场。”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向安平已经足够了解棠溪的性格了。小小年纪,沉稳大气,一点都不骄傲,也不藏私。对陈乐安和许清和两个学徒也是能教则教。向安平很是欣慰。“切,”秦飞驰当然是打听过棠记的来路,说是一名年仅十五岁的丫头坐镇,“我说向安平,这才一年不见,你就这样了?”
“连一个丫头都比不上,还高兴?”
秦飞驰轻蔑地撇嘴,“我看你们汇丰楼被淘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算了,跟你们说再多也没有用,毕竟赛场上也看不到。”
秦飞驰啧啧地摇摇头,“我还以为今年还能继续打败你们,保持三连胜的。”
“可惜了。”
陈乐安在向安平身后听着窝火,想上前跟他理论一番,可被向安平制止住了。“师父!”
陈乐安压低了声音,气得咬牙切齿。“他们欺人太甚了!”
“用不着。”
向安平在棠记跟棠为民一家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在棠记的影响下,向安平的脾性收敛了不少。而秦飞驰也的确是在一行里的佼佼者。没有必要太过于针对。再且就是在棠记生活了一小段时间,相比较于在汇丰楼的生活,向安平更喜欢在棠记的小家生活,没有勾心斗角,反而是将心比心,互相体谅。向安平已经不想争争斗斗了。如果可以的话,向安平真的想在棠记一直工作,直到他起不来,才退休。“可是……”陈乐安还想说些什么,但向安平一记眼神,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能低头垂眸,不去看秦飞驰他们三个嚣张跋扈的脸。秦飞驰看着向安平师徒俩都不敢反驳,只觉得兴致缺缺,没什么意思。可在旁边一字不落全部听进去的明正德却是不服气,他可以说棠溪的不是,但外来人说就不行。毕竟棠溪是要代表南城出赛的。窝里斗可以,但要一致对外的时候,明正德还是拎得清楚的。“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明天比赛还不是一样要输给棠溪。”
明正德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给面子的。秦飞驰笑了,笑他的不自量力,“小子,明天你就等着看我是怎么打败棠记的吧。”
跟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小子说什么?秦飞驰可没有那个耐心,瞥了一眼后,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向安平身上,“真希望明年还能在赛场上看到你啊,向师父。”
秦飞驰扬起了唇角,弧度明显,可笑容里面都是讽刺。“有机会的。”
向安平没再说什么了,带着陈乐安走了。而明正德发现这几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又怒又气,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么两队人,一个往前,一个往后。走远了之后,陈乐安回头看着秦飞驰那三人招摇过市的样子,心口又是一阵郁闷,“师父,刚才我们怎么不说明天在赛场上一见高低?”
“急什么?”
向安平冷呵了一声,“秦飞驰不值得放在眼里。”
“真正值得在意的还是满香楼。”
来自清市的满香楼,向安平打听过了,今年满香楼请来了隐退的大师傅,就冲着冠军来的。听到满香楼之后,陈乐安立即就收声闭嘴了。另一边,秦飞驰打算去棠记好好试一试里面的菜品的,然而,棠为民看到有客人进来,很是客气地解释,“本店已经打烊了,请明天再来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秦飞驰还想说些什么挑衅的话,但看到一脸和气的棠为民,动了动嘴,“行,明天见。”
“好好好,慢走啊。”
什么都不知情的棠为民客客气气地送他们出去了。秦飞驰也没多在意,转身就带着两个手下出去了。走了几分钟后,其中一个人拧紧了眉心,“老大,我们这就走了?”
“不然?”
秦飞驰回头看了一眼棠记,捏着下巴思索着,“他们也说得不错,这棠记的确是和和气气的。”
倒没有想象中的很自以为是。“那肯定啊,瞧着那老板,就挺憨实的。”
像是软柿子,谁来都可以捏一把。“也就那样,不值得放在眼里。”
秦飞驰转头回来,“真正值得在意的还是清市的满香楼。”
隐退出山的大厨啊。还真的让人期待啊。——与此同时,棠溪在卫家的小厨房里做着红烧ru鸽,算是再一次练手。而卫景曜他们又一次在小厨房旁边看着。齐天乐吸了吸空气中的香气,一脸的陶醉,“等会儿红烧ru鸽做好之后能直接吃吗?”
不用等晚餐了。齐天乐觉得来三只红烧ru鸽,他都能一口气吃完,还能再来三大碗白米饭!“红烧ru鸽要的是趁热吃才好。”
卫景曜转眸看去门外的天色,已然是入夜了,还有阵阵寒风吹过。小厨房两边种下的树木被刮的簌簌作响。而敞开的窗户也被吹得砰砰响。红烧ru鸽做出来,估计没一会儿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