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早知道我也申请当评委啊!”
在观众席上,齐天乐一脸愤恨不满地盯着五位评委把一整碟子的白斩鸡给吃完了。“吃这么多,他们也不嫌撑的。”
齐天乐越看越是羡慕嫉妒,“今晚我也想让棠溪做白斩鸡。”
“景曜你说好不好?”
齐天乐看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要是今晚不好好吃一顿,他肯定会疯的。卫景曜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先看看再说。”
“还用看的?这一场比赛肯定是棠溪赢的啊!”
齐天乐信心十足,“看了两场比赛,也就只有棠溪做的白斩鸡能让评委们都吃完了。”
齐天乐嘿嘿地一笑,“棠溪果然是最厉害的。”
先前他还担心着棠溪会比不过林升荣,现在就忘了之前说过的话了。卫景曜也懒得去拆穿他了,只是远远地看过去,棠溪和林升荣还在说着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不难看得出来,两人聊得挺开心的。“看来评委很喜欢你做的白斩鸡啊。”
评委席上的情况,在比赛场内也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林升荣见五位评委一口气吃完了一整碟子的白斩鸡,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丝的羡慕。他也有点想要尝一尝味道。可惜现在只剩下舔碟子的份了。不,连这个都没有了。碟子是直接放回到了后台处理的。“可惜了。”
林升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前辈若是不介意的话,今晚我还可以再做一道白斩鸡。只是不知道前辈能不能赏个面子,到我们棠记来吃这一顿饭了。”
棠溪看得出林升荣的意思,能结交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林升荣闻言后,哈哈大笑起来,“小娃娃,你都这么说了。”
“这个面子,我肯定得要给的。”
这不是他给棠溪面子,而是棠溪给的台阶,不顺着下去,那就不厚道了。林升荣喜欢棠溪这般会说话办事的,这比家里的混小子好太多了。这么一想,林升荣觉得走这一遭果然是没有白费,至于那个混小子,林升荣已经不在乎了。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那就多谢前辈给的面子了。”
棠溪笑意盈盈。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尤其是满香楼东家的眼里就格外的刺眼了。满香楼来参加比赛之前就打听了一遍,棠记是顶替了汇丰楼的名额,而汇丰楼为了要回这个名额,还向棠记下了挑战书。三场比赛都输了,汇丰楼的主厨向安平也因此离开了。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向安平会去了棠记。这一下,满香楼的东家也担心下一秒林升荣会给棠溪给带跑了,那满香楼就少了一个主力。满香楼的东家是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赶紧的,你们两个别聊了。”
满香楼的东家满眼都是担忧,盯着林升荣和棠溪的时候更像是深闺怨妇看到了自家丈夫在跟年轻的小姑娘在说话。要是有小手帕的话,满香楼的东家说不定还能咬上一口了。但可惜的是,林升荣完全没有察觉到满香楼东家的眼神,倒是让棠溪给发现了。她朝满香楼的东家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再去看林升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发现评委席上开始打分了,便提醒他,“前辈,开始打分了。”
“这不重要,我们继续来讨论一下,怎么样才能让白斩鸡的味道更好,在泡热水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再加点别的香料进去?”
林升荣是真的不在乎比赛结果了。棠溪正要说些什么,工作人员过来了,厨师可以离开,工作人员要进来收拾清场。然后下午有一场额外赛。明天就是决赛了。林升荣不得不停下了讨论,很是遗憾地看了看棠溪,“小娃娃,我们今晚再继续讨论讨论。”
“好的。”
棠溪失笑,目送林升荣离开之后,她才转身往棠记的休息区走去。评委席上,棠记的白斩鸡评分出来了,十分,九点八分,九点九分,九分点五分,十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和最低分,棠记最后的分数是二十九点七分。“我说,你怎么就打了九点五分,这么低啊?”
有人好奇地问那个人。那人呵地一下冷笑着,“那零点五分是你们吃太多了。”
到他口中就剩下一些边边角角,虽然都很好吃,可他没吃够啊!也就是没能让食客满足!陶志泽以及其他三个人:“……”这会儿,林升荣回到了满香楼的休息区,看到这个评分并不意外,若是没有出现十分,那就是奇怪了。满香楼的东家见他终于回来了,又看了看评分,心都凉透了,“林师傅,你说这一把,我们能赢吗?”
“机会渺茫。”
林升荣如实回答。果不其然,下一秒满香楼白斩鸡的分数出来了,九点五分,九点三分,九点一分,九点八分,九点七分。没有出现满分。林升荣有些遗憾,就差一点点啊。满香楼的东家愣住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啊!!!“啊!输了。”
止步在这里了?满香楼的东家抓住了头发,不敢相信,真的是输给了棠记。他特意请来的老师傅输给了一个十五岁的丫头?满香楼的东家受不住刺/激,一个踉跄,人给晕过去了。吓得满香楼的人都纷纷围过去,忙着把人抬下去,谁还在意比赛分数啊?林升荣:“……”这是不清楚规则吗?晋级赛最高分下午还有一场额外赛。只要不碰上棠溪,林升荣都有把握可以赢的。这比赛结果真的是出人意料,谁也没有想到,满香楼的林升荣的分数竟然只有二十八点五分。就相差一点二分!“天啊,这太刺/激了!”
分数出来之后,陈乐安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额头上的冷汗也没有来得及擦掉,整个人还在发颤着。而许清和也还在神游当中,呢喃着,“我们赢了。”
一点二分之差,赢了。太……太厉害了。向安平看到比赛结果后,仿佛是他经历了那一场比赛,一身的冷汗,就差要虚脱了。“赢了。”
向安平长长地呼出浊气,终于可以放心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