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什么关系？”
棠溪顺着她的问题接着问下去。梁凝雨努嘴，“就是他老是不懂得分场合，明明也不是他谈对象，他一个人在旁边干着急兴奋个什么劲儿啊。”
梁凝雨吐槽着。棠溪听着就笑了，认同道，“嗯，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棠溪略微停顿了一下。引起了梁凝雨的好奇，追着问，“溪溪姐，不过什么啊？”
“其实如果只有齐天乐一个人的话，也并不能成功的。”
棠溪淡淡地回答。梁凝雨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眨了眨，再紧紧地盯着棠溪看，“溪溪姐，你的意思是说？”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棠溪也想和卫景曜单独相处，这个感觉是新颖的。上一世的棠溪在周明煦身上栽了跟头后，对待感情就更加谨慎和小心了。后来父母双双去世，对棠溪的打击太大了，更加无心在情爱上面。后来，棠溪就一直是一个人，过了几十年。在这过程当中自然是不缺乏追求者的，但棠溪都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她的心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机。可现在，不一样了。棠溪认为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她重生了，改变了上一世的命运，不用再重蹈覆辙。她应该是开始慢慢的释然了。再有就是，卫景曜于她来说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或许是临死前看到听到的是他的名字。冥冥当中就有一种执念吧。棠溪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这一切就随之顺其自然。“是这样的吗？”
梁凝雨没有体会过，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些流言蜚语，她仅仅是不想让棠溪经历她所经历的糟糕事。棠溪抬手摸了摸梁凝雨的发心，“嗯，是这样的。”
“对了，寒假有什么安排吗？”
棠溪还在想着梁凝雨的爷爷，这一段时间忙着复习，也忙着搬家。都好几天没有去过梁凝雨的家中看过情况了。也不知道陈淑芬她们送过去的蔬菜对梁凝雨的爷爷有没有帮助。棠溪想到了陈海他们几个人的病情，那是因为他们几乎是天天棠记店面就餐，用的是系统里面的灵泉水。尽管是稀释过的，但还是真真实实的灵泉水，跟系统里面给出的种子在外面生长起来的蔬菜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棠溪没有科学的数据，就不清楚蔬菜的功效和灵泉水的功效相差了多少。“没什么。”
今年爷爷在家里休养，梁凝雨他们一家也就不用回乡下过年了，而且爷爷病在床上，没有办法离开家出去拜年的。这应该是梁凝雨十几年中过得最为轻松的一年了。“爷爷的情况现在我们也没有去医院检查过，但是上一次的检查结果已经显示在好转了。”
梁凝雨低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鞋尖前的一点地方，“爷爷有些时候也会清醒的。”
“他还是跟妈妈说，让我嫁过去。”
梁凝雨咬住了下唇肉，“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都这个样子，为什么还想着这件事呢？”
“那一家人到底跟我爷爷说了什么！”
梁凝雨是有疑惑的，可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问父母。每一回父母都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殊不知，正是因为一无所知，梁凝雨才会各种担心。棠溪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上一世她不认识梁凝雨，而且重心都在唐韵儿身上了，一点都不清楚学校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情。自然就不知道梁凝雨的结果如何了。“放心，你爷爷会好起来的。”
棠溪能说的只有这些了。“嗯，谢谢溪溪姐。”
梁凝雨勉强地勾起了唇角。棠溪见她这副模样，笑起来倒不如哭的好看，扯了扯她的唇角，“等会儿想吃什么小零食？”
“我给你做。”
梁凝雨亲昵地蹭过来，抱住了棠溪，“只要是溪溪姐做的，我都喜欢。”
“好。”
棠溪无奈可又无法拒绝她的热情。兴许是知道今天正式开始放寒假，大厨房那边送来了不少食材，鸡鸭鱼都有，还有几斤的羊肉。估计是想着做一个羊肉汤之类的。棠溪扫了一圈，见蔬菜也有好几种，又想到了齐天乐想吃辣的。而卫景曜吃不了那么辣。两者中和一下，棠溪想了好几样菜式了。在小厨房当中，并没有梁凝雨的厨师服，但也有围裙。棠溪让她换上了。“溪溪姐，我要做什么？”
梁凝雨也看到了料理台上的食材，光是青菜就有好几种了，她是想帮忙洗青菜的。但是并不知道中午要吃什么，就先问清楚再动手，免得做无用功。虽然，梁凝雨也清楚洗了就是洗了，但也知道洗过的青菜再放置的话，是没有那么新鲜的。棠溪看了一圈，微微地拧起眉心，“小白菜吧。”
蔬菜当中还有茼蒿菜，但是味道有些奇特。之前棠溪也做过，特意问了老管家，卫景曜对这一道菜的看法如何。而老管家的回答是，卫景曜根本就没有动过几筷子。棠溪就知道，一直说不挑食的卫景曜才是最为挑剔的一个。“溪溪姐，这是什么青菜啊？”
梁凝雨也看到了，顺手就拿起来放在鼻息下嗅了嗅，当下就皱起了眉心，“好难闻的味道啊。”
棠溪失笑着拿过她手里的茼蒿菜，解释，“这是茼蒿菜，有很高的营养价值。”
“但不是谁都喜欢的。”
事实上，茼蒿菜往上数几千年，那可是宫廷名菜，是专门给皇/帝用的，因此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皇/帝菜。“是吗？”
梁凝雨没怎么进过厨房，在家里都是梁母负责的，而青菜在煮熟了之后跟没煮熟之前的样子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梁凝雨可能吃过，但不记得了。她又拿过一点闻了闻，“刚开始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闻着闻着似乎也没有很难接受。”
“嗯。”
棠溪点头，接着又说，“茼蒿有蒿之清气、菊之甘香。”
“而且，它还有安神健脑、清心养血、消食开胃、通便利肺的功效。”
霎时间，梁凝雨长见识了，“溪溪姐，你懂得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