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棠溪看了一下周围，摇摇头回答，“没有，我都做好了。”
而后，棠溪又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指着另外一个灶台，上面的蒸笼还冒着氤氲的热气，“不过，你可以帮我把里面的菜端出来放到食盒里面。”
冬天，菜肴都是放在食盒里面再送过去的。这样一来，就不会在端送的过程当中被风吹凉了。“好。”
卫景曜欣然接受了。食盒就摆在料理台上，而蒸笼底下的火是小火，但是温了那么久，还是有点温度的。棠溪担心会烫到他的手，指了指放在旁边的手套，“戴上就不烫了。”
“嗯。”
卫景曜也还是点头，戴上手套后发现，有点小，这应该是棠溪平时专门用的。勉强能用。里脊肉，棠溪做了糖醋的。打开蒸笼，卫景曜就看到了，色泽光亮，丝丝缕缕的糖醋味道萦绕在鼻息的周围，瞬间就让人分泌出更多的唾液了。“很香。”
卫景曜敢保证，如果是齐天乐过来的话，他肯定就直接上手拿一根尝一尝了。但卫景曜不会。“嗯，我见有那么多的荤菜，做一道酸甜口味的，也能解腻。”
棠溪把锅内最后的青菜给装起来了。菜心油绿，还散着热气，一丝一缕地往上飘着。光是闻着味道就知道菜心是如何清甜了。“今天的菜心很不错。”
那甜度是足够的，导致棠溪都不敢放太多的精盐，怕是会掩过菜心原本的味道。卫景曜已经把菜肴都拿出来，又一一地放在食盒里面。“你先去换衣服，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嗯。”
棠溪知道等会儿是一起吃饭，“梁凝雨过来了吗？”
“没，应该是午饭过后再来。”
棠溪进去了，卫景曜的声音也相对减少了。换下厨师服后，棠溪一一叠好，打算等会儿带回去清洗，明天带另一套过来。“我好了。”
棠溪穿回原本的衣裳，这会儿能选的颜色没有多少，都是很单调的蓝色。可棠溪穿起来却是别样的青春亮丽，愈发衬托出脸颊的白。棠溪不擅长打理长发，但又没有时间去剪短，一直都是单马尾绑着，然后再挽成丸子头。跟现在的女生比起来，很另类，但并没有觉得是超前的时髦。就感觉，一切都恰到好处。卫景曜一个不留神看呆了，还是棠溪轻咳了两声才回过神来，“很好看。”
“谢谢。”
棠溪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这是我妈妈新给我买的。”
毛若兰说新年要准备新衣裳，以前的衣服就不算是新的。可棠溪又不愿意去逛街买衣服，毛若兰没有办法，和王有财家的约好一起去看看，就买了这么一件回来。淡蓝色的外套，中间是收腰的设计。看着很普通，但是棠溪穿起来就不一样了，像是从大城市回来的。很漂亮。“新年礼物，我还没有准备好。”
卫景曜如实回答。棠溪愣了一下，她说这话又不是想要问他要礼物，“不用，就是过一个新年而已。”
棠溪已经好几年都是一个人过了。并不觉得新年有什么不一样的，或许对别人来说是值得高兴的，能与家人团聚。但对棠溪来说，与其他三百六十五个日子是一样的，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如果我送了，你会收下吗？”
卫景曜也是想送衣服的，他觉得棠溪的衣服太少了，女孩子的衣服应该是很多才对。棠溪笑了，“这个问题，我回答了有用吗？”
如果她说不要，卫景曜还不是一样照送？所以答案并不重要。“但是你的新年礼物，我有准备。”
棠溪见老管家他们还没有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东西。是系统给出的小石头。外衣很久都没有穿了，身上没了热气，小石头也变凉了。但并不冰。就是丝丝的凉意，像是沉闷夏日当中吹来的凉风。“是什么？”
卫景曜有些意外，随后就看到棠溪递过来的项链了。“如果是手链的话，你戴着感觉不合适。”
上一世，棠溪在工作的时候也见过有学徒手上戴了一根红/绳。当时，棠溪并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很是严厉地教训了那个学徒。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女朋友编织送给他的。里面有两人的头发。学徒想念女朋友，就戴在手上，看到了就代表看到女朋友。但作为厨师，手上必须是干干净净的。棠溪并不允许。后来，学徒也没有戴了，但是棠溪有一次无意中看到了他把红/绳卷成了小圈，戴在了脖子上。休息的时候会拿出来看两眼。现在，棠溪准备之前也想过要不要给卫景曜整一条的。但是想到他还要做研究，做算术题，已经有了一块手表了，再多其他装饰品就很累赘。想了一下，还是作为项链，戴在身上。不起眼。“这是什么？”
接到手后，卫景曜发觉石头似乎跟普通的石头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在商店看到了，很喜欢，就买下来了。”
棠溪撒了一个谎话。她过来之前也的确去了商店，也买了同样的东西。真要查，也查不出有什么。“不喜欢？”
棠溪迟疑了一下，男生应该是很难接受吧？小石头是淡蓝色的，但是触碰到水之后会变成透明。棠溪想着应该对身体也有好处，而卫景曜正在恢复期，这对他来说很有用。“喜欢。”
卫景曜收起来了，“我会好好戴着的。”
“要我帮忙吗？”
棠溪看他放进了口袋，以为他一个人不好戴，就问了。话出口后才意识到卫景曜大概是客气，并不是真的想要戴上的。一时之间，棠溪后悔了。“好。”
卫景曜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讶异了一下，随后很乐意地点头，“好。”
“我本来是想着没有人的时候再戴上的。”
卫景曜怕棠溪想多了，解释。棠溪重新接过了项链，淡淡的莹蓝色在手心上闪了闪，然后抬手给卫景曜戴上的时候。发现，他太高了。而且，她举手过去的动作，像是在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