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文瑞急了，“之前棠溪说我不要来棠记，那家庭聚餐，我这是来还是不来呢？”
“嗯？”
陈永新看到大孙子上，“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啊？”
“我……”陈文瑞有苦说不出，“家庭聚餐，我不来，这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
他在陈家就是没有地位了。那所有的好处岂不是都落在了陈向阳的身上了？陈文瑞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爷爷，这不一样啊。”
“家庭聚餐我们也可以去别的酒家的啊，不一定也要来棠记的，对吧？”
陈文瑞企图说服陈永新，不能让棠溪的计谋得逞。满经国听完之后就笑了，侧头去看陈永新，“我说老朋友，你们家的孩子都这么厉害了吗？”
“家庭聚餐想去哪里，难道不是长辈定下来是哪里就是哪里的吗？”
满经国是不嫌事儿大的，尤其是这些家庭小事，又不会伤到两人之间的友谊，偶尔开一次玩笑还是可以的。“我们家的孩子可不会有什么意见啊。”
陈永新的脸色变了，瞬间就阴沉下来，“现在陈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本来陈永新就想着事情到这里就好结束，回家之后再收拾陈文瑞的。可是陈文瑞就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不说别的，现在我就跟你好好地捋一捋包菜的事情。”
陈永新也顾不上面子了，尤其是在老朋友的情面上。刚才满经国的一番话可是说得特别明确了。他这是护着棠溪了，要是不给棠溪一个明确的答复，这件事就没完没了了。“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陈永新冷哼一声，“现在，你就再跟我给棠溪道歉。”
“要是得不到棠溪的原谅，你也别想着回家了。”
“干脆直接搬出去。”
陈永新一直都知道自家大孙子是什么样的货色，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底层下的人完全就看不起。明明家里都不是这样的教育，都不知道他那些看不起人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陈爷爷，我的意思也很明确了。”
看着两位长辈替自己出气，棠溪早就不生气了。至于陈文瑞，棠溪还不至于跟他斤斤计较，给点惩罚就好了。“陈先生不喜欢棠记，那就不要来棠记。”
“棠记也不欢迎他。”
“嗯！”
陈永新重重地点头。陈文瑞还想说什么，可陈永新一记眼刀扫过去，陈文瑞彻底没话了。这会儿，正好许清和端着小吃过来了。陈永新也没了兴致，摆了摆手，“这些都打包起来吧。”
“我带回家。”
棠记的小吃那都是顶顶的，尤其是棠溪做的。陈永新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跟美食过意不去。“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满经国站起来了，他拄着拐杖，笑着去看棠溪，“溪溪，你是不是也要去卫家了？”
“嗯。”
棠溪点头，“是的，满爷爷。”
“走走走，我们一块儿走。”
满经国乐呵呵地让棠溪过来，再转头回去看陈永新，“老伙计啊，我跟我的小外孙女回去，你就和你的大孙子回去，怎么样？”
各回各家，各自处理各自的事情。陈永新巴不得呢。可面上，陈永新可不会表现出来，他看到棠溪身上，“什么时候溪溪成了你家的小外孙女了？”
“景曜是我的外孙，那溪溪自然就是我的外孙女了啊。”
满经国空口说白话，“都是我们家的孩子。”
陈永新是见过了满经国的不要脸，但属实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是是是，都是你们家的孩子。”
陈永新也没力气跟满经国应付了，转头去看陈文瑞，脸色就变了，冷沉沉的，“跟溪溪的父母也道别。”
“叔叔阿姨，我们先回去了。”
陈文瑞不敢造次了。棠为民和毛若兰两人都很震惊，可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脑子一团乱的。棠为民和毛若兰两人看到棠溪身上，可棠溪现在也的确是要去卫家了。“爸妈，今晚回来后再说。”
“诶，好。”
棠为民率先点头。毛若兰也紧跟其后，“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两家人出去之后，陈永新在棠记店面门口目送满经国和棠溪两人上车后驱车离开，这才回过头去看自己那不成器的孙子。“你知道你哪里错了？”
陈永新冷冷地问。陈文瑞的心咯噔了一下，“爷爷，我刚才那些都是气话，不是真的。”
陈文瑞他害怕了，从一开始陈永新就是知道的。“爷爷，我……”看着陈永新喜怒不祥的脸，陈文瑞不敢再说下去了。“回去再说。”
陈永新回头看了一下棠记，棠为民和毛若兰两人也都还在看着。陈永新先上车，陈文瑞跟在后面。老老实实，如同鹌鹑一样，彻底不敢说话了。陈永新见他这个样子气笑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吗？”
“不知道。”
陈文瑞很老实。陈永新又笑了，“你做了什么，卫家那边都一清二楚。”
若不是满经国上门，陈永新又怎么会出现在棠记？不就是要给棠溪撑场面吗？这么简单的事儿，怎么就看不明白呢？陈永新再去看自己的孙子，从满经国提出让他去认下棠溪做干孙女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了啊。陈向阳都知道不能随便得罪卫家，陈文瑞怎么就不清楚呢？打狗都要看主人啊。陈永新又一次叹气，“回去之后，你给我抄书，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就不用抄。”
“还有，这一段时间，你就不用出门了。”
“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
至于新年去拜年？想都不用想了。陈永新是不会再把这个糊涂的孙子放出去丢人现眼了。从前不管，那是想着老大家会管好，可现在看着，非但没有教育好，还让孩子往歧途越走越远了。“爷爷！”
这过年不走动，这可是真的要落实他在陈家没地位了啊。陈文瑞慌了，“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
“爷爷，原谅我吧。”
要不是在车上不好跪下来，陈文瑞这会儿就跪在他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