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若兰说完之后，目光就落在了厨房门口外面，“溪溪也是的。”
“陈淑芬他们想要养狗，那就养狗啊。”
也没有必要养那么多，两三只也就足够了。听许清和的意思，棠溪是想要十只狗。那得要费多少钱？毛若兰是不怎么赞同的。“跟我们也没有多少关系。”
毛若兰还是念叨着。棠为民很清楚，这是刻在了骨子里头的节省，就是舍不得花钱。默默地叹了叹气之后，棠为民诶了一声，“我们总不能是一直只有收入而没有付出的。”
“陈家那边也是因为有人偷菜，溪溪才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
棠为民也跟着看了看门口外面，“我们家的青菜你又不是不清楚，一看就是比其他人家的青菜要好很多。”
“这要是被其他人偷走了，又给种起来了。”
不等棠为民说完，毛若兰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会不清楚？”
“我当然知道啊。”
毛若兰也很清楚有些钱是必须要花出去的，只不过她看着的时候就是忍不住想要说两句，就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个习惯，毛若兰很早之前就意识到，可她就是改不了。“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说一说，又不会在孩子们面前说，你就不能听我唠叨两句？”
毛若兰有些不高兴了，“这一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棠为民沉默了一会儿，“我也是想让你想开一点，也没有别的意思。”
“行了行了，是我想不开，这下你满意了吧。”
毛若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我得上楼去看一下衣服，这天要是继续下雨。”
“溪溪和小辉的衣服我都得准备一下。”
毛若兰看都不看棠为民一眼，直接就转身出去了。留下棠为民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唉声叹气。等毛若兰出去上楼后，许清和也从客厅出来，一过来就看到棠为民无奈的样子，心头咯噔了一下，“棠叔，我来帮忙了。”
“诶，好。”
棠为民应了一声，随后又问，“溪溪还有什么跟你说的吗？”
棠为民作为父亲也是想了解一下女儿的，只是棠溪现在太忙了，晚上回来之后，棠为民也不好去打扰，就想让她好好休息。“没有，要说的我都说完了。”
许清和摇头否认了，其实他还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棠溪和卫景曜在一起的事儿。现在看着棠为民，许清和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越是过意不去，许清和越是想要多做一些活儿，“棠叔，我来洗菜吧。”
“你休息一下。”
棠为民没有想那么多，单纯地以为许清和想帮忙，可不管是不是一家人，棠为民都不好意思让所有的活儿都让一个人来做的。“你来洗菜，我去洗碗。”
棠为民又叹了叹气，“方才你兰姨说这几天都会下雨，你的衣服足够吗？”
“这要是一直下雨的话，衣服肯定不干的。”
往年碰到这样的天气，棠为民和毛若兰两人都没有多少衣服，能不换衣服就是不换衣服。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换一身衣服。而且在烧火的时候，肯定得把衣服放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烘着。现在的生活是比以前好了，能换洗的衣服也多了。但要是碰上十天半个月，他们一样是没有衣服换洗的。棠溪和小辉的衣服有毛若兰盯着，棠为民是放心的，只是这许清和，他总是融不进来。棠为民还是有些担心的。“够的，够的。”
许清和担心棠为民会追问下去，立刻就转移了话题。——晚餐结束后，棠溪要回家了，可外面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不算大，可一点也不小。得撑伞。“没有带伞？”
卫景曜看棠溪手里并没有拿东西，随后就想到今早上是没有雨的。“嗯。”
棠溪也没有否认，她伸手出去接落雨，冰凉的雨水落在掌心当中，“能借我一把雨伞吗？”
棠溪转头回来去看卫景曜，澄澈的眼瞳里面倒映着他的模样，少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棠溪蓦地想起了齐天乐不久之前说的话，卫景曜的工作完成了。后天就要回去了。再见面就是寒假结束。这么一想，棠溪竟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卫景曜就要回去了。“送你也行。”
卫景曜回答。看到下雨的时候，卫景曜就让老管家去找雨伞出来了。这一会儿，老管家也送雨伞过来，没有说什么，很安静地又离开了。“走吧。”
卫景曜撑开伞。棠溪跟上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不少。淅淅沥沥的小雨打落在伞面上，只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棠溪很享受这片刻的安静。走到门口，车子也都准备好了。卫景曜先打开车门，让棠溪上车，他才收了伞跟着上去。“之前说好的信件，我写好了。”
等他上车之后，棠溪忽然开口提起了这件事儿来。卫景曜一怔，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是什么事儿。这两天，他一直在忙着收尾工作，一下子给忘了，他难得露出了窘迫，“我还没有好。”
“后天给你可以吗？”
想了一下，卫景曜担心时间不够，又补充道，“出发之前。”
“当然是可以的。”
棠溪闻言淡笑，“不着急，你能写多少是多少。”
“可我想我回去之后的每一天，你都能看到我的信件。”
卫景曜忽然回答，“我也想回家后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你的字迹。”
见字如见面。这是最好的思念。棠溪心神一动，想到如果这个时代能有视频通话那就好了。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但是……都要尝试一下的，对不对？棠溪侧眸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地开口，“如果通讯再方便一些就好了。”
“嗯？”
卫景曜皱了皱眉，“如何再方便？”
现在的通讯已经算很好了。不过也的确是可以更好一些的。“比方说，我和你都有属于自己的电话。”
棠溪记得手机是在九零年代末才出现的，而且还是很大的块头。携带并不方便。“那样，我们分隔再远，一个电话也可以听到彼此的声音。”
“是不是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