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齐天乐摊手，“你们都安排好了。”
“你们聊吧，我出去走一走。”
齐天乐也知道卫景曜和棠溪两人有事情要说，正好也给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毕竟也没有几天了。看着齐天乐出去了，卫景曜过去看棠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嗯……”棠溪看了一下摇头，“暂时没有。”
“不过，你可以把碗筷碟子洗一遍后放起来沥干水分。”
棠溪不喜欢有水分的碗筷碟子，有水会破坏了菜肴的味道。但现在还没有消毒碗柜，棠溪就让棠为民做木头做了几个专门用来沥干水分的架子。棠溪也带了几个到卫家来。“嗯。”
卫景曜转头去洗碗筷了，哗哗的水流声在偌大的厨房里面是格外清脆。棠溪回头看了几眼卫景曜，想到过几天他就要回去了，而她只有去京市比赛才有机会再见面。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棠溪抿了抿唇，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不少，“寒假你打算过来吗？”
“嗯？”
卫景曜抬头看去，黑曜的瞳孔里面倒映着棠溪的面容，“这个我不能确定，现在也不能回答你。”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过来的。”
“年前还是年后？”
棠溪转眸回来，又问道，“年前时间应该也不够。”
上一世，她没有上过大学，自然是不清楚大学是什么时候放假，又是什么时候回去上课。而后厨里面大部分的学徒都是职业学校出来的，棠溪想着跟正规的大学是不一样的。“年后你还有时间吗？”
棠溪想了一下，似乎寒假见面是不切实的，“暑假呢？”
“应该会有时间的吧？”
棠溪也不确定自己暑假有没有时间，而到了那个时候她要去京市的话，棠为民和毛若兰两人能同意吗？应该是不能的。棠溪轻叹了一声，“过几天我们只能写信交流了。”
现在的电话也不是每家每户都普及的，总是打电话的话也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写信的话，只是送到家门口，这还是可以接受的。在这个时候也还是有不少笔友的，在十里巷的其他人偶尔也会收到一封信，就是时间比较长，有的一个月就到了，有的小半年才一封。卫景曜听着棠溪的话自动理解成她不想分开，唇角也跟着微微上扬，“有时间我就过来。”
“南城这边有了农科院，再过不久应该也会有其他研究院过来的。”
卫景曜想到卫展说南城将会是下一个发展中心城市，“到时候我可能会申请调过来。”
“？？？？”
棠溪一脸疑问地抬眼看他，“我想留在京市。”
棠溪更熟悉那边的生活，而等稳定下来后，棠溪也还是会把父母接过去的。另外京市的条件更好，棠溪也想给小辉更加优越的生活条件，以及学习资源。南城是会发展起来，但是跟京市相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你可别申请调过来啊。”
棠溪再一次强调。卫景曜皱眉，“但是你的父母不是想留在南城吗？”
“你也想陪他们，不是吗？”
“是，”棠溪没否认，“但是京市的生活更好是不是？”
“这里的生意可以交给其他人来打理，我们去京市也不是不可以的。”
棠溪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和卫景曜说起未来的打算。趁着现在有时间，也刚好聊到了这个话题，棠溪也就顺着说出来，“我想去京市。”
“但不仅仅是为了你，我希望这样说你不要生气。”
棠溪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双眸紧紧地看着卫景曜，“我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我知道，你接着说。”
棠溪不是感情用事，卫景曜还放心了一点，根本就不会介意。不过，卫景曜想要来南城这一边工作也不单单是为了迁就棠溪的，他是在想棠溪之前所说的西南地区可能更加适合之前那个项目。卫景曜想在南城工作，也是想查清楚是不是真的。另外，棠溪在南城，卫景曜也想陪着她。棠溪举例了几个京市的优点，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直勾勾地看着卫景曜，“你来南城是不是我之前说了西南地区的事情？”
“嗯。”
卫景曜没否认，“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卫景曜在意她说的话，一瞬间，棠溪的心田被填/满了，“其实去哪里都是没有问题的。”
“棠记在这里也有稳定的客源。”
卫景曜没有回答，直直地看着她，“那以后再说。”
“现在不着急。”
“好。”
——午餐做好后，棠溪并未和卫景曜一块用餐，而是留在厨房开始做开水白菜的准备。其实开水白菜一开始的食材用料并没有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多，但后世的人追求更加高级，用的食材也就越来越多了。这一会儿，棠溪看着系统弹出来的界面，再看着上面的做法，棠溪低头再去看之前让齐天乐准备的食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当中。鲍/鱼、海参，这些都用不上了。棠溪缓缓地吐出浊气，把齐天乐送过来但又用不上的食材全部放回去，再去看系统的界面。“我知道要怎么做了，不用再提醒我了。”
这一刻，棠溪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菜，要做的就是回归本源。而不是用高级、精贵来堆砌出来的。要让客人吃得满意，吃得放心，这才是一道合格且优秀的菜肴。棠溪本以为她没有忘记初心，可还是忘了。缓缓吐出浊气后，棠溪活动着筋骨，洗了一把手后着手准备起来。开水白菜听着就如其名字一样，汤水清澈如同白水。然而，这汤水则是最为清澈的鸡汤，而鸡汤则是用老母鸡、老母鸭、火腿蹄肉、排骨、干贝等食材分别去杂加入沸锅当中，再放入料酒、葱蒜等调味品调制熬制至少四个小时，再用鸡胸/脯肉剁烂至茸，灌以鲜汤搅成浆状，倒入锅中吸附其杂质。如此反复三四次后，汤水才会呈现出和开水一样澄澈无瑕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