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乐见卫景曜沉默了，舔了舔唇瓣后问道，“那你之前不是看了那封告白书吗？”
“也没有一点点头绪吗？”
卫景曜点头，如实回答，“没写过。”
而且那封信上面好多都是抄书上的字词诗句，卫景曜并不想跟着抄，那样太没诚意。在齐天乐再开口之前，卫景曜先说，“我自己想办法。”
“那成。”
齐天乐可不会这个，卫景曜能自己解决那自然是最好的。说话间，两人也回到了书房，齐天乐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坐下，再搭腿到扶手上，那样子可真的放松下来了。卫景曜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回到书桌前，把手里的课本放下，再拉开椅子坐下，找抽屉里面的那封告白书，然而没有看到。齐天乐才想起来，“那什么，我担心其他人进来会看到，特意放到最下面去了。”
卫景曜闻言翻了翻，找到了，再打开看，然而他越看双眉皱得越紧。“真的有那么难写吗？”
齐天乐不是很能理解，“这些玩意对你来说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吗？”
“随便写很没诚意。”
卫景曜低眸看了几遍告白信，愈发觉得这信件内容写得不如何。“无碍，我慢慢想。”
卫景曜把信件放回到信封里面，然后对折几次后直接扔到垃圾桶里面。这看得齐天乐的心尖儿一颤一颤的，琢磨着是不是不高兴了，“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卫景曜没理会，齐天乐一溜烟就跑了。出门后，齐天乐想着棠溪怎么还没有到呢？童雅静又去哪里？与此同时，棠溪和许清和两人刚从牛棚出来，陈淑芬和华永安两人落在后面关门。棠溪和许清和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陈淑芬出来，“明天就送去屠宰场。”
陈淑芬闻言讶异了一下，“不是要喂一个星期吗？”
“现在两天时间足够了？”
棠溪点头，“不用中草药，就蔬菜也是可以的。”
“两天时间足够了，今晚上让它再多吃一点。”
陈淑芬边说边点头，“那成，今晚我多喂点，明早上过来再喂一点然后就送去屠宰场。”
“辛苦了。”
棠溪回答。陈淑芬摆摆手，“这有什么好辛苦的。”
她还想着等养殖场建起来之后能多管一个场子，也能再多一份收入呢。棠溪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跟陈淑芬道别后和许清和两人一块儿回去搭公交车回城里。上车后，许清和问棠溪，“明天要几点出门？”
“我们直接去屠宰场吗？”
听着棠溪的意思应该是要去屠宰场的，可真的要去的话，那太早了。许清和的眉心紧紧地拧着，“我跟棠叔两个人去也可以的。”
“不用，”棠溪摇头拒绝了，“你们都不用迁就我的，大家都是一样的。”
“相反，你们比我更加辛苦。”
如果不是棠为民担心她的出行，棠溪也可以一个人出发的。许清和摇头，“不辛苦。”
继而，许清和想起了中午棠溪说王思康的鸡汤面条很不多，不由得低垂下眼眸，“溪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棠溪点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然知无不言。”
“我是不是很差劲。”
许清和对自己没有信心，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可每每有一点点的小进步，许清和又觉得自己可以了，只要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不停地努力肯定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王思康好像不需要努力什么，轻轻松松就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许清和是不甘心的，可更多的是自责，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努力。眼前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在努力罢了。“没有这一回事。”
棠溪坦然，“王思康在你之前已经是学徒了，而且比陈乐安还要早学习。”
“你才刚开始不到一年的时间，心急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棠溪还记得上一世的他们，十年的时间，兜兜转转可还是没有取得什么成就，依旧是底层人员。但那一会儿的许清和并没有放弃，而是越挫越勇，越是得不到越是去努力，越是要去坚持。“清和，记得我经常说的一句话吗？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棠溪弯了弯唇角，转头去看车窗外面，眸色平静，语气平淡，“太过着急是没有结果的。”
“但是太缓慢的人生也很没有意义。”
那要如何去折中呢？这就要看每个人的看法了。棠溪吐出浊气，“清和，你很细心也有耐心，你有着很大的优势。”
在许清和稍稍放宽心后，棠溪接着又说，“但王思康比你更加有耐心，而且能稳得住，不骄不躁。”
“这也是非常难得。”
棠溪让许清和想一想王思康平时的表现，得到了卢成周的表扬也从来不炫耀，被罚了也不会私底下吐槽，说谁的不好。棠溪也是真心看好王思康的，哪怕他以后不继续在棠记工作了，棠溪想只要王思康能一直保持，前途光明，未来可期。许清和听着棠溪的话一下子就愣住，“那我好好想想。”
“嗯，不着急，我还在你身边呢。”
棠溪弯了弯唇角，“有什么不会的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的。”
“练习也是，也可以来找在旁边看着你做。”
只要许清和乐意，棠溪也很愿意指导。许清和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棠溪的意思，王思康只能在店面里面等棠溪过去有空闲的时候才能问问题，但是他不一样，是家人，随时都可以。这是不一样的。这一瞬间，许清和豁然开朗了，他不应该跟王思康比较的。“抱歉，是我钻牛角尖了。”
棠溪见他想开了也替他高兴，“那明天的牛角就留下来给你。”
“做一个纪念。”
“好。”
许清和没有拒绝。接下来的车程里，许清和把最近遇到的问题都说一遍，两人亦师亦友，直到终点站到了，许清和还没有说完。可棠溪瞧了一眼时间，依然是傍晚六点钟，快要错过了晚餐时间。“六点了，我得去卫家做晚餐，”棠溪打断了许清和的话，“还有一个月这样子，你做一个暑假计划，回头给我看一看。”
“我也安排出时间来配合你。”
许清和一愣，“好。”
“另外，暑假的比赛你跟我一起去，需要什么你也准备一下。”
虽然说是八月份到京市比赛，但是七月份开始比赛后，南城这一站结束了，下一站就要出城，然后再出省。路还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