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乐啧了一声,转眼就看到了梁凝雨,诶嘿了一声也大步跨过去。另一边,满白晴和童诗玉两人都在车内,瞧着几个孩子聚在一起。满白晴面上都是浅浅的笑意,“算了,这一会儿让他们几个好好聊一聊吧。”
“我们先去天下美食。”
“等一会儿,”童诗玉瞧见了齐天乐朝着一个女孩子走过去,诶了一声,双眸紧紧地盯着他们两人,再去问满白晴,“那个女孩子是谁啊?”
“我怎么没有听天乐提起过?”
满白晴顺着视线看过去,见是梁凝雨,恍然大悟,“那是城东火柴厂厂长的女儿。”
“今年高一,是溪溪的朋友。”
满白晴解释着,“不过,她和天乐两人挺有趣的。”
“经常拌嘴。”
童诗玉来了兴致,“是嘛?”
“留下来多看一会?”
满白晴提议道。童诗玉点头,“嗯,我也挺想看看的。”
这一会儿,齐天乐见到梁凝雨后大大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着问她,“今天怎么过来了?”
“是溪溪姐说要来的,”梁凝雨环抱起双臂,别过头哼了一声,“要不然我才不想浪费美好的下午时间跑过来呢。”
“诶嘿,”齐天乐啧啧地摇头,接着又说,“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咋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说什么啊?”
梁凝雨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祝你一路顺风?”
“也不是不可以,”齐天乐点头,转眸去看其他人,又转回来看她,忽然有些舍不得,叹了叹气后开口,“以后可就没有人陪你斗嘴了。”
梁凝雨努了努嘴,“没有才最好,我还能少生点气呢。”
不远处的小车内,童诗玉瞧着他们两人也还好,齐天乐也没有对梁凝雨很特殊,普普通通的,倒是没了什么兴致了。“我还想着那女孩子会是天乐的心上人。”
十六七八岁的年龄正值花季,青春懵懂的时候,而且卫景曜和棠溪两人虽然没有正式在一起,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对儿了。童诗玉想着齐天乐说不准会被卫景曜影响到,也想谈一个对象的。“不会。”
满白晴摇头,“他们两个还不懂呢。”
梁凝雨是什么样的人,满白晴也调查过,纯真可爱,也没有什么想法。“他们是真正的朋友。”
童诗玉放心了,“那就去天下美食吧。”
“我还想去看看天下美食在两个孩子的手中做成什么样子了。”
童诗玉也知道,棠溪只是负责后厨,剩下的地方都是自家孩子处理。虽然有任明知和伍子民两人,童诗玉也知道齐天乐是有压力的,“那孩子嘴上不说,可心底还是惦记的。”
满白晴想到了天下美食去暑的法子,眉头狠狠地挑了一下,“现在的天下美食的确是很受欢迎。”
童诗玉闻言放心许多了,“那就更加要去看看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满白晴也不知道怎么说。小车开走了。卫景曜也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回到棠溪身上,问她:“还有时间,去卫家还是四处走走?”
“你呢?感觉如何?”
棠溪看了看其他人,再看回到卫景曜面上,“考试如何?”
“需要休息一下吗?”
卫景曜摇头,“不需要,题目挺简单的,没有什么难度。”
“那可惨了。”
许如忆听闻脱口而出,“我听说一年简单一年难,轮到我们可能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棠溪跟着笑起来,“不管是难的还是简单的,能考上大学的还是那一部分。”
考不上的那一部分,多简单的题目,他们都是不会写的。这一下,卫景曜和许如忆两人都沉默了。“我们去吃冰棒怎么样?”
梁凝雨都不想跟齐天乐说话了,可他竟然把她的头发给弄乱了。气得梁凝雨五分钟之内不想再搭理他。童雅静在旁边看着直直摇头,“表哥,你还是三岁小孩子吗?”
“竟然去扯女孩子的发圈,也难怪梁凝雨生气了。”
齐天乐边耸肩边把梁凝雨的发圈套在手腕上,“也就一会儿,等会儿就没事了。”
“啧。”
童雅静瞧见了,“等会儿记得还给她。”
“肯定的啊。”
齐天乐只是暂时帮忙保管,又不是要她的发圈,而且要来也没有什么用,“我也不长长头发,留着也没有用。”
童雅静抿了抿唇,什么都不想说了,挽着梁凝雨的胳膊拉着她往前走,“我们要拒绝跟没智商的人说话。”
梁凝雨感觉被内涵到了,而齐天乐抽了抽嘴角,丝毫不在意。许如忆他们都走在前面了,棠溪和卫景曜落在后面。周围考完回家的人也很多,陆陆续续地越过他们。棠溪暂时还没有想好说什么,卫景曜先开口,“中午的牛瘪汤很好喝。”
“嗯?”
棠溪意外挑起眉角,“真的?”
“我以为你会不喜欢那个气味。”
虽然是经过了灵泉水和蔬菜的特别调制,但还是在胃部经过发酵,气味还是很浓郁的。棠溪也只是喝了一碗而已,剩下的都在棠记店面作为试吃全部送完了。“还好,适应了其实都可以的。”
卫景曜淡淡地回答。在街道/上,过往都是人群。卫景曜静默了好一会儿后,他低眸去看棠溪,“明天上午从学校回来,中午就要出发了。”
“嗯……”棠溪最不愿意就是提起明天的事儿,但又不得不提。“满姨已经给我结算了薪水。”
棠溪伸出了手,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羊脂玉白手镯,“这是满姨送给我的。”
不是满白晴从手腕上摘下来的,如果是的话,棠溪是不会要的。卫景曜看过去,瞧着玉镯晶莹剔透,戴在棠溪身上也的确很适合,“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随后,卫景曜的目光停留在棠溪的耳/垂上,她从小就打了耳洞,现在用的是茶叶梗堵着。“是耳环还是耳钉?”
棠溪察觉到卫景曜的注视,伸手捏了捏耳/垂,“如果是的话,我不大想要玉的。”
卫景曜嗯了一声,“那你想要什么?”
“简单一点,感觉我现在还戴不上。”
棠溪想着,如果是几十年后的自己戴,那应该是适合的。可现在她才十七岁,还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