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到十分钟,陈向阳叫的车到了,是上回的车。棠溪很是熟练地上车,陈向阳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后,跟司机说了目的地。小车出发。——在酒店里面,童雅静睡醒后就不见棠溪了,就看到桌面上留了一张纸条,说是要出去办事,傍晚才能回来。“诶,怎么就不带上我呢?”
童雅静放下纸条,转身就去摸一把常威,顺势抱上它,再去找许清和他们,顺道说一说棠溪出门的消息。于雅听到了声响知道是童雅静醒来了,和于丰说了两句就出门。“雅静,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于雅瞧了两回了,房间里面没有人了,“溪溪呢?”
“她出去办事了,傍晚才回来。”
童雅静如实回答,然后继续敲门,见一直都没有人来开门,童雅静不由得皱起眉心来,“他们俩是做什么了啊?”
“这都不来开门。”
紧接着,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林光辉打了一个哈欠回答,“他们都出去了。”
“乐安和清和去厨房了。”
林光辉好像没睡醒,“严斌也出去了,说是等会儿就回来。”
童雅静皱眉,“怎么一个两个都跑出去了啊?”
“都不带我玩。”
童雅静有些郁闷,继而想起了棠溪的纸条,跟林光辉说,“溪溪出去了,说是去养殖场那边办点事,傍晚才能回来,让我们不要担心。”
林光辉迟钝了一下,“又去养殖场了?”
“常威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再去那边做什么?林光辉一下子没想起棠溪说过的兽医赵鸿,也想不起来了,“那行吧,我知道了。”
“你们俩在房间等会儿,想要出去的话,严斌说了,要等他回来才能出去。”
林光辉转身进房间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就回来了。”
“哦。”
童雅静答应下来了,“那我们到房间里面吧。”
于雅想了一下,也行,“走吧。”
两个姑娘手挽着手一块儿回去了,林光辉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确定她们俩不会偷偷跑出去也回房间了,只不过还是不放心,就开着房间门,坐在门口边上,只要有人经过,肯定能看见的。另一间房内,于雅看着童雅静怀里的常威也忍不住摸了摸,“雅静,我哥说了,我们明天就出发去京城。”
“等会儿他就去买火车票。”
一想到明天一大早就得离开,于雅心里闷闷的,“真的不想跟你们分开啊。”
“这么快的吗?”
童雅静意外地挑眉,“我想着你们应该没那么快去的。”
“于丰说早点过去看看都有什么人。”
于雅摊手,“这一次的比赛是幸运,下一场比赛就不确定了。”
于雅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撇嘴道,“他想去京市,我也想。”
“可是去参加比赛的,谁不想到决赛啊?”
于雅叹气,“到时候我们要是能去京市的话,我肯定去找你。”
童雅静点点头,“好,那我给你一个地址,你收好了。”
“以后到了京市就来找我。”
童雅静转身去找笔和纸,“然后我就带着你们去玩遍京市。”
“什么好吃好喝的,我都带你们去尝一尝。”
“还要去看一看长城!”
童雅静一直在说,丝毫没感觉到身后人的失落。于雅揉了揉泛红的双眼,重重地点头,“好!”
——车上。这一次不用想着手臂上的小狗崽,棠溪的视线落在车窗外面,看着一闪而过的景色,双眉微微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向阳的目光从车后镜上移开,也侧头去看车窗外的景色。车内安安静静的,只有引擎的声音。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向阳先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说服赵鸿?”
“先看看情况吧。”
棠溪现在还没想清楚,“他真的要来南城的话,会很辛苦。”
“我这边暂时有三个养殖场,距离有点远。”
棠溪缓缓地吐出浊气,接着又问,“你查到的资料,还有其他吗?”
“没有了。”
陈向阳摇头,“不过,我猜测赵鸿知道有人在针对他。”
“下个月还有一整个月的时间,怕是新的兽医过来了。”
陈向阳也不是什么都没查到,“赵鸿只需要带他一个月,就能离开了。”
“那是挺好的。”
棠溪想了一下,“你能找到那份合同的模板吗?”
“我想借用一下。”
棠溪接着又保证,“我不会泄露出去的。”
“这个我是放心的,”陈向阳支/起了胳膊,手撑着脑袋,“只是,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就知道赵鸿在村里待的不好?”
“看人。”
棠溪垂下眼眸,静默片刻后回答,“他眉间有阴郁。”
“另外养殖场夫妇和开门的大爷听到来找他之后眼里都闪过了嫌弃,说话也没有尊重。”
更重要的是,那个中年妇女话中还有怨恨。陈向阳都回忆了一遍,“你是挺细心的。”
“习惯了。”
棠溪没有再说什么了。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了郊外,路面不平坦,都是坑坑洼洼,而且是泥路,石子也特别多,车子经过就扬起了一阵灰尘。棠溪不得已关窗。路途颠簸,棠溪想要休息也不成了,只能和陈向阳有一把没一搭地聊天,直到天色昏暗起来,司机才说,“怕是有一场大雨。”
棠溪看了看车窗外,隔着玻璃并不是看得很清楚,摇下车窗看出去,乌云厚重,起风了。“不怕,下雨了就在车内等雨停就好了。”
陈向阳丝毫没在意,“要是到了,那就在村里找个地方躲雨。”
司机笑了笑,“这些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说话间,豆大的雨珠落在车上噼里啪啦的。随后是大风呼啸,没过一会儿电闪雷鸣。行驶在没人的乡间小道/上,小车在雨幕中缓慢前行,然后后车轮陷入了坑里,出不来了。“得下车推一把。”
司机试了好几次,但还是无济于事。陈向阳解开了安全带,“我下去就好,你在车上等就好。”
“不用。”
棠溪也解开了安全带,“两个人一起比较快。”
说着,棠溪打开车门下去了。雨珠拍打在面上,是真的痛。而且雨水顺着面颊滑/落下来,很快就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楚,也不好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