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走一个就换一个就是了。然而，卓不凡离开之后，味之居的其他员工也陆陆续续地辞职了，尤其是后厨的员工。现在后厨没人，只有楼面部有几个人在撑着门面。陈文瑞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在周末这一天，陈文瑞直接上门去找棠溪，可被告知棠溪还没回来，他只好在门口站着等。要让他进去棠溪的店面花钱，那是不可能的事儿。于是，陈文瑞从下午两点等到了傍晚五点，依然是不见棠溪的身影，这才意识到是被棠记的人给糊弄了。然而，王有财家的笑着指着前面的街道，“你看，这不就是溪溪了吗？”
陈文瑞顺着指尖看过去，终于看见棠溪了，目光一紧，冷哼了一声，“让我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你们棠记少东家的面子可真的大。”
王有财家的眯起双眼看了看陈文瑞，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可跟我们棠记没有关系。”
“我们已经跟你说了，溪溪会过来，但要很晚才来这边看一眼，其他时间都在家里复习。”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我是没有办法的。”
王有财家的摊了摊手，将卖完包子的蒸笼收回去。早餐店的大厅还有不少人，大家来这边坐下来点一两样小吃就喝茶聊天。棠记是不会阻拦，更不会让客人离开的。而且早餐店整改过后，大厅看起来更加宽敞，使用面积也大了不少，能容纳的客人也多了。棠溪过来了，见陈文瑞在，眉角挑了一下，再去看出来的王有财家的，“阮姨，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王有财家的指了指陈文瑞，“溪溪，这是你的朋友吧？”
“不是。”
棠溪否认了，“是竞争对手。”
“味之居就是他开的。”
棠溪解释道。王有财家的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再去看陈文瑞的眼神就很不友好了，“难怪了，这脾气，这态度。”
陈文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棠溪，我们来聊一聊。”
“还有什么好说的？”
棠溪瞥眼过去，抱起了双臂，“我记得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有。”
等了几个小时，陈文瑞早就不耐烦了，现在看着棠溪的脸色更加烦躁，可又不得不跟她谈一谈条件，“你想要多少钱？”
“才愿意收手？”
棠溪听着笑了，“多少钱？”
“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棠溪看了看大厅，没有空余的位置了，但又不想把人带到后院。“找个地方谈一谈，”棠溪对陈文瑞是一点客气都没有，说完就转身迈步走了。陈文瑞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试过这么憋屈。棠溪，你给我等着。要是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势必要你生不如死！棠溪走出一段路后，陈文瑞才不情不愿地跟上去。味之居没有其他人，棠溪觉得这是最好的去处。陈文瑞看着棠溪带路到味之居轻呵一声，“到了我的地盘里面，你就不怕出什么事儿？”
“那也要看你敢不敢。”
棠溪坐下来，然后之间抹了一下桌面，再让陈文瑞看一眼，“你们这边的卫生情况不行啊。”
“你要是客人，愿意过来吗？”
陈文瑞好似被人扇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痛。而在大厅的服务员此时此刻都害怕了，一个个都躲起来，霎时间，大厅就剩下棠溪和他两个人。陈文瑞觉得脸面被踩在地面上狠狠地碾了一脚。“现在你满意了吗？“陈文瑞没好气地回答。“是挺安静的。”
棠溪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自从我拒绝你/爷爷的要求后，你对我的敌意一直很大啊。”
“我棠记招不到的人是你在背后主使吧？”
“还有唐韵儿的踪迹被抹掉，也是你让人做的吧？”
“还有棠记新开张……”“是我做的。”
这一次，陈文瑞没有否认，“我敢做敢当，这些都是我做的，想来你有证据了。”
“现在你想怎么样？”
这脾气，这口气，好像做错的是棠溪，而不是他——陈文瑞。“你跟你/弟弟果然是判若两人。”
棠溪躺起的嘴角抿下来了，神色愈发冷凝。“做了这么多，还理直气壮地站在我面前问我要怎么做？”
棠溪掀起了眼睑，目色冷淡到了极点，“当然是送你去派出所啊。”
陈文瑞有一瞬间的心慌，但棠溪真的要这么做，那肯定不会答应过来谈条件的，顿时，陈文瑞稍稍安定下来。“可你并没有，所以我们谈一谈。”
“你要多少钱？”
陈文瑞想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愿意拒绝钱的，尤其是没有限/制的要求下，“你想要多少？”
“以我的能力，我会竭尽全力。”
棠溪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反问，“你觉得棠记现在有两家店面，一天的收入能有多少？”
陈文瑞对这一方面从未了解过，而且，他的算数一直都不好，一天多少收入，其中有多少是营利，陈文瑞是算不出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说一个数字。”
陈文瑞避开了棠溪的眼眸。直视那一双黑眸，陈文瑞有种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只要你答应不再追究，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算了。”
陈文瑞吐出浊气，“以后你们家做你们家的，我们陈家做我们陈家的。”
“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若不是陈永新一直在催促着解决这件事，陈文瑞又找不到棠溪的把柄，陈文瑞怎么也不可能来求和的。而且，陈文瑞想过了，先让棠溪以为自己是求和，等她放松警惕之后肯定会露出一丝尾巴。到时候，这一场对弈，谁胜谁负，还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