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白晴嗯了一声，再去看卫景曜，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如果真的能做到，那就好。”
满白晴以前也说过卫景曜，每一次都认真答应下来了，可真的到了需要的时候，卫景曜总是忘记，每天每夜都在忘我地做实验，测数据，写报告。满白晴高兴儿子有出色，但也担心儿子的身体会承受不住，越想越是禁不住心酸起来。卫景曜垂下了眼眸，再次保证道，“爸妈，爷爷奶奶，这一次我真的会做到。”
“如果做不到的话……”卫景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满白晴给打断了，“做不到的话，我就不同意你和棠溪继续在一起。”
“我给棠溪再找一个青年俊才。”
卫景曜动了动唇瓣，顿时就哭笑不得，“妈……”哪有人将自己的儿媳妇往外送的？“提到溪溪你就上心，妈跟你说了那么多次，你就不听。”
满白晴并不是真的伤心难过，反而是有些庆幸，幸好儿子还是有软肋的。不然什么人都说不听，那才是让人烦恼困惑的。这一下，卫景曜可真的无话可说了。卫擎出来缓和气氛。卫奶奶看着卫景曜吃了一点粥后，放心很多了，“你们都别吵了。”
“让景曜好好休息。”
卫奶奶摆了摆手，然后慢慢地站起来。卫景宏立刻上前扶住她，“景曜，你可要好好注意身体。”
“可别再累坏了。”
“嗯。”
卫景曜都一一答应下来了。卫家人都出去了，病房里面就剩下卫擎一个人。满白晴被关听白扶着出去劝说安慰。等走廊外面的声音都小了，卫景曜闭上眼靠在床头屏上，十分疲倦。“进度怎么样了？”
卫擎坐下来问道，“研究所那边去了不少人，你现在身边还有习惯的人手？”
卫擎每天要做的事儿很多，卫景曜的事儿，他并不是什么都清楚的。“有，在大学里选了两名助手。”
卫景曜想了一下，把朱婷的事儿说了，“杨家出了一个杨诗白就足以了。”
“其他人有真本事，我无话可说，但要是浑水摸鱼，我想……”卫景曜没把话说完，卫擎也知道卫景曜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拧眉思索了片刻后问道，“你确定？”
“科研要求的是实事求是，而不是得过且过。”
卫景曜很严肃地回答。卫擎十分认同地点头，“既然想做，那就放手去做。”
“你的背后是卫家，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卫擎鼓励他，“需要到什么，尽管跟我说。”
“父子一场，不必太客气。”
卫景曜弯了弯唇角，接着说，“我会的。”
“爸，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卫景曜换了一个话题。卫擎扬唇笑了笑，想到了什么接着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你想去南城，是不是？”
卫景曜点头，“嗯，寒假我本来是想去一趟的，但是没有时间。”
“我答应她六月份会去等她高考。”
卫景曜低垂下眼眸，“我已经失约一次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失约。”
“那就去吧。”
卫擎没有什么可拦着的，“不过，你可不能再跟自己的身体健康作对了。”
“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该认真就认真。”
卫擎看着卫景曜接着说，“活是一辈子都做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