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端,听到澜清这话,沈嘉遇顿时一惊,莫名的心跳加速,就仿佛捡到了天上大馅饼一样,欣喜若狂。“澜清,你是当真的吗?”
澜清莞尔一笑,“当然,不过,在这之前,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这个时候就算澜清说要让沈嘉遇喝毒药,估计沈嘉遇都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所以,他没有多想,立刻就应声:“好!”
澜清淡淡一笑,轻声说:“陆博言他好像安排了人跟踪我,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人甩掉?我有件事要去做,不想被人跟着。”
“好!”
这对沈嘉遇来说,简直就是小事一桩,不过,他略微感到困惑的是,为什么要避开陆博言的耳目?而且,陆博言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跟踪她,而是保护她。“澜清,你想去哪里?我陪你一起。”
“不。”
澜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再跟你碰面,在这之前。请你帮我解决掉我刚刚说的事,这件事只有我自己能做,不希望任何人跟着。”
“好,这没问题,我现在就让人安排去做。”
“嗯,谢谢你。”
闻言,沈嘉遇不由莞尔,“澜清,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澜清没有跟他多争辩,应道:“嗯,那我先挂电话了,你处理好了,给我发信息。”
挂了电话,澜清回身走回了房间,坐在她的小书桌上,将之前准备好的信封拿出来,然后把旁边放着的一封信放了进去。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手链上,澜清心神有些微的恍惚,想到了陆博言那晚说的话。“带着,别取下,当是你我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澜清心头发涩,她跟陆博言之间有情吗?或许有吧,是她对他的一厢情愿。迟疑了几秒,澜清将手链也塞进了信封里。随后,她拿着手机给方圆发了一条短信,语气有点像叮嘱后事。方圆并没有回复,不过澜清觉得她应该是看到了的,只不过没有回复。方圆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最了解她的性子,也能够理解她的做法。十五分钟后,沈嘉遇发来信息,告诉澜清,已经把那个人给牵制了。澜清回复一个字过去:好。随后,她将手机放进了那个信封袋子里,起身走出了房间。办公室里,沈嘉遇望着手机屏幕上那简单的一个好字,不由自主的出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具体是哪儿,他又猜不到。站在大班桌另一边的助理,捡到沈嘉遇面色阴晴不定,踌躇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沈总,秦总监还在外面等着您。”
沈嘉遇蹙眉,没说话,将心神从手机上转移,落在面前的文件上。这是企划部呈上来的最新的产品推广方案,需要他过目,给出意见。但是此刻,沈嘉遇却已经没了心思再去看,他将企划案递给助理,“就这样。”
助理有些惊讶的接过文件,“那沈总,我先出去了。”
沈嘉遇点头,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沉声开口:“备车!把半小时后的会议延后。”
十五分钟后沈嘉遇坐上了自己的座驾。车子启动,开出车库的同时,沈嘉遇也拨通了澜清的电话。刚刚离开办公室前,他打了电话给杂志社那边,杂志社告知,澜清并没有去上班。没有去杂志社,那会不会在家里?电话响了好久,但却没有接听。沈嘉遇越发困惑,与此同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同一时间,盛世集团总部,总裁办。刚开完高层会议,回到办公室的陆博言,拿着手机拨通了澜清的号码。等待对方接通的时候,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水杯后,便去捏眉心。明明昨晚睡眠质量不错,可怎么今天却总是心神不宁的?刚刚开会的时候,他都总是走神,脑海里总是闪过澜清今天早上看着他的眼神,安静,却似有千言万语,无法诉说。电话没有接通,听到的是机械的女音提示:“你拨打的电话正忙。”
陆博言皱了皱眉头,结束了通话,并且很快就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在跟谁通电话?看到信息给我回复。”
然而,等了几分钟手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陆博言沉着脸,眸色沉沉的盯着屏幕,过了几秒,他翻出了另外一个号码,摁了拨通。然而,电话依旧没接通,语音提示,对方关机了。关机?这通电话,是给过去暗中保护澜清的保镖石墨打的。可他的手机却关机了!几乎是转瞬之间,陆博言就想到澜清是出了意外。他迈步就要往外走,却又忽然顿住,快步走回大班桌前面,在某个抽屉里拿了一根钥匙。之后,才快速往外而去。匆匆忙忙赶到澜清家楼下,陆博言下了车就直接往楼栋门那边跑去。他跑的极快,像一头猎豹一般,只顾着往上冲,却没想到在楼梯转角忽然捡到一个人影也迅速的往下冲。定睛看去,竟是沈嘉遇。神色匆匆,边走边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沈嘉遇比陆博言早了那么一点点,发现不对劲就赶过来了。他刚刚已经敲了门,没人,又没钥匙,大门还是不锈钢的防盗门,不容易踹开。所以才想着下楼,去找人。却没想到会在楼梯碰到陆博言。陆博言也没想到会碰见他!楞了几秒,随后避开他,径自往上走。沈嘉遇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她不在!”
陆博言动作微僵,下一秒,还是往上走。沈嘉遇正要开口,却在这时手机另一边传来对方的声音,“沈先生,有什么吩咐?”
沈嘉遇却没有说话,摁了结束通话,然后回转身也往上走。澜清家的大门是陆博言让人重新装的,他有备用钥匙。刚刚听到沈嘉遇说她不在,所以陆博言也懒得敲门,直接用钥匙开了门之后,就大步往房间里面走。房间里空无一人,乍一看,似乎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可陆博言却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环视一周,最后,陆博言的目光落在小书桌的台面上。那里正静静搁着一个大号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