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言讪笑,“你看见了?”
澜清沉默,直勾勾的望着陆博言,等待他的老实交代。陆博言慢吞吞的挪着回到床畔,小心翼翼坐下,“老婆,你是不是生气了?”
“别叫我老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快点回答我!”
陆博言知道藏不住了,索性老实交代,“我没伪装成温度,那就是我。”
“你什么关注我的?”
澜清又问。“很久以前。”
“那是多久以前?陆博言,你别说废话!”
“那你让我躺下行不行,我还是个病人……”陆博言很是虚弱的说。澜清哼了一声,不以为意。“你刚刚跟成海处理工作的事情时,不是精气神挺好的嘛?现在是故意装柔弱是不是?”
“亲爱的,我是男人,何来装柔弱一说?”
“那你自己躺上来,我反正不扶你。”
“老婆,你真狠心……”陆博言的神情显得很幽怨,然后磨磨蹭蹭从另外一边躺了上来。澜清快速的凑过去,一把抓过被子,有些随意的盖在陆博言的身上,然后,侧着身望着他。这般姿势倒是很像平常陆博言半压、着她亲吻时的姿势,不过现在反过来了。陆博言倒是觉得挺新奇,笑眯眯的望着澜清,“陆太太,你要床咚我吗?”
“想得美!”
澜清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学着他以前调、戏自己时的模样,似笑非笑的问:“说,为什么要关注我!从什么时候关注我的?”
“因为你是我老婆呀。”
陆博言沉思了片刻,很是认真的答道:“和你结婚之后就开始关注的。”
“那也就是说,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的这些状态,还早就知道我躲到哪儿了是不是?”
“嗯。”
陆博言点点头,“老婆,就是你说的那样,你看,我很坦白吧。”
话落,澜清忽然一巴掌拍在陆博言的腿上,并不怎么用力,却很响亮。“骗子,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不敢!”
陆博言很乖的说。“还有,这整一件事你还没跟我交代,我刚刚在门口都听到了,你老谋深算,计划了很多事情!”
听到澜清用老谋深算四个字,陆博言不由莞尔,抓着她的手,搁在心口,笑着道:“澜澜觉得我太会算计了?”
“难道不是吗?你把我都算计进去了!”
说起这个,澜清心里就各种难过。一想到这些天自己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没想到这竟然是这个男人的局。“对不起,澜澜,我没打算瞒着你的。”
陆博言很是诚恳的解释道,“我也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我本以为麻醉药效过后自己就会醒来,也知道你肯定会守在我身边,想着到时候和你说。没想到伤口感染了,这是意外,好在我还是醒过来了,阎王爷不收我,他让我在人间再多陪陪老婆。”
听他这么说,澜清也不知道怎的,忽然就红了眼眶,哽咽道:“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
说着,她把脸靠在陆博言的右侧心口,憋着嘴道:“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像沈嘉遇的父亲一样。”
陆博言怔了怔,抬手搂紧澜清的腰身,低喃道:“不会的,澜澜,我绝不会让自己那样睡过去。”
澜清呜咽的嗯了一声,问:“现在你醒了,要不要把熙熙接回来?我好几天都没见他了,一直和他说我们出差,他也想我们了。”
“幸苦你了,澜澜。”
话落,陆博言仰头亲了亲澜清的额头,柔声说:“先别,我怕熙熙看到我这个样子不适应,对了,爷爷知道吗?”
澜清摇头,“应该不知道,他以为我们是真的出差,前几天出了好多的绯闻。关于你和我的,爷爷想当然的认为那是假的,是你故意让人写出来的,没在意。”
闻言,陆博言哑然失笑,“看来,爷爷是有熙熙在身边就什么都好说,什么都不理会。”
“还好有熙熙,要不然爷爷估计要担心死。”
澜清附和着说,忽然想起来什么,忙抬头看着陆博言。“对了,你说,为什么要把我们母子托付给沈嘉遇?老实交代!”
老实交代,这个词,从陆博言醒来到现在,澜清说了好多遍了。陆博言哑然失笑,缓缓道:“我说了,你可别激动。”
“有什么好激动的?”
澜清不以为然,“除非你说你们两个人有基、情!”
“……”还能好好说话吗?陆博言有片刻的无语,无奈道:“你是怎么联想到这方面去的?”
澜清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望着陆博言道:“因为我也很纳闷啊,徐文宇也是靠谱的。你怎么偏偏就我把和熙熙托付给了沈嘉遇呢?你们俩不是有矛盾吗?然后沈嘉遇还和我说了一句:我们之间的关系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嗯,就是这样!你解释一下,这是几个意思?”
好吧,这句话还真是挺让人想歪了。陆博言无奈,看了眼澜清,才说:“简单来说,我和他的关系除了朋友以外,还是兄弟。”
怕澜清不理解,陆博言又补充道:“同父异母的兄弟。”
“噢。”
澜清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不对,等想明白了什么。顿时瞪大眼,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说,你跟沈嘉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是。”
陆博言的表情有些无奈,没等澜清发问,他大概将父亲和母亲的事情说了一遍。澜清听完了,愣好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子的……难怪那天陆谨言会说,你是……”“是什么?”
陆博言问。澜清犹豫着说:“大致意思就是说你不是陆鸿升的儿子。”
“恐怕当时说的话没这么委婉吧。”
陆博言有些好笑的说,“不过,你转口挺快的,竟敢直呼前任董事长的名字。”
澜清一脸无辜的说:“那我要叫什么?陆伯伯?这是转述给你听的。真要当面了,还是要叫声叔叔伯伯的,好歹人家是长辈……”话说到这儿,澜清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犹豫着问:“这么说,陆谨言和他的父亲早就知道你不是……”“嗯。”
陆博言点点头,神色有些黯然,犹豫了几秒,才说:“这次我们在伦敦遇袭,和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