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伸手拉着秦雨霏往楼上走。秦雨霏对沈幸之笑笑,讷讷的跟着往上走。想到沈幸之刚刚说的话,她忍不住转头去看沈嘉遇,好几次想开口,却终究还没有说出话来。连饭都没吃就跑出去找自己,可否理解为他其实有点在意自己的?可是这样的话,秦雨霏却不敢多问,怕问了答案会让自己失望。怕他只是因为一份责任,只是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妻子,所以才出去找的。女人啊,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这么较真。非得要分清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才罢休,到头来反而把自己弄的很纠结。半个小时后,秦雨霏和沈嘉遇都换洗一新,秦雨霏穿着毛茸茸的睡衣,沈嘉遇则是穿着睡袍。此刻,两人正坐在餐桌旁喝着姜汤。秦雨霏边喝边暗自愧疚,好半天才讪讪的问了句,“你,不会着凉吧。”
“你希望我生病?”
沈嘉遇反问,说着转头看向秦雨霏,又问了一句:“希望我为了你,生病?”
秦雨霏下意识的摇头,眨巴着眼,有些词穷的解释,“我只是……”“觉得过意不去?”
秦雨霏被噎了一下,点头。“那你下次不要这么任性。”
说完,沈嘉遇端起碗,把姜汤喝完。秦雨霏讪讪的没说话,低着头闷闷的没再说话。其实想问他,是不是在意自己。可这样的话,为什么就是这么难以启齿?秦雨霏,你以前面对他的时候,不是脸皮很厚吗?怎么现在却这样畏手畏脚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卑微?还是因为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而你的回报,他却不接受,所以你无地自容?不知道,反正秦雨霏觉得心里就是没底气。正是浮想联翩的时候,沈嘉遇已经起身进了厨房里,似乎从锅里弄出来什么东西。然后就听到他问:“要不要喝点海鲜粥?”
秦雨霏扭头看过去,“不用了,谢谢。”
沈嘉遇没再说话,拿着碗盛了一碗,就站在厨房里面,三两口喝完,然后洗碗。这时候,秦雨霏也终于喝完了姜汤。看她拿着碗进来,沈嘉遇也不多说,伸手拿过她的,冲洗了一番,放好。收拾完毕,见到秦雨霏还杵在那儿,沉声问:“站在这里,是有什么话想说?”
抬眸看了他两眼,看他脸色淡淡的,秦雨霏终于还是选择了做鸵鸟,她摇头,转身,率先往楼上走。沈嘉遇也不多话,尾随其后。上了二楼,见到秦雨霏飞快的进了屋子,沈嘉遇下意识喊她。“霏霏。”
秦雨霏关门的动作一僵,半晌,她探出脑袋来,望着沈嘉遇,“嗯,什么事?”
沈嘉遇微微蹙眉,看着秦雨霏的眼神有些复杂,“别乱想,早点休息。”
别乱想,这是什么意思?秦雨霏不解,讷讷的点头,“你也是。”
“晚安。”
“晚安。”
秦雨霏垂下眼眸,轻轻回应了一声,随后,将房门关上,成功阻挡了沈嘉遇的视线。背靠着门板发了一会儿呆,秦雨霏苦笑了一下,并没有钻进被窝里,而是走到小书桌面前。拿着纸和笔,开始画画。她是个画漫画连载的人,画出来的人物,自然也是漫画风格的人物。只是,这次画的人物,是她藏在心里的那个人。凌晨一两点,她还在画,画了好多,全是关于先前在雨中发生的一幕。她觉得这一幕会是她人生记忆力最温暖的一幕,所以特别想记下来,以后分开了,还有东西可以拿出来回味。这是属于她和沈嘉遇两人一起的记忆。周六一大早,吃过早餐后,陆博言便带着澜清外出,到某个郁金香花为主题的公园游玩。小正熙当然也跟着一起去。一家三口,不对,一家四口在公园里拍了好多照片。连带着陆博言这个不爱拍照的人也在澜清嚷求下拍了好多照片。还是在陆博言看来都很傻气的照片,比如,和澜清并排站在一起,两个人把手放在头顶,比划成一个爱心的姿势。又比如……剪刀手。再比如学着小正熙一样,做鬼脸。没办法,澜清现在是家中地位最高的,陆博言唯命是从!回来的路上,澜清看在陆博言怀里,翻看着手机里的相片,看着相片上的表情僵硬的陆博言,澜清笑的贼开心。“陆太太,你现在是专门以捉弄你老公为乐了,是吗?”
澜清笑呵呵的发问:“是又怎样?陆先生你有意见吗?有意见可以反抗噢。”
陆博言哭笑不得,他若是真提出反抗,肯定会听到澜清说:反抗无效。不过,澜清现在情况特殊,她想做什么,他都有着她。倒也不是受不了,就是有的时候觉得啼笑皆非。比如,上次澜清和方圆一起去逛街,然后看到闪亮闪亮的指甲油,一时冲动就买了。可澜清现在在孕期,不能涂这些东西,于是,抓着陆博言还有小正熙两个,给父子两都涂了指甲油。看着自己的指甲被涂的妖艳四射,陆博言除了苦笑,只能苦笑。还好,澜清想到他是堂堂集团总裁,需要点颜面,涂完之后给他擦掉了。不过,却没放过他的脚趾头,五颜六色的,陆博言每看一次就忍不住皱一次眉头。一家三口喜笑颜开的回到了家门口。刚进家门,澜清和小正熙便抱着一个小箱子在沙发上拆。这是刚刚在小区门口,保安拦住他们,递过来的,说是寄给某个老师寄给小正熙的快递。眼下,母子两正在七手八脚的在拆包裹。陆博言把背包放回房间,转身迈步走过来的时候,便听到小正熙在问。“妈妈,你说是哪个老师寄给我的呀?”
“不知道呢。”
澜清应道,说话的同时,拆开了里面的一个箱子。陆博言走过去时,正好见到她翻开里面那个箱子,然后就听见到澜清扯着嗓子尖叫。“啊!”
“怎么了?”
陆博言脸色一变,急忙扑过去,揽住了澜清,同时转头去看箱子里的东西。看清里面装的东西,陆博言眉头立即拧在了一起,几乎是本能就将箱子合上,与此同时,厉声呵斥小正熙。“熙熙,不准看!”
“人……人……头……”澜清吓的脸色苍白,紧紧揪着陆博言的衣服,哆嗦着唇,想要说点什么,却因为太过紧张导致呼吸不畅,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