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机场门口,前来迎接的有澜清的好朋友,还有陆博言的朋友。以及徐家老小。众人见到假澜清那痴痴呆呆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尤其是做母亲的林兰玉,见到女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恨不得把折磨女儿的那个人撕成碎片!陆博言理解岳母的想法。当见到假澜清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恨不得把格里森千刀万剐。但是眼下,把假澜清,还有女儿带回去,好好照顾才是真的。想着,陆博言宽慰道:“妈,您别担心,澜清只是受惊吓过度。”
林兰玉点了点头,拉着假澜清安抚,“可怜的女儿,你放心,妈妈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那个挨千刀的竟然敢这么欺负你,我一定让你的舅舅狠狠教训他!”
虽然假澜清之前并不认识林兰玉。但是,她既然是格里森弄出来代替澜清的棋子,自然是受过专业训练。这个训练包括,认识澜清所有的朋友以及亲人,丈夫和儿子。所以此刻,尽管假澜清整个人的状态犹如惊弓之鸟。但看见林兰玉以及徐江的时候,还是在心里默默的开始列举澜清的亲人名单。还有他们的一些资料。如果把这个任务搞砸了,假澜清会死的很难看。并且她的父母都被格里森掌控中。如果自己不配合,父母,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最重要的是,假澜清被迫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被强行在脑袋里面植入了一个微型炸弹。如果她不配合,稍有不慎,监控她的人就会引爆炸弹。而假澜清瞬间就会在脑浆迸裂,脑袋开花而死。虽然假澜清并没有说话,但是就站在她面前的林兰玉,看见假澜清一直盯着自己看。林兰玉就以为女儿还是认得自己的,只不过可能是这段日子受了太多的苦痛,所以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急忙宽慰:“乖孩子没事了,回来这里了,没事了,妈妈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的威胁。”
假澜清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其他人,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了林兰玉的脸上,怯生生的点头,却并没有说话。见到假澜清这般怯弱的姿态,陆博言心疼又愧疚。他从来没见过澜清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她这段日子在那边受了多少苦。想到这儿,陆博言轻轻揽住假澜清的肩膀,抬眼望着岳母说:“妈,先别说了,我们带澜清回家吧。”
“好!”
林兰玉哽咽着点头,没有多说。澜清一走,来接机的一行人,也就自动的各自乘坐专车,一一离开机场。留在最后的是靳莫寒和方圆夫妻两。两口子站在刚刚一行人停留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他们的车子出神。好半天之后,方圆这才感慨道:“真是难以相信澜清这段日子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折磨,竟然把好好的一个人折磨成这样。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澜清,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
说起这一点,靳莫寒也很有感触,颇为赞同妻子的说法。他揽着妻子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宽慰道:“没事,别多想了,我们也回去吧。”
方方圆迟疑的点头问道,“我们要不要去趟陆博言家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用。”
靳莫寒说,“这个时候他们两口子需要单独相处,我们去只会添乱。而且你也看到了,你的好闺蜜这个状态……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看他刚刚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我都替博言头疼,还有个那么小的女儿。”
方圆听了这话,仔细一想,也就没再多说,“那我们回家吧。”
落在后面,但先靳莫寒和方圆一步离开的是沈嘉遇。秦雨霏因为怀孕了,所以沈嘉遇没让她来。只是沈嘉遇自己来。刚刚见到假澜清那个状态,沈嘉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好像完全是个陌生人。此刻的他,也完全没有想到,给予澜清如此折磨的人,和自己的母亲竟有那么深的渊源。小正熙也来接机了,他是跟着舅舅徐文宇一起来的。现在已经接到了澜清,就没再跟着徐文宇,而是跟着陆博言坐同一辆车回家。路上。小正熙一直侧坐着,歪头看着假澜清,假澜清也正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陌生感。尤其是小正熙,觉得特别奇怪。虽然和妈妈分别了这么久,但是在他心里,澜清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那么温暖,亲近,没有任何的隔阂。即使之前,澜清因为药物迷惑,而导致有点认不出身边的人的时候,澜清都没有对小正熙出现任何的排斥。更别说是陌生感。可是,此刻看着面前这个假澜清,小正熙却觉得好陌生,好陌生。他甚至连一声妈妈都喊不出。小家伙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有的,就是觉得很奇怪。所以他才会忍不住一直盯着假澜清看。而假澜清呢,是因为自己临时冒充真的澜清。对于突然多出来的儿子,自然会感到陌生,并且暗暗的在心底里考虑着要如何和他相处。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久都没有出声。在假澜清盯着小正熙看的时候,陆博言就盯着假澜清看。担心假澜清又受到惊吓,所以上车之后,陆博言把假澜清抱在怀里,就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着。这么抱着她的时候,陆博言竟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好像没有以前抱着的那种熟悉感,还有踏实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里的这个人,她整个人呈现出来的状态,太像另外一个人。对的,另外一个人。但是此刻,陆博言还没有十分确定自己的怀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大概是心有所感,加上陆博言的目光太过于专注,假澜清不由自主的转过头看他。见到陆博言那专注又充满心疼担忧的目光,假澜清心头莫名的产生一丝悸动。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流淌。她缓缓垂下眼眸,不由自主的把头靠在陆博言的肩膀上。仿佛是受惊的小动物在寻求一丝丝的安慰与依靠。这个小举动,让陆博言心头一软,下意识在她的腰背上轻拍。“别怕,都过去了,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