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格里森的声音,澜清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见到格里森已经近在咫尺,她下意识跳开两步远。格里森见到她专门戒备的样子,不由蹙眉,“怎么忽然又这么害怕我?我是你丈夫!”
澜清张口就想和她说,你不是我的丈夫,可是话到嘴边也不知怎的又咽了回去。虽然她现在对周遭的一切有些怀疑,但是如果这么贸贸然说出来,可能会激怒这个男人。所以综合考虑,澜清摆出了一幅无辜的样子。格里森以为她失忆之后,性格变得单纯,实际上该想的该考虑的澜清还是一样会考虑到。比如回到这个别墅之后,最浅显的一个事实就是,这里只有她和小菲儿两个黄种人。其他都是外国人。并且她也能够辨认出来,格里森似乎是个混血儿,而且身份尊贵。但是这些如果直接问的话,澜清觉得格里森一定不会如实相告。看来还是得等她自己慢慢去摸索。澜清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格里森就站在她的旁边,一直默默的观察她。虽然澜清并没有明说,但是看她犹疑不定的表情格里森,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是在怀疑自己。他猛的抬手拍在她的肩膀上。这一拍倒是把澜清给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呀?”
澜清嘟囔一声,近乎本能的后退,避开了格里森的碰触。让这近乎下意识的举动,让格里森越发确定,澜清心里就是在怀疑自己。他脸色沉了几分,半真半假的问着澜清,“你是在怀疑我?”
澜清急忙摇头,心虚的否认,“我怀疑你干什么,你怎么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分明不信任我这个丈夫。”
“没有啊,我只是……”只是了半天,澜清也说不上个所以然,因为她的确是在怀疑格里森。可是这好像不太适合让格里森知道。琢磨了一会儿,澜清说,“我就是纳闷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子,如果你是我丈夫的话,我应该不会排斥你的碰触啊。”
“医生说这是因为你先前受的刺激,导致的应激反应。”
格里森淡淡的解释。“告诉我我之前受了什么刺激吗?我记得你好像说,那个欺负我的人,你已经帮我报仇了,那个人他是怎么欺负我的?”
“你真想知道吗?他贪图你的美色,这么说你懂了吗?”
“…………”澜清无语的片刻才讷讷的点头,“我大概了解了。”
可是一转念,她又忍不住看向格里森,问,“我想问问,你是我的丈夫,那个人他想欺负我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忙公司的事情,不过那个时候碰巧我回家拿东西,结果发现他在欺负你,那个家伙已经被我报警抓过去坐牢了。”
“噢……”如果格里森没有说假话,这个解释,还稍微有点合理。至少澜清觉得如果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有一个男人强迫自己,肯定会成为她的噩梦。而且她现在也记得刚醒来的那一瞬间,她看见格里森的时候,脑子里面换过的那个头破血流的狰狞面孔。那真是记忆犹新。心里这般想着,澜清说,“那这段日子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我可能短时间内,不会接受任何男人的靠近,所以……”“能怎么样?现在只能理解。”
格里森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澜清看着她这样的表情,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面红耳赤,她急忙转过身去,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边闷闷的说,“我去看看小菲儿。”
见到她这个反应,格里森勾起唇角,笑得很是意味深长。看来,他得做点什么测试一下。……当天晚上应澜清的要求,格里森并没有在强迫澜清和他一起同房睡。而是让澜清跟着小菲儿一起。这让澜清心里面少了许多的负担。也不知道是不是抱着女儿的缘故,这一晚澜清竟然没怎么做噩梦,睡的挺好的。这也让澜清越发觉得,面前这个女儿肯定是自己生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魔力。至于格里森这个丈夫,澜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只是眼下,她即使有疑问,也不知道该问谁,醒过来之后,唯一一个自己以为认识的人就是格里森。至于这别墅里面的其她佣人,那是一问三不知,有一些,听到她问问题,直接回避。这种态度让澜清很纳闷。不过转念一想,澜清猜想应该是格里森下的命令,不许和她交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再往深的去猜测,很有可能格里森瞒着自己许多事情。庆幸的是,格里森从那天早上之后并没有再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只是澜清觉得这样不明不白的过日子,显得太耗费时光。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够确定是否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有真正在乎自己的人在担心自己。……一个星期后的周日。格里森在吃完早餐之后,忽然心血来潮,领着澜清出门,说是要去郊游。澜清虽然不是很情愿跟着去,但是,碍于女儿被格里森抱着,只能默默跟上。再怎么说,她得把女儿照顾好才行。大概20分钟后,澜清跟着格里森来到了一个豪华酒店。格里森把她们母子俩领到了豪华套房里面,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一句话,然后就走了。“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有点急事要去办,等我回来。”
澜清对于格里森的举动很不解。最近要忙,干嘛还要出门。不是说要去郊游吗?怎么把她们母女俩丢在这里?虽然格里森离开,至于她们母子俩,在房间里。但是澜清却没想着要偷偷离开,而且她也走不了。因为门外有保镖,她只要稍微一动,那保镖肯定会跟着她,间接也就会通知格里森,告知他,她的一举一动。……在房间里面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忽然间房门被敲响。澜清觉得疑惑,抱着女儿靠近门口,凑近猫眼一看。意外的是,门外站的人竟然是一个陌生男人,不过看他的长相好像是一个……亚洲人。澜清很是迟疑的开门,并没有直接把门拉开,而是留了一条小缝,先看了看外面的人。“你是谁呀?”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