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言急忙拿过文件来看,看到里面夹带的照片,心头一喜。“这帮人肯定是格里森的人!”
他霍然起身,望着林萧,“林队长,您带来的消息太及时了,谢谢!”
林萧摆手,“陆先生不用客气,帮您找回陆太太是我们的任务,我和我的队员们一定会把这个任务完成的。”
“那现在确定了他们的下落,您认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陆博言虚心请教。虽然大致确定了澜清所在的位置,但在这个时候,陆博言反而能够理智的去思考这件事情,免得又像之前一样打草惊蛇。林萧回应道:“那里的环境我们已经勘察过,依山傍水,尤其是哪里靠着山,他们占据着高处,我们的人进去不容易,强攻进去也不是不可以,我担心有狙击手守在附近的制高点,如果真有狙击手的话,对我们的行动非常不利,所以综合考虑,最好的方式是引蛇出洞。”
听完林萧这话,陆博言点头赞同,“这样是比较稳妥,但是,用什么引蛇出洞?”
林萧说:“十天之后是卫生部门例行的检查,到时候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做个手脚,不过需要陆先生,您配合一下。”
听了这话,陆博言想都没想就点头,“林队长,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说!”
……另一边的农庄。一眨眼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月,澜清感觉度日如年。她待在这边,整天就是无所事事。先前有孩子可以照顾,但现在孩子不在身边,每天想念孩子,每天担心,每天都没有事情做,澜清感觉自己跟快要被逼疯了。这天,吃完晚餐之后,见到格里森又跑到农庄后面去练射击,澜清下意识的也跟了过去。她发现最近这两天,格里森练射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且练得越来越狠。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手腕好了,所以拼命在练习。澜清有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拼命练,是有什么计划吗?大概是注意到了澜清的目光,格里森忽然扭头看了澜清一眼,看她眼神里的好奇,忽然对着澜清招手。“过来!”
澜清不大情愿的走过去,没等她说什么,格里森直接把气枪塞到澜清的手里。澜清正是愕然的时候,身子已经被格里森从后面搂住,手把手的教着澜清握住枪,举起来,对着不远处的枪把子。“看见这个红点了吧,瞄准她,开枪。”
看着不远处的红点点,澜清有瞬间的愕然,感觉这一幕好像有点熟悉。她下意识的想要想起关于这一幕的记忆。但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反倒想到自己有些头疼。正在这时候,格里森将自己的力道强加在澜清的手上,迫使澜清扣动板机,并且将枪口对准那刺目的红点。格里森让人设置的练习靶子,是一个类似人形那样的纸板。但是这个纸板快的中间,也就是那个红点,所指的就是人类的心脏位置。此刻,被动的举着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红点,她瞬间就想到了人的心脏,于是便有些手软,怎么都使不上力。她甚至有点想逃。而且脑海当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情形,她曾经经历过。但让澜清郁闷的是,她却想不起来。正当澜清神游的时候,格里森忽然用自己的力道,迫使澜清扣动板机。砰的一声,伴随澜清的尖叫声,先前把子那个红心的地方被打穿了一个洞。清晰的看见那个红点点穿洞,澜清顿时吓的冷汗都飙了出来。她有一种刚刚对着真人开枪的感觉,很惊悚。然而格里森看见她这样子,却似乎来了兴趣,“小东西,那只是个纸牌知道吗?不是真的人,不过是对着纸牌人开一枪,至于吓成这样吗?!”
听着他言语中的不以为然,澜清忽然有些恼怒。他猛的扭头看着格里森,吼道,“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做?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
“是吗?你确定没兴趣?那为什么我练习的时候你你经常会在旁边看。”
“那是因为我在想你练这个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放我去跟女儿团聚?”
“放心好了,若是不出我所料,很快你就能够见到你想见的人。”
话锋一转,格里森,话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陪我好好练一练,叶澜清,做我的女人必须要会开枪,这样游戏才好玩,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放开我,我对设计没有半点兴趣。”
澜清有些气愤的反抗,一边仍一边挣扎,想要从格里森的怀里推开。但是她越是挣扎,格里森就把她抱得越紧。格里森大概是因为手上的伤好了大半,所以丝毫不担心澜清挣扎的时候会弄痛他。他反而恶作剧地凑近澜清的耳畔,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廓,一边说话一边强行让澜清再次扣动枪的板机。“叶澜清,我都迫不及待等着那一天到来,记住了,如果那天到来的话,你就这样子把他当成靶子一样,拿着枪对准他的心脏,这一枪蹦下去就什么事情都没了,明白吗?”
这话听起来总觉得是意有所指,好像在实地演练一样。光是听闻格里森这么说,澜清就吓的额头冒冷汗。他扭头看着格里森,神色有些难以置信,“你想让我杀人?”
格里森摆着一幅义正言辞的样子,“不对,亲爱的,这是为民除害。”
“你骗人,这怎么可能是为民除害,你别以为我失去记忆,什么都不懂,这种东西最容易擦枪走火,格里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记得你问过我,陆博言还有没有兄弟,这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他有。而且,不出所料,你很快就会见到他!叶澜清,见到他的时候千万别激动,尤其好好的想一想你的女儿。”
听了格里森这话,澜清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了什么,“小菲儿的父亲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他真的是陆博言的兄弟吗?”
格里森却并没有回答,而是传着澜清的手,而距离不远处的纸板靶子,冷声说:“他要是敢来这里的话,你见到就会明白,到时候会让你好好的欣赏一下,他是怎么被打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