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洌低眸,看了她半晌,见她好似真等不及的模样,忽沉默的将她抱了起来。童非晚惊呼一声,“阎洌,你想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他理所当然的问。童非晚气结,挣扎不已,“我自己会走,你放我下来!”
阎洌没耐心的拍了她一下,“别动,掉下来会疼。”
童非晚双手去抵他的胸膛,“我就是疼死也不用你抱!”
阎洌黑眼幽幽的睨着她,“是么?情愿疼死是么?那一会在床上,可不要叫疼!”
他特么的要在床上弄死她!童非晚一怔,怎么扯到床上去了?抬眼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恶心!”
阎洌唇角勾起性感的冷弧,“恶心?童非晚,你在我身上浪叫的时候怎么不叫恶心?”
他口气恶劣得近乎残忍。童非晚瞳孔一缩,脸气红了,“我没有!”
“嘴硬!”
阎洌将她在洗手间放下,“不是要上厕所?自已解决!”
童非晚手指着门口,“你出去!”
阎洌修长的身躯靠在门上,没动。童非晚想拿马桶盖上他的头上,“你到底出不出去?”
“你上你的,上完了我抱你出去。”
他道。“阎洌,你变态啊!滚!”
她红着眼,气急败坏,连很急的尿意都气缩了。她梗着脖子,目光倔强的与他对峙,仿佛他不出去,她就永远不上。阎洌看了她一会,终于妥协,走了出去。童非晚对着他的背影咒骂一声,用力关上门,锁上。她想,她上辈子肯定是挖了他家的祖坟,所以这辈子他是来讨债的。童非晚脱下了裤子,坐在马桶里,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涌出来。她飞快的擦了一把眼泪,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哭的,但她忍不住。两年了,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她以为早已筑起一道墙,可以坚强。事实上,她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在他那里,他总有本事将她所有的坚强,冰消瓦解。她坐在马桶里很久,哪怕已经解决完了生理,她仍然坐在那里。“砰砰砰!”
阎洌在外头猛拍着门,“童非晚,你解决完了没有?解决完了出来!”
童非晚听到了,但不想回应。阎洌又拍了一会,威胁道,“再不出来,我让人拆了这门!”
话刚落,门就开了。童非晚红着眼睛站在了他的面前。阎洌看着她,手保持着拍门的姿势僵在半空,抿了抿嘴后,二话不说就将她抱了出去。房间里,医生等在了那里。阎洌将她放到床上,冷眼对医生说道,“替她重新输液。”
医生已经换好了另一个针头,闻言笑眯眯的看向童非晚。“童小姐,我替你重新输液吧。”
童非晚从小就怕打针,看着那比针还粗的针头,“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
医生耐心的劝道,“可是你的烧还未完全退,不输液的话,很容易反复,到时候你会更加的难受。”
说着,拿着换好的针头走向她。童非晚对打针十分的抗拒,身子往后缩去,“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你怎么这么烦啊?”
医生看她情绪渐变激动,有点为难的看向阎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