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顾逸朗就又过来了,他依旧是红着脸问,“傅颜,你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
傅颜笑着回答。“真的吗?”
顾朗逸有些不相信。她好像看见顾逸朗的脸又更红了一些,傅颜觉得好玩,“顾同学,你不问问班长去不去吗?”
魏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傅颜是在说她,手伸到桌下不客气的用力拍了一下傅颜的大腿,“你干嘛说到我?”
傅颜被她拍的有些疼,压低声音说,“我看你那么崇拜他,当然得帮帮你,何况我都你去了,你不打算陪我一起吗?”
“我要做兼职的,没空。”
魏蔚拒绝。可是下一秒,顾逸朗将目光落在她身上,“魏蔚,你要不要去?”
“好啊。”
魏蔚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傅颜有些咋舌,这变脸的速度她就服魏蔚,“刚才是谁说要兼职不去的?”
傅颜故意说的大声,让顾逸朗也听见了。魏蔚简直想找地缝钻进去了,她瞪了傅颜一眼,随即对顾逸朗说道,“这个星期我兼职的那个店刚好休息,我可以去的。”
“那好,星期六早上八点,在校门口集合,可以吗?”
顾逸朗自始至终都看着傅颜,刚才跟魏蔚说话,在她脸上也停留不过三秒。待顾逸朗走后,魏蔚有些不高兴的说,“颜颜,你干嘛?”
“啊蔚,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去追呀。”
傅颜倒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错,顶多就是没有经过魏蔚的同意罢了。何况她又没有明着告诉顾逸朗,只是让他邀请魏蔚。魏蔚简直无语扶额,“颜颜,谁告诉你我喜欢顾逸朗,而且你刚才没看见吗?顾逸朗看你的眼神,这个短途旅游,根本就是他想借此跟你单独相处的幌子。”
“不喜欢他,那你干嘛说到他的时候两眼放光。”
傅颜笑嘻嘻的,看魏蔚一副头大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玩,“而且他只是说话时礼貌性的看我,他刚刚也看你了呀。”
“颜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坏了?”
魏蔚简直快被她气死了。傅颜耸耸肩,“啊蔚,你不喜欢顾逸朗,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总之不是顾逸朗,你别乱想喔。”
魏蔚真是怕了傅颜了。傅颜边笑边答道,“好啦好啦,我不闹你了,下次在顾逸朗面前,我一定谨言慎行,可以吗?”
魏蔚这才满意的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对了……”魏蔚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颜颜,这次的短途旅行可是要在外面过夜的,你们家的人肯吗?”
傅颜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有些愣住了,关曦晨大概是不会肯她在外面过夜的吧,傅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发着呆,从小到大,只要是有需要在外过夜的班级活动,关曦晨就从来没有同意过让她参加,这次也不会例外的。魏蔚看傅颜一语不发的呆着,轻轻推了她一下,“颜颜,你怎么了?”
傅颜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有几天时间。”
下午放学,傅颜走出校门却没看见王叔的车,也没见关曦晨的车,倒也不在意,反正还没来这所学校时她也是经常一个人回去的。只是她刚走出校门不到十米,一辆黑色的宾利直直开在她面前,挡住了傅颜的去路,傅颜想,说不定是F市哪个财团的富二代,无奈摇摇头,打算绕过去。就在这时,傅颜面前的那个车门被打开了,从车里下来个脸上冷冰冰的男人,对傅颜说,“颜小姐,二当家要见您。”
傅颜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
“颜小姐,我是白琮,是二当家身边的人。”
白琮脸色没有一丝情绪,就连声音也是冷硬的。傅颜了然,二当家,就是她的二哥傅锦知吧。二哥这个时候想见自己,也是想跟她解释昨天的事,傅颜看着面前面色如冰的白琮说,“我二哥在哪里?”
“颜小姐去了您就知道了。”
白琮说着,对傅颜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二哥要现在见她,那也正好,她也是有好多事,等着要问二哥呢,傅颜弯腰坐进车里。白琮把傅颜带到一座日式的庭院,傅颜看着面前这座建筑,有些熟悉,却又异常的陌生,傅锦知就站在屋檐下,朝她笑得儒雅不凡,“颜颜。”
“二哥,想不到现在我和你见面,也需要如此大费周折了。”
傅颜人还未走到傅锦知面前,讽刺的话就已经传到傅锦知的耳朵了。傅锦知明白她是在自己回来这么久却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个小妹,他还未去英国前,也是极为依赖他的。“颜颜,你是在生二哥的气吗?”
傅锦知仍是笑着的,他走到傅颜面前,拉起傅颜的手往里面走。傅颜也就任由他牵着,“二哥,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锦知把她牵到屋檐下的榻榻米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傅锦知脸上的笑容未变,“颜颜,二哥不是故意的。”
傅颜看着面前这个傅锦知,傅颜知道,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己心里的二哥了,这一份认知,让她的心猛的揪住,“二哥说的不是故意,就是因为不想让我知道大哥被你们关在凌霄大厦的事,是吗?”
这样的傅锦知,对傅颜来说何其陌生。傅锦知心里知道,傅颜对他已经有了结,“颜颜,你在同情他,对不对?”
“为什么不呢?他是我大哥。”
傅颜反问他。傅锦知闻言微眯起了眼,儒雅的笑终有了一丝裂痕,说话的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的温柔,“他是你大哥,那二哥呢?颜颜不要二哥了是吗?”
傅颜知道她的话伤到了傅锦知,可她想不了那么多,“二哥,大哥当初对你做的事的确过分,可是现在的你,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颜颜,你不该为了傅彦轩来指责我。”
傅锦知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当初他可以为了继承权置我于死地,如今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