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脸上满是坏笑,“不放,艾惜,我不放,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的。”
艾惜一怔,“你方才说什么?傅锦知,你再说一遍。”
傅锦知叹息一声,“艾惜,你好好听着,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了,你听明白了吗?”
艾惜故意摇头,“不明白,锦知,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又或者说,她是不想明白。“真顽皮。”
傅锦知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从床上下来。艾惜只看了一眼,瞬间瞪大眼睛,又后知后觉地捂住眼睛,“傅锦知你干嘛脱衣服?”
傅锦知好笑地看着她,“我要洗澡难道不需要脱衣服吗?”
艾惜俏脸粉粉的,“那你可以去浴室脱,干嘛非得在我面前脱衣服啊。”
“艾惜,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这样的事你早晚是要习惯的,我可不想你以后每天都是这么一惊一乍的。”
傅锦知光着上身一手撑着床面看她。艾惜仍是捂着眼睛,偷偷将手指张开一丝微微的缝隙,透着缝隙看见他八块腹肌,那线条优美的人鱼线,艾惜很不争气地咽了一口口水,这身材也太好了吧。傅锦知见她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伸手把她的手拉下来,“想看便大大方方的看,挡什么挡。”
艾惜倒也真是听话,还真如他所言一般大大方方地欣赏起来,只不过脸蛋爆红,“你有什么好看的,我才不稀罕看呢。”
“哦,是吗?那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艾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澡?”
傅锦知看她一副害羞却要硬撑的小模样,故意逗她。艾惜害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快点去洗澡啦,怎么那么多话。”
“我在邀请你跟我一起洗啊。”
傅锦知面露笑容。艾惜挣扎着往后退,“我才不……”话还没说完,背部重重摔在床上,本就已经受伤的背部这一撞击,疼得她龇牙咧嘴。傅锦知连忙将她拉起来,有些焦急地问,“摔疼了是不是?对不起,我不应该闹你的。”
明知道艾惜的背受伤了,竟然还这么肆意玩闹,他这个丈夫当得还真是不称职。艾惜疼得眼泪直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真是奇怪,怎么感觉比昨晚还要更疼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傅锦知看她疼得厉害,脸色也凝重了许多,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迅速脱了她的衣服让她趴着自己的大腿,背部一大片青青紫紫引人赫目的淤青。艾惜这下是和傅锦知一样光着上半身了,只是背部的疼痛让她实在没有余力去想些有的没的,“锦知,我的背是不是淤青得很严重?”
“艾惜,去医院吧。”
傅锦知压抑着声音,岂止是严重,说淤青都是轻的,整个背部,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红肿的,这让傅锦知怎能不感到心疼。去医院!?艾惜心里一惊,本能地挣扎,“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傅锦知摁着她的肩膀,“你给我躺好,都疼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安分一点。”
艾惜泪眼朦胧地抬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以为我想受伤吗?”
“知道知道,你是为了救曦雅对不对?”
傅锦知宠溺地包容她的小脾气。艾惜哼了一声不理他,真是太坏了,她都已经这么疼了,竟然还要训她,简直是可恶。傅锦知转身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座机按键,小秋的声音传来,“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小秋,你马上把药箱拿上来,顺便再拿两个冰袋。”
艾惜不明所以,背后传来一阵又一阵酸酸痛痛的疼,好像被人拿棍棒狠狠地敲击一般,疼得她呼吸困难。“二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小秋在门口敲门敲得谨慎,刚才她挂了电话,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二少爷竟然会在少夫人的房间里,这也太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了吧。小秋不敢多做停留,二少爷让她拿药箱和冰袋,小秋脑子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思绪挡也挡不住,天啊,难道说二少爷和少夫人昨晚……这也太激烈了吧,小秋想着想着,脸不自觉就红了。傅锦知听见声音,轻咳一声,“把东西放在门口,你先下去吧。”
“是。”
艾惜听见小秋的声音,怒不可遏地捶了傅锦知一拳,“你看你,一会小秋肯定要乱想了,都怪你。”
傅锦知哭笑不得,“我又怎么了?不是……艾惜,你要时刻清楚,我们是夫妻,我们这样才是正常的你明白吗?”
艾惜压根不理他,将身子挪下来躺在床上,傅锦知笑着摇了摇头套了件白衬衣走到门口开门拎了药箱,小秋还细心地将冰袋外面套了袋子。艾惜趴在床上疼痛难耐,只一味地咬住下唇,这样的感觉,实非正常人所能忍受的。傅锦知见她疼成这样,也不逗她了,语气带了几分严肃,“艾惜,我们去医院吧?”
艾惜坚定地摇头,“不要,不去医院,这点疼我还撑得住,锦知,我不去医院。”
从小到大,艾惜出入医院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数也数不清,除非必要,她实在是不想再踏进那个地方。傅锦知无奈她何,将冰袋轻轻放在她背后红肿的地方给她冷敷,“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你这个又不用打针,艾惜你怕什么?”
艾惜结结巴巴地反驳,“谁……谁说我怕了,我那是因为……因为不想浪费国家资源,而且我这点小伤,去了医院也是随便敷点药了事的,我干嘛要那么累。”
见艾惜梗着脖子嘴硬,傅锦知也没说破她,“好,不去就不去,那你这几天就安安分分在家休养,好不好?”
“那你的午餐怎么办?”
艾惜仰着头关切地问,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每天给傅锦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