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现在有很多诡画了,但是李玄都没有时间去一一收服。 不过李玄并不着急,他从李虹和张逵那里明白了一个道理,收服诡画不一定要经历九死一生,酒多了也行。 也就是投其所好! 张逵未必会和李玄说太多守狱人的秘事,但是李虹会。 可以先从李虹那里打听,其他守狱人的爱好,然后带着礼物去找他们。 ………… 大早上,谨梓画醒了,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 感觉自己的衣服也被脱光了? 谨梓画翻身确认被窝里的身子,动作中碰到了一个人。 有人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天呢,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谨梓画心里一阵后怕! 她坐起来,看了看身边的人, 是夏老师? 夏老师也醒了,坐起来打了个哈欠问道:“你醒了?”
两个绝世美女在床上面对面坐着,娇柔的身姿坦诚相见,挺立的双峰针锋相对,不相上下。 谨梓画点点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原来夏老师昨天和李玄分开后,想起了还在酒店里的谨梓画。 谨梓画是被人迷晕的,多多少少让人有点担心,所以夏老师就来陪她了。 “谢谢,但是,我们……并不熟。”
谨梓画小心的说道。 夏老师有点差异,谨梓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好歹我也是咱们学校的老师,你是学生,既然和我一起出来的,总得照顾你一下。”
“不,我的意思是。”
谨梓画说道:“是不是因为李玄,你才……” 李玄?夏老师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 “睡在你旁边的不是李玄,你是不是还挺失落?”
夏老师打趣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特意和我睡在一起,让李玄没有机会?”
谨梓画说。 夏老师:“……” 谨梓画继续说:“我知道您是老师,但是我也能看出来,你也喜欢李玄。我们……算是情敌了。”
夏老师很惊奇谨梓画清奇的脑回路,但是又被谨梓画认真的表情打动了。 “小丫头片子,别瞎想了,起床吧。”
………… 李玄只睡了几个小时,又精神抖擞的起床了。 吃完早饭,李玄带着夏老师的画像,去南江市国际展览中心,参加南江市艺术双年展。 从展会的地址,就能体现出南江市艺术双年展的地位。 每年南江市艺术双年展,不仅吸引国内大部分艺术品商人、收藏家来参展,国外很多艺术品商人、收藏家也会来此物色优秀的作品。 所以南江市艺术双年展,也配得上国际展览中心这样的场馆。 朱可夫已经帮李玄申请好了参展资格,并给他选中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展位。 最好的展位,都留给朱可夫这样的大画家了,李玄这样的青年画家,能参展就不错了,对于展位,不能奢求太多。 画展进入了最后一天的准备阶段,所有画家的画,全都到位了,画家们本着精益求精的态度,在对自己的作品做最后的调整。 南江市艺术双年展和南江市艺术学院画展不一样,南江市艺术学院画展带有公益性,南江市艺术双年展是纯粹的商业行为。 南江市艺术双年展不允许画家在场对作品对其解说,也不允许买家直接和画家联系。 这个画展,只允许摆放作品,留下对作品的简单介绍,如果有人看中作品想要买画,要先和主办方联系,再由主办方联系作品的画家。 大型画展几乎都是如此,要么是为了卖画,要么是为了收门票,要么是既卖画,也收门票。 至于公益性的画展,少的可怜。 李玄放好自己的作品,朱可夫带他在展厅里逛了逛。 国际会展中心的场地很大,这次参展的作品总共有三百多幅。 主办方在会展中心做了长长的长廊,以及各种风格的小展厅,增加了画展的趣味性。 而在场地的中心,有一间最豪华的展厅,里面的三面墙上,放着这次展览最受人瞩目的十幅画。 而朱可夫的画,稳稳占据着C位。 朱可夫这次参展的作品——《一尊地藏》。 一眼望去,李玄就被朱可夫的艺术造诣深深折服。 画面上的地藏王菩萨,如同闪烁着佛性的光辉,在他面前,恶诡宵小,仿佛无处可逃。 不用仿佛,是真的无处可逃。 李玄能看出来,这幅《一尊地藏》,已经可以震慑、甚至是震杀普通的小诡了。 李玄无比的惊讶,朱可夫并不是捉诡人,为什么他画的画,会有这样的效果? 难道真的只是艺术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看着李玄看呆了的样子,朱可夫心里很开心,他笑着问李玄:“我画的画看上去还行吧。”
“简直太行了。”
李玄说道。 过了一会,李玄又说:“真厉害。”
“哈哈哈。”
朱可夫笑着说:“其实我最擅长的不是人物画而是风景画,不过我画的那些风景有些不合时宜,所以没有拿来参展。”
“不合时宜?你不管画什么画都会有人抢着看吧,怎么会不合时宜呢?”
李玄好奇的问道。 “哦,说是风景画,其实我画的……这样说吧,是地狱。”
朱可夫说道。 “地狱?”
李玄一脸疑惑。 朱可夫点点头:“我这个人,一边画佛,一边画地狱。画佛,是为了给别人看,画地狱,为了自己心中的世界。”
见李玄更加疑惑,朱可夫继续说:“说来很奇怪,冥冥中我总感觉自己会看到地狱。和传统的道教的佛教的地狱都不同,我看到的是崭新的地狱,并且很多个崭新的地狱。我会忍不住,把那些地狱给画出来。每当完成一幅作品,我都感觉曾经去过那里,很奇怪。”
此时李玄明白了,为什么朱可夫会出现在画诡卷轴的任务中,并且属于朱可夫的任务标题,是特殊的画家。 也难怪,黑色中山装身为银甲,会亲自来找朱可夫。 如果朱可夫画的佛,已经有了震杀小诡的境界。 那么朱可夫画的地狱,是不是真的可以收容恶诡? 长寿村那样的空间,被称作私人地狱。 那么长寿村来找朱可夫想做什么,想象空间会很大。 李玄开启了视魂(肆),看了看朱可夫的魂魄。 结果发现,朱可夫就是一个正常人,他的魂魄也很正常。 一个正常人,竟然能画出那样的画,李玄简直有点不太相信。 朱可夫继续说道:“我画的地狱很多人都不敢看,但是李玄你好像和普通人不一样,应该不怕吧。”
“哦,不怕。”
李玄回答道。 “哈哈,真好。”
朱可夫笑道:“终于有人可以和我聊一聊地狱了,等这次画展结束了,我带你去看看我画的地狱。”
李玄点点头,他正有此意。 李玄试探着问起了朱可夫,长寿村的事情。 “朱爷爷,前几天和你一起在我家画廊看画的,那个穿黑色中山装的,是什么人?”
朱可夫毫不避讳的说道:“他啊,那就是我们相遇的那个长寿村里的人。”
“他应该也比较懂地狱之类的事情,您一定和他聊的很开心吧。”
朱可夫摇了摇头:“并没有……” 朱可夫刚认识黑色中山装的时候,因为聊得来,所以和他聊的很多。 主要是因为关于地狱、阴间,朱可夫找不到人聊,憋的慌,所以遇见黑色中山装的时候,说了很多。 但是朱可夫的直觉很准,他感觉,黑色中山装接近他,另有目的。 在上次朱可夫被邀请去参加长寿村画展之后,他更加觉得如此。 只不过黑色中山装一直没有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朱可夫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黑色中山装只是隔三差五的来找一找朱可夫,假装交朋友。 朱可夫也是老人精了,知道黑色中山装不是好人。 但是朱可夫也知道黑色中山装这个人比较邪门,他也不敢得罪他。 只能一边逢场作戏,一边提防黑色中山装。 李玄心想,他可不是你能提防得住的人。 “可能,他以后都不会来找你了。”
李玄笑道。 “真的?”
“真的。”
朱可夫立即就猜到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说破。 他知道李玄不简单,而又帮自己解决了问题,这就够了。 最重要的,朱可夫相信自己的直觉,李玄对他并没有心机。 “朱大师,你好你好。”
一个陌生人忽然走过来,和朱可夫握手。 “哦,你好你好。”
朱可夫本能的和对方握手,然后问:“请问您是?”
朱可夫是一个名人,很多粉丝以及收藏家会慕名前来找他,他经常遇到不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已经习惯了。 “哦,我叫长风,是无忌的朋友,无忌最近有事,不能前来拜访您,特地嘱托我来看望您。”
一说到无忌,朱可夫的心情就不好了,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两个人相互客套了一番,朱可夫就找了个借口,带着李玄走了。 刚刚转身,朱可夫的老脸,立即就沉了下来。 走了一段路,李玄问朱可夫:“无忌是什么人,怎么一提到他,您就不高兴了。”
朱可夫说道:“无忌就是那个穿黑色中山装的,没想到他不来了,还让他的同伙来。他们是不是觉得吃定我了,妈了个巴子!”
长风是黑色中山装的同伙?长寿村的人? 李玄回头,看了看朝反方向走的长风,开启了视魂(肆)。 长风的魂魄,和肉身不符,并且,似乎闪着金光。 “卧槽!金甲!”
长风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偷窥自己,转身看了看。 李玄已经转过了头,不再看他。 开什么玩笑,金甲是什么概念,不敢惹,不敢惹。 长风身为长寿村的金甲,来到阳间不应该先调查无忌的事情吗,为什么先来找朱可夫? 朱可夫对长寿村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长寿村到底想干什么?连损失了一名银甲都不顾了? 李玄和朱可夫分开之后,画诡卷轴震动了。 “嗡嗡。”
“小能手任务:银甲行者,第三阶段:重要的画家(完成)。”
“奖励:《一尊地藏》。”
“《一尊地藏》:震慑或者震杀黑诡白诡及以下的恶诡。”
《一尊地藏》有这么厉害? 李玄感觉朱可夫画的《一尊地藏》没有这么厉害,应该对黑诡白诡没用。 但是画诡卷轴奖励的《一尊地藏》,却能震慑黑诡白诡。 李玄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个任务就完成了。 不过没关系,习惯了。 银甲行者任务,就剩第四阶段,陷落之画了。 陷落之画既然在银甲行者任务里,可能代表它是银甲行者的目的。 之前李玄不知道陷落之画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可能朱可夫那里有陷落之画? 陷落之画的配图是一团黑色,李玄有些理解不了,只能明天画展的时候,再次见到朱可夫,问问他了。 李玄的电话响了,是谨梓画。 “李玄,你还欠我一张画呢,记不记得?”
李玄问道:“怎么了,怕我赖账?”
谨梓画:“是的呢,你现在来帮我画一幅吧……” 李玄回到画廊,拿了作画用的工具,来到了谨梓画住的酒店。 对于谨梓画的要求,他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 门开了之后,李玄看到,谨梓画只裹了一个浴巾,头发上还带着水,发丝贴在了脖颈上,贴在了肩膀上,贴在了锁骨上,贴在了半露的酥胸上。 李玄盯着谨梓画,看了好久。 艺术家看女人,不能说人家好色。 艺术,这是艺术。 美,这是美,艺术家只是纯粹的在欣赏美! “别看了,开始吧。”
“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吗?”
“你们这些男画家,不就喜欢忽悠女孩子画裸画吗?今天便宜你了。”
谨梓画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 谨梓画让李玄来酒店,就是要李玄给她画裸画。 谨梓画半躺在床上,摆了一个妩媚娇柔的姿势,扯掉了浴巾,春光无限。 如此举动,显然是下了决心了。 谨梓画说道:“我们都是学画的,裸画只是一种艺术形式,你千万不-要乱想-啊。”
“要乱想。”
三个字,谨梓画说的有点重。 李玄耿直的说道:“放心吧你就,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一个艺术品了,我不会对一个艺术品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