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得回财政所上班了。但我这几天以来,一直为他的事而烦乱,只想看着他没事,我就放心了。所以,我就宁愿在这天晚上麻烦一点,跑这么一趟。但很可惜的是,当我去到医院以后,却没能看到长君。本来,我带了镇上买的滇南白药给长君,但现在,没办法亲自交到他手上了,想着你跟他这么熟悉,我就托你交给他吧。这天晚上,我想着去你家找你,然后跟你一起出来走走,谈谈,可你家里人却说,你到外面去了,我就觉得很奇怪,你究竟是去干什么了?是在外面跟一个女孩谈恋爱吗,能不能告诉我?难道,长君跟我所说的,是真的?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吗?”
当何雄健完整地看完赖秀萍所写的这些字以后,他心中一阵烦恼。想着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赖秀萍又突然来找他,从而知道他到了外面去,并且怀疑他是去跟另一个女孩谈恋爱了?这样一来,他是否应该直接向赖秀萍摊牌说清楚,他真的是在跟另一个女孩谈恋爱?如此的话,赖秀萍是否承受得来?而自己的父母,以及赖秀萍的父母,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最终,何雄健决定向赖秀萍坦白,心想这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到了第二天一早,何雄健赶回工厂,他一上班就处理好车间内的事务,然后跑向厂部大楼顾长君的办公室,然而却发现,这里大门紧闭着,并没有人在里面。而此前,他已经请示厂长邓世炎,把顾长君办公室内的所有重要文件作出转移,转移到邓世炎的办公室里,并且锁在保险箱中。因此,这里已经空空如也,就算那个新来的技术员杨斌在这里上班,也不会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文件资料。然而,让何雄健感到意外的是,顾长君既然已经出院了,为什么没在这办公室里?他立刻跑向工厂宿舍大楼,来到了顾长君的宿舍。发现顾长君果然躺在里面,一看到他的出现,立刻笑着对他说:“雄健,你怎么来这里找我也不说一声,这么突然?”
何雄健对顾长君说:“你还好意思这样问我?你从医院出院也不跟我说一声,够朋友吗?”
顾长君笑了笑,然后回答他说:“本来医生叫我再住几天院,可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因为厂里太多的事务需要我去干,我就算是再苦再累,也得早些出院,而邓厂长他们这些厂领导,肯定是不同意我出院,所以,我就只好自个出院了,谁也没告诉,就自己一个人回到宿舍来,其实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回来以后,至少可以在宿舍研究产品技术,同样可以搞研发。”
一边说着,顾长君一边把床边的一大叠文件拿起来,对何雄健说:“本来,我还想着怎样把你叫到这里来给我帮忙,没想到,你却不请自来了。”
何雄健看到他面色依然苍白,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到工作之中,不禁为他这种精神而折服,然而却对他说:“你别这么拼行不行?身体最重要,要保重身体……”正说着的时候,何雄健拿起赖秀萍托他交给顾长君的药,交到顾长君跟前,然后说:“昨天晚上,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赖秀萍,她连夜从镇财政所踩自行车回来一趟,然后准备去医院看你,还带了这么一包滇南白药,但就是没见到你,所以托我把这药转交给你!”
顾长君听后,一阵意外。他神色凝重地望着何雄健,不解地问:“赖秀萍,她从镇财政所,连夜踩自行车回来,就是为了来医院看我,而且,给我捎这个药?”
何雄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