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忐忑不安的等了许久,严慕迟果然没有再深的动作。也许是这个怀抱太过给人依赖感,白芷只是挣扎了一下就又陷进了梦里。这一晚对严慕迟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以前没有开过荤,对于女人只是想想而已,家族的动乱以及受过的创伤让他险些以为这辈子都对女人敬而远之了。严慕迟嗅着女人淡淡的发香,黑眸沉沉,手紧紧叩着她的腰肢拉进自己,大掌碰触着她的衬衫。“嗯——”白芷难耐的叮咛一声,像极了奶猫的叫声。严慕迟蹭了蹭,只觉得燥热布满了全身,叫嚣着往头上涌去。上一次是被药所控制,而这一次的感觉却清晰让人更加着魔。白芷翻了个身想要逃离那个热源点,还没来得及就被严慕迟抱了个满怀。他大口大口呼吸着,平息自己的兴致,就在这起起伏伏之间等到了天亮。白芷醒过来时,严慕迟还在熟睡着。窗帘外透进来微微亮的晨光,男人的睡颜出奇的好看,原本一张如同寒冬腊月没有表情的脸此时呼吸浅浅,睫毛长的让白芷意外。他鼻梁很高,薄唇有些发白,眉头蹙着,连梦里都像是一副戒备的样子。白芷动了动,手贴在他胸膛时没忍住又红了脸。这个男人多少还是讲诚信的,说了不动,这一晚上果然平安无事。白芷撑着身子起来,拿起一旁的皮筋束着头发,没看见在她离开时严慕迟探究的眸子就已经睁开了。她的那件衬衣已经皱皱巴巴,胸口开了几枚,锁骨精致如同一对玉环。人都说,睡的女人跟没睡过的女孩是有区别的。严慕迟还记得那时候她哭的满脸是泪,虽然呻吟娇媚却还能看见纯情的模样,哪像现在,一举一动都像是勾着他的魂一般。“睡得还好吗?”
严慕迟突兀的开口,白芷一惊回过头。“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要是他有知道盯着他看了半天,那场面就很尴尬了。严慕迟挑了挑眉,慵懒的伸了伸腰。女人在怀,他要是真睡过去就不是男人了。严慕迟靠着床头,摸着柜子上的烟点燃,调侃道:“你睡觉的样子真难看。”
白芷脸唰的通红,看了眼洁白的枕头。难不成是流口水了还是怎么……天啊,简直要丢死人的好吧。“跟猫一样总不老实。”
严慕迟眼底都是笑意,缓缓说道:“差点就让我把持不住了。”
“那,那我先去洗漱。”
白芷仓皇而逃,严慕迟磕了磕烟灰笑意渐失。这种感觉可要不得。在枪林弹雨中厮混过的人,总都知道,有感情的人往往死的最早。他捻灭了烟头,重新恢复了一脸的淡漠。“华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严慕迟看着磨砂玻璃后的身影,波澜不惊。他转动着手指上翠生生的扳指,上面的花纹是用金描着腾飞而起的龙。手机里先是一阵风声又变得平缓,华柯的声音带着倦意:“基本搞定了,但不确定会不会有人给白家融资。”
“那就放出风。”
严慕迟瞥了一眼还没出来的白芷,语气:“说他白文忠,得罪了我严慕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