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你有什么资格跟江慕生玩手段?他若想要京安,一句话的事,京安是生还是死,全凭他的一句话,可他为什么选中了你当他的代理人,把十个亿交给你打理?他的目的什么,你都仔细想过了吗?”
安燃被常德音说的哑口无言。这些问题她曾经认认真真的考虑过,可是毫无头绪。江家这样的存在,一向低调,本就不被广大百姓所知,对江慕生更是一无所知,她又从哪里去了解他的目的?“你在听没有?”
常德音说了半天,都没听到安燃说话,还以为信号断了。“在在,常伯伯,我在仔细听呢!”
“听伯伯的话,你现在退出来还来得及,京安已经那样了,你我都爱莫能助,老安在地下能理解我们的,就让他们去斗个你死我活吧!怎么都是活,为什么一定要活的那么煎熬?”
安燃摇头,泪花已经在眼眶打转,“不!常伯伯,为了爸爸的公司,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也一直在失败,但我相信我总会有成功的那一天!不然,怎么对得起我所失去的?我宁愿轰轰烈烈的煎熬着,也不想苟延残喘的活着!”
常德音长长一叹,挂电话了。安燃把还没有夺眶而出的眼泪迅速抹掉了,她绝对不能掉眼泪,哭就是认输。她不认输!拿起资料,安燃继续在电脑上查询单词的意思,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比对。困了,就从冰箱里拿酒喝,酒精的刺激能让她保持清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燃已经整理出来了一大段。抬头,晃了晃酸疼的脖子,安燃听到走廊上似乎有声音。皱起秀气的眉头,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安燃突然拉开了房门。门口,江慕生和赵助理一前一后,看到门开,一齐朝她这边望了过来。赵助理一脸惊讶。江慕生表情淡漠,永远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戴着面具,永远让人猜不透他真实的情绪。“安小姐今天回来挺早!”
赵助理礼貌的开口。安燃朝他点点头,目光射向冷漠的江慕生,带着毫不掩饰的敌视。“江大少,能跟你谈谈吗?”
江慕生盯着她的眼睛,“在哪里谈!”
不问为什么,直接问在哪里,显然是猜到了她要谈什么!安燃咬咬唇,让开门口,“就在我这里!”
江慕生移动脚步,朝她这边走过来。赵助理低头避开,走向了隔壁的房门。房间里,一股刺鼻的酒味。江慕生蹙眉,望着地毯上丢着的那只酒瓶,已经有些不悦了,“你喝酒了?”
“喝了!江大少管的真宽,喝一口酒也要向你报备不成?”
安燃冷笑一声,“不对,我倒忘了,江大少做事向来凭心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有理由可言?”
江慕生侧头,半眯着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雪色的脸蛋上有两抹好看的红晕,一边的T恤衣袖外面露出来一根黑色的BRA肩带,引人遐想。他朝她走过去,缓慢,坚定。她光着脚,固执的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下巴高高昂起,强撑着故作坚强,就像是不肯屈服的刺猥。安燃望着眼前的男人,黑色的西装,浑身上下熨帖得一丝不苟,冷漠而锐利的五官此时染上了某种危险的信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凌厉而骇人。“江慕生,一开始同你合作,都是你我两个人之间的事,你要什么,我从没有拒绝过,但凡我有的。可是,你不该找上我常伯伯他们!”
“常伯伯五年前就退出了京安,他现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过的十分惬意,他跟京安也再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还要找上他?”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你是我的老板,你也决定着我的生死,就凭这两点,我一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什么你偏偏不?”
“你来广州做什么?为什么我会在常伯伯家附近遇到你?为什么你默认我跟你之间的关系,让常伯伯误会?为什么你今天又去找他们?你说你来广州是为私事,我想问江大少爷了,你来广州到底有什么目的?”
两边脸颊突然被掐住,止住了安燃后面要说的话。他的动作太迅速了,气势咄咄逼人。声音刻薄的像是从她心底传来,“等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理清楚了,再来问我!”
安燃愤怒的打开他的手,“江慕生,我不准你伤害我常伯伯一家,我会报复的!”
江慕生默默的打量着她,似乎嫌领口太紧,扯了扯领带,又解开了一颗扣子。“是因为你从小就被常德音定下了当儿媳妇,打算让他儿子常铖娶你?”
“没有!”
安燃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江慕生就是不喜欢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大手一扬,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安燃还想仿照先前,打开他的手,可这一次他掐的格外紧,动作力度大到能把她的下颌骨给卸下来。她不敢动了。她毫不怀疑他能卸下她的下巴。“你这张唇,还有多少男人吻过?”
江慕生凑近她的耳边,声线低沉冷漠,冰凉的食指又摁上了她樱花色的粉唇。昨天他心情不错,一时情不自禁,吻了她。她的唇很柔软,颜色跟花瓣一样,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想拒为己有了。可今天常德音告诉他,小时候她跟常铖玩过家家,亲小嘴,还被常铖揭了红盖头。他心情很差,差到了极点!安燃被他钳着下巴,嘴巴一动就疼,翻了个白眼,干脆不理他。江慕生突然俯下身,在她嘴唇上用力咬了一下。安燃嘤咛一声,下嘴唇正中间立刻冒出来殷红色的小血珠,像是一枚最新鲜诱人的红豆。“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今后不准你来广州出差!”
他的眼神蛮横而凶戾,松开了她的下巴。“常伯伯和伯母一家是我最后的亲人,我逢年过节必须要来看他们!”
“不准!”
“我非要来呢?”
安燃不服气。“把腿打断!”
江慕生声音冷冽,一点都不像开玩笑。下巴还是疼,安燃被他的霸道和毫不讲理惹恼了,恨恨地握紧拳头砸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江慕生,你只会用权势来压人,可笑!可耻!可恶!”
江慕生抓住她的拳头,并不恼,漫不经心道:“据我所知,你在京安也经常借用我的权势来压人。很好用,对吗?”
“哼!”
“合作,那只是好听的说法,你是我的人,替我做事,就必须完全听命于我!这不是商量,而是警告!”
江慕生走到沙发边坐下,看到扔了满桌子的资料,还有几张白纸也写写画画,心下好奇,捡了几张拿起来看。“打算学德语?”
“哼!”
安燃气的胸口直喘,把头扭向一边,还是不想理他。明明她是要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被他要胁了个遍,不仅今后不能来广州出差,还被要胁要打断她的腿。这个变态,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会说到做到!因为这人做事没有任何底线!“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慕生随意在那一沓资料上扫了两眼,就丢下了。“你干什么?这是公司眼下要引进的最新设备的资料,仅此一份!”
安燃赶紧蹲下去把那些被他扔了的纸张捡起来,一页一页按照顺序整理好。“谁告诉你这是医疗设备的资料?”
嗯?安燃猛的抬头,眼睛亮如星辰,目光中有不可思议,有惊喜,还有莫名的激动。“你能看得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