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慕生没有给安燃色~诱的机会。车喇叭突然叫了两声,吓的安燃浑身一个激凌,险些让大衣从身上滑下去。“大少,到了!”
挡板那边,赵助理的声音响起。安燃的脸嗖的一下就红了,暗暗庆幸,幸好没有真的按心里想的去行动,一直跟江慕生纠缠,她都忘了两人正在车上,前头还有一个开车的赵助理了。居然这么快已经到了?盛世龙庭?江慕生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拉开了车门。安燃挪出脚,脚尖还没着地,江慕生便弯下身来,把她接住了,就跟抱她上车时一样,又把她横抱了起来。“我能走!”
安燃看到了赵助理站在一边,浑身都不自在。“怎么走?”
安燃顺着江慕生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是一双脏兮兮的脚,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她鞋子丢在宴会上了。江慕生冷肃着一张脸,把她整个人又往上抱了一点,抬脚往门口走。“哥,哥你等一会儿!”
院门外有人喊。安燃赶紧把头埋进江慕生的怀里,她觉得丢人。江初元跑进院子,八卦的火光在眼底熊熊燃烧,把安燃打量了个遍,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衣裳没错,今天安燃就是穿的这件大衣参加的宴会。“人找着了?”
江慕生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进屋。丢下一句话,“滚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
“哥,我那里线路出了问题,灯不亮了,我怕黑,今晚在你这里将就!”
江初元才不肯错过。江慕生盯着赵助理吩咐,“他敢进屋,就打断他的腿!”
江初元正要迈出去的脚赶紧收了回来,“哥,你不会吧?我是小四,今晚上还帮了你忙呢!过河拆桥不是这么玩的!”
江慕生不理他,抱着人径直往里走。“哥,你这是重色轻弟,我是关心你,你看你脖子上都流了那么多血,发炎了怎么办?禽兽啊,咬那么狠!”
藏在江慕生温暖的怀抱里,安燃暗暗骂了一句,你才是禽兽,你全家都是禽兽!论咬人,江慕生咬了她好几回了!他还是师傅呢!江初元知道大哥的脾气,不敢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就去磨赵助理。“赵哥,两天没见,风度依然!”
赵助理呵呵干笑,“四少,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别呀!咱哥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我请你啊!”
江初元勾住赵助理的肩膀,不让他溜。“四少说笑,我怎么能喝酒?万一大少有吩咐怎么办?”
“那就少聊几句,喝酒改天再约!我问你,我哥和安燃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安燃带到这儿了?我哥说什么了吗?”
江初元是真的好奇。盛世这里是大哥的私人地方,一般人找不到这里来,就是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更别说带不熟悉的人过来了。女人?那绝对是禁忌。江初元甚至有种错觉,今晚上布局错了,本来想着棒打鸳鸯的,怎么打着打着,鸳鸯反而更加亲昵了呢?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赵助理紧闭着嘴巴,摇头。不管江初元问他什么,故意引导话题想要探出点什么,他都是摇头。刚才在车上,他虽然看不见,但大少爷和安燃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全部进了耳朵里,以前他没太把安燃当成一回事,觉得大少爷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可听了两人的对话,让他明白大少爷不止是一时心血来潮。他跟了大少爷有不短的时间了,大少爷寡言沉默,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与周围格格不入,可是今天晚上不一样,大少爷一年说的话都没有今天一晚上的多。原来,大少爷还会有那么温柔的时候!大少爷对安燃说,想要的只有一个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实性,赵助理不敢猜测,他只知道以后要换一种态度来对待安燃了。——上了楼,江慕生把安燃放下,给她放了热水。“我……我自己洗!”
安燃怕他再来抱自己,裹着大衣就往里跑。沾着泥土的双脚在光洁的实木地板上落下两排脏兮兮的脚印,直到安燃跑进浴室了,才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回头,看到江慕生站在原地,正对着那两排脏脏的脚印发呆。“那个,我洗的很快的,等我洗完就来拖地!”
江慕生不说话,盯着她光着的脚。那双脚真的脏的不像话,全是泥,隐约可以看到原本的肤色。安燃不好意思的把脚往后缩了缩,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下,好像这样就能把脏脚藏起来一样。“要不你先洗,我来拖地?”
江慕生身上也淋了个浸湿。“你洗吧!”
“谢谢,我很快哦!”
安燃怕他反悔,说完就关上了浴室的房门,里面很快就传来哗哗的水声。热水淋在身上时,安燃长长的舒了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一种久违的幸福感袭上心头。活着的感觉很好,被温暖包围的感觉也很好。刚才在墓地,她又冷又饿,但更多的是愤怒,她那时真的想着就那样死了算了。死在墓地,身边有父亲,弟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可是在听了江慕生的那番话,她又犹豫了。她死了不打紧,怎么有脸面去见爸爸和小桦?她有仇没报,京安也没拿回来呢!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怎么能被一个萧启年打倒呢?萧启年能出来,她就再把萧启年给关进去。她必须沉住气,冷静!迅速冲完澡,安燃又怔住了。她好像忘了一件事,她没有衣服穿!湿衣服还在车上,大衣……安燃懊恼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大衣已经脏了,被她丢在地上,穿不成了。没办法,安燃只能拿出浴巾包住自己。浴巾短了些,遮上遮不住下,安燃调整了好一会儿,就是不能有大动作,否则准会春光大露。走到门口,安燃贴着耳朵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道门缝,安燃没有在卧室里看到江慕生的影子,地板上的脏脚印也被拖干净了,说时迟那时快,安燃以迅雷不及掩耳姿势,快速跑到牀上,躲进了被窝。没来得及庆幸呢,安燃就被窗户旁边的一个影子吓的大叫起来,差点从牀上掉下去。窗帘旁边,白色的沙发上,懒散的靠着一个伟岸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翻看,像是在那里坐了很久,与周围的摆设装饰无比的和谐,仿佛成了其中的一部分,否则,她不会看不到他!她看过去时,他也朝她看过来,四目相撞,她看到了藏在他眼底的戏谑,顿时羞的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你怎么在这里?”
江慕生合上书本,放在一边,站了起来,“这是我的房间!”
“你洗过澡了?”
安燃看到他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袍,头发潮湿,恣意懒散。“不然呢?”
江慕生朝她大步走过来,睡袍的衣带在他腰间摆来摆去,极有节奏感,两条大长腿在袍子的遮掩下,似乎更长了。颀长高大的身材给人无限压力。安燃抓着被子的一角,紧紧护在胸口,他靠近一步,她就往后挪一步,一直挪到整个人贴着牀头,没有可退之地。“你躲什么?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不是,你……我还没有准备好!”
安燃脑子里一片混乱,他这是要把她坐实成为他的女人?“这种事需要准备?”
“当然!怎么能随随便便?你还受着伤呢!伤口看起来挺……挺吓人的!”
安燃咬着嘴唇,看到他脖子的伤口虽然清理了,看起来还是挺恐怖的,不比他咬的轻,她头一回知道自己牙口那么好!“不是你咬的吗?”
江慕生的语气太正常了,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喜怒。“是我咬的,可你也说了,我们两清了!”
江慕生走到牀边,安燃又往另一个角度挪过去,她只想离他远一点,她也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没有准备好!虽说被简宝亿影响的挺多,但实际操作是两码事。江慕生瞳色暗了暗,默默看了她两秒,在牀边坐下来,柔软的牀垫猛的往下一沉。安燃浑身一紧,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脸上的表情僵硬无比,“江慕生,你家房子这么大,应该有客房吧?”
“嗯!”
“那我去客房吧,今晚大家都挺累的,就不打扰你了。等我休息好,明天一早我一定好好向你道歉,你的医药费我也会出,不会少你一分!”
安燃不敢看他的眼睛。“你成了我的女人,再谈医药费就生分了!十个亿都给你了,会在乎那点医药费?”
“那……那你想要怎么样?”
江慕生不说话,看着她红通通的脸,伸手捏住了被子的另一角。安燃以为他也要上牀,吓的赶紧把被子压住,“别——”“哗——”江慕生怎么可能听她的,胳膊一抬,就把被子掀了起来,露出安燃纤细的两条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