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尊伽罗的佛像。
伽罗一怒,众生百态。 这伟岸的伽罗力拔山兮,昂扬而起,一脚朝徐子墨踩了过来。 “轰”的一声,大脚落地,还没等停息,一抹刀光便散落天地而出。 犹如刀芒在中心绽放,霸影刺穿了伽罗的大脚,扶摇而上。 徐子墨的身影踏空,他身后是浩浩荡荡的灵气长河在奔腾着。 刀刃斩碎一切,重重的落在了伽罗的肩膀上。 “轰轰轰!”庞大的伽罗身体彻底碎裂开,四分五裂的倒在了地上。 尘埃飞扬,在尘土中,炼狱天王的身影飞速朝远处逃离而去。 不过他没逃几步,便被从天而降的混沌一口给吞了进去。 “何必呢,”徐子墨微微摇头。 他只是来借个道罢了,这些人却非要拦在他的前面。 这里是镇南关,他将之前买到的地图取出来看了看。 下一站应该就是十里坡了。 “十里坡剑神,”徐子墨轻声呢喃了一句。 这是个被传奇了的故事。 他一步步朝镇南关内走去。 身后是再次萧萧落木的秋风,以及孤零零萧瑟在风中的古建筑。 连绵不绝的关卡消失在视线中。 他走出古建筑,视线尽头再次是平原。 一望无际的平原,看不到尽头那种。 踏上平原的那一刻,西北方,就似有剑意冲天而起。 化作一道洪流,撕裂了苍穹上的云层。 未见人,已经有通天剑意降临。 徐子墨走了几步,前方已经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是一名手持皇纸,穿着太监衣服的老者。 他苟着背,声音尖细尖细的。 看到徐子墨,说道:“咱家万花娘娘不想见你,还请这位道友回去吧。”
“万花娘娘?”
徐子墨回道。
“你说的是万花仙子吧。”“大胆,娘娘的尊号岂是你能直呼的,”太监老者呵斥道。 “怎么?她不敢出来见我,派一个死人妖来恶心我?”
徐子墨反问道。
“你…你,”太监老者指着徐子墨,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放肆。”“你问问万花仙子,还记得齐天帝嘛,”徐子墨说道。 “咱家懒得跟你说,”太监老者冷哼了一声。 只见他缓缓将皇纸散开。 尖声说道:“劳烦剑神出来一见。”
话音刚刚落下,便有冲天剑意疾驰而来。 那剑意撕裂一切,徐子墨从未见过如此强烈的剑意。 一眨眼的功夫,御剑之人已经站在了头顶。 宽剑悬浮在虚空中,那身穿白袍,有这银色披风的男子就这般静静的看着两人。 他双眸不带一丝感情。 斜刘海,半边的刘海都快遮住一只眼睛了。 脸庞坚毅,如刀削一般,剑眉星目。 一身白袍随风飘荡,银色披风混淆于白袍中,剑意不断喷涌而出。 “娘娘有命,让你杀了所有私闯这里的人,”太监老者冷声说道。 剑神看了徐子墨一眼,却依旧无动于衷。 “你怎么还不动手?”
太监老者等了等,大喝道:“难道你想违抗娘娘的旨意。”
剑神看了他一眼,仅仅只是一眼。 苍茫大地就仿佛被一把剑破晓割开成两半。 无数剑痕密密麻麻笼罩了太监老者。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谁也没有看清,他已经斩了无数剑。 然后这些剑落在太监老者身上,恐怕他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这是警号。 剑神淡淡的说道:“我的剑不喜欢别人大声说话,你注意些。”
他从剑上跳下来,那剑似乎有灵,在亲昵的环绕他的周身。 太监老者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语气稍微温和了些。 “这些都是娘娘的命令,我只是传个话罢了。”
“我知道了,”剑神摆摆手,示意太监老者可以离开了。 太监老者脸色难堪,最终冷哼了一声,便朝远处走去。 ………… “谢长留,”剑神转头看向徐子墨,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号。 “战一场。”
“我观你的剑意,也不像寄人篱下之辈,怎么会听从万花仙子的,”徐子墨问道。 对于将自己的道走出很远的人来说,他们的性格和剑道,已经息息相关。 可以说不分彼此了。 也能由此判断出一个人。 这谢长留的剑意,一往无前,绝对不会屈居人下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不说,你也别问,”剑神谢长留回道。 “拔你的刀吧。”
他手中的宽剑合拢,原本有几十厘米宽的剑,剑翼叠合,剑刃凹凸而起。 宽剑瞬间变成了一把细剑。 谢长留手持剑,剑尖指向徐子墨。 无数剑意凝聚于一点之上。 徐子墨缓缓举起霸影,这一刻,刀剑在无形中撞击着。 两人谁都没有动手,却有金戈铁马般,铿锵的力量在中间迸发而出。 刀气与剑气将四周的虚空,宛如豆腐般,破碎成一块块的。 整个天地间,只有茫茫刀剑在碰撞着。 在徐子墨的身后,无数刀气凝聚成刀形状的弯刀。 而谢长留的剑气也是同理。 无数刀剑破碎,两人的中间位置彻底爆炸开。 “轰轰轰!”
爆炸的余波将一切湮灭其中,但两人依旧纹丝不动。 只见谢长留缓缓举起长剑。 紧接着他的身影动了。 若是有外人在场,肯定什么都看不到,残留于世的仅有一抹剑光。 白驹过隙的剑光。 下一刻,白袍飞舞,长剑炸裂在徐子墨的眼前。 徐子墨双眸微凝,他的弯刀也动了。 剑法很快,快到极致。 仿佛一秒钟能出几万剑,甚至千千万万的剑,总之数不清。 但是无论剑怎么快,徐子墨手中的动作并不快。 他的霸影很平常的防御着,却每次总能将刺来的剑都完美防御。 两人都有各自的节奏。 最终看的,就是谁先把谁带进彼此的节奏中。 刀影与剑影在虚空中穿梭而过。 两人就这般战了十几分钟,徐子墨也没有用强大力量直接镇压。 就是只用单纯的刀法在应对。 他生平所见,这人的剑法,绝对当得第一。 如果抛开境界和实力,单纯以刀剑而论,两人竟然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