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
白楚楚疑惑的问。郁擎月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说:“不是有个人说要赶紧回去部署一下么?现在又不着急了?”
“你同意了?”
白楚楚一阵欣喜,差点就要跳到他怀里去。不过看到他红肿的嘴,她又安分下来。“我反对有效么?你也不听我的话,万一看不住你,你一个人跑去犯险,我都来不及救你,怎么办?”
郁擎月丢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领会他的苦心。白楚楚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嘻嘻”傻笑:“我不会一个人跑去犯险的,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郁擎月哼了哼:“你就仗着我的宠爱无法无天吧,哪天把我惹急了,我就把你关起来。”
“就怕你到时候舍不得,哎,现在去哪?不是要回去么?”
白楚楚发现郁擎月拉着她走的是另外一个方向。“先去药房。”
郁擎月冷冷的吐出四个字。“去药房干嘛?”
白楚楚一高兴,貌似忘了件很重要的事。郁擎月把脸凑到她面前:“总得给我买个口罩吧?你要脸,我不要的么?我这样回去,让我的手下怎么看我?”
“……”白楚楚瞪了瞪睛,嘴唇抽了抽,缓缓的捂住了嘴。刚刚她吻得动情,这会儿那张嘴更没法看了。“行了,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
郁擎月大手毫不留情的揉乱了她的头发。“噗,哈哈哈……对不起啊,需要什么药么?你告诉我,我去买,哈哈哈哈……”“没良心的女人啊。”
郁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白楚楚不是不心疼他,是难得看到他这幅样子,实在忍不住啊。再等他们回到放车上,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郁擎月吃了抗过敏药,戴上口罩。上车之后,王然盯着他使劲儿看:“老大,你怎么带口罩呢?”
郁擎月十分坦荡的回答:“刚刚在麻辣烫店里被蚊子叮了一下,肿了个包。”
白楚楚沉着脸,在后面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着他的手心掐了掐。郁擎月一挑眉,补充了句:“我看那蚊子长得好看,就没有打死她,赏她一顿饱饭。”
“哈哈哈,老大,有度量。”
王然竖起了大拇指。屋里坐着的金冉冉似乎也听懂了,偷偷地捂着嘴笑。这下白楚楚更尴尬,轻咳了一声,上前使劲儿的踹那两农民工,死活是把他们踹醒了。趁着他们还迷糊的时候,白楚楚给他们俩嘴里面一人塞了一枚刚买的抗过敏药,逼着他们吞了下去。“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那男人脸色大变,急忙要用手扣吐出来。“别白费劲儿了,这毒药入口即化,这会儿都到了你们的血液里,吐不出来,除非你把血放干。”
白楚楚故意阴沉的说道。两人吓得不轻,又频频磕头:“求求你了大姐,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敢了。”
“我老大和你们上家有些恩怨,你们只要帮我混进去,我可以给你们解药,但如果你们不配合,明天这个时候,你们就会肠穿肚烂,血液流干而死。”
白楚楚说的像模像样的,再加上郁擎月和王然配合,各自一脸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这两人很快被唬住,说什么都愿意配合。但郁擎月还是不放心,让那男人留下,又把改装后的戒指穿在项链上,亲自给白楚楚戴好,藏在衣服里。交代她:“这个戒指上的定位我做了改良,即便是有信号屏蔽器,也不会影响它,如果有危险,就按里边这个暗钮,我这边会马上派人营救。”
白楚楚点点头:“我记住了,放心吧。”
她换上从医院拿出来的,李珊的那套衣服,长发弄得乱一点。只要低着头,不站起来,就和李珊的感觉差不多了。就这样,女人带着白楚楚和金冉冉回家了。四点半左右,天色大亮。再过不了多久,酒吧的人就要到了。白楚楚跟着他们回到一片简陋的平房区,一间不太宽敞的房子里。一张床,一排木椅子,还有个老旧的双开衣柜,便是这两口子的全部家当。“姐姐,我们俩平时就被他们俩拴在那,有外人过来的时候就放开我们,说是亲戚家的孩子。”
金冉冉指了一下床尾的绳子,有意在控诉他们俩的恶行。那女人有些惊慌,担心白楚楚再找她算账,踌躇着站在门边,看样子在做什么打算。白楚楚拉住金冉冉的手,给了她个眼色,不让她再提及这些事。然后对那女人说:“放心,你们无非就是为财,这次的事你替我做好,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过责,还会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远离这是非地。”
那女人一听白楚楚的话,激动的频频点头:“真的还能给我们钱?”
白楚楚又说:“但如果你还想耍什么花样,别说你男人活不了,你也得不到解药。”
这一番恩威并施,那女人彻底安分了,白楚楚这才放心的让她给绑上。绑好了两人,她把保存着的镇静剂拿了出来。白楚楚谨慎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只是打开了镇静剂,倒掉一些,瓶子和针管丢在垃圾桶表面,做做样子,便安心了。按照金冉冉的指点,缩着脑袋躲在角落里,长发挡住了漂亮脸蛋。“姐姐,我会掩护你的。”
金冉冉有些紧张,却坐直了身子,挡住了白楚楚。白楚楚拍了拍她的肩:“放松点,不用太紧张,不然更会露出马脚,那些人其实也才接触了你们一天,估计也认不出来你们谁和谁的。”
金冉冉点点头,靠在床尾假装睡觉。“这样好一些了。”
白楚楚对她笑了笑。“大姐,我该做什么?”
那女人也是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跑来问白楚楚。白楚楚无奈的教她:“你昨天这个时间做什么,现在就还做什么。”
“哦,那我去做饭。”
女人站了起来。白楚楚叫住她:“他们要是问你男人去哪了,你怎么说?”
那女人想了想,回答:“我男人爱喝酒,爱打牌,我就说他昨天晚上玩牌去了,还没回来。”
“行,那你去忙活吧。”
白楚楚看出来了,这女人是憨,并不是笨。郁擎月识人很准,他叫这女人来做这场戏,八成也是看准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