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郁擎月一直相信,白楚楚和这件事无关。即便刚刚做出推测,猜到了些苗头,但他还可以自我安慰的想是她无心之过。现在看她这么笃定的画出蛇王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郁擎月无法淡定了。他又问:“你确定这是蛇王?”
“确定,不光我见过,你也见过。”
白楚楚也学他,故意卖关子。郁擎月郁闷的靠在桌边:“果然是睚眦必报的小狐狸啊?”
“那是。”
白楚楚傲娇的抬起下巴。“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跟个幼儿园的娃娃似得……”“好啦,别说了。”
白楚楚瞪着他。“那你说,”郁擎月拿出纸笔准备记录关键点。看她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忍不住抱怨:“我这帮你想办法,你还矜持什么?”
“你别记了,我接下来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除非你想把我的身份直接告诉国君。”
白楚楚按住他的大手,很认真地看着他。这是对他的考验,作为一名大兵,他骨子里有忠于国家的信念。但作为白楚楚的爱人,他有对她的承诺。如果让国君知道了她的血可以形成这么大的变异体系。那她的下场无疑是又要回到以前,成为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再无自由可言。可白楚楚更清楚,他的原则很难被动摇。就像郁王后,她不管做出什么事,郁擎月始终把她当成亲人,敬爱,保护,不曾松懈。那他对国君呢?“你慢慢考虑。”
白楚楚心里不痛快,站起来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上去吃饭啦,馋肉了。”
“听我说。”
郁擎月叫住了她。“记得我和你说过那个被我曾祖父写在日记里的女人么?”
白楚楚当然记得,因为那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母体。“当年她被迫成为了变异人类,我曾祖父对她一往情深,选择终身守护她,这也是为什么我家族典籍里没有对她的任何记载,只有一本日记。”
郁擎月走到白楚楚面前,郑重的说:“既然当初他可以为了挚爱让整个家族的人避世而居,以守护她的秘密,我又怎么会做背叛挚爱的人渣?”
白楚楚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做出决定。还说了这么动听的话,鼻子里面顿时一酸。“你这人……”她移开视线,嘴角带着甜美的笑意,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傻样儿,这也值得哭?”
郁擎月伸手给她拂去眼泪。她忽然跳起,给了郁擎月一个大大的熊抱。鼻涕眼泪什么的,全都抹在了他洁白无瑕的衬衫上。“你……”这下换郁擎月想哭了。她这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把他的衣服弄脏,故意用她娇俏可人的小脸在他胸口磨蹭,像是一只磨人的小猫。故意用这种暧昧的姿势,考验着他的控制力。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紧紧的抱住了白楚楚,任由她发泄情绪。过了一会儿,郁擎月胳膊都发酸了,白楚楚这才满意的放过了他。“好了,开始说正事。”
郁擎月感觉怀里一空,那紧绷的感觉反倒更加强烈。好在有衣服挡住,不太明显。看白楚楚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不忍心责怪。低头看了一眼脏兮兮的衬衫,无奈的说:“我看你也哭累了,上楼去吃饭吧,我去换件衣服,待会儿再说。”
事实上,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冲个澡,把心里的那团火压下去。白楚楚“噗”的一声笑出来。嘲笑他:“刚才不是还挺着急弄清楚来龙去脉的么,现在又只顾念形象,不顾大局了?”
郁擎月丢给她个无奈的眼神。自己做的好事,怎么好意思的说这种风凉话?顿了顿,郁擎月勾起性感的薄唇:“好,那就继续。”
他优雅的抬起手腕,解开袖口,然后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你做什么?”
白楚楚盯着他手上的动作,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衣服脏了,我不喜欢就这么穿着。”
郁擎月快速的解开了衣扣,把衬衫丢到了一边。看着他结实的肌肉,漂亮的人鱼线,白楚楚凌乱了。“你把衣服穿上,你这样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白楚楚侧过身,故作矜持,余光却在很不矜持的欣赏着美色。“是么?”
郁擎月上前一步。她默默的退后一步,他又上前,她再退后。旁边就是办公室的桌子。白楚楚想要绕过去,郁擎月忽的压下来。高大的体型,结实的双臂把她禁锢在身体和桌子之间。满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过来。白楚楚舔舔嘴唇,问:“你这样,我怎么去想正事?”
正事?郁擎月以为,在她大着胆子那样抱住他,还不许他去自行降温的时候,正事什么的,就被她踢到二线以外去了。“这怎么能怪我?刚刚是谁用那个姿势挂在我身上的?”
白楚楚低下头,装无辜:“人家情绪来了,控制不住嘛。”
郁擎月捏着她的下巴,轻吻了一下她的唇:“那我的情绪也控制不住了。”
这个吻越来越深,他的心跳粗重有力,身上的热度也在不断增加。白楚楚红着小脸迎合着他,就在他大手撩开睡袍,抚上她那一双细腿的时候,外面的电梯响了。两人一同看过去,从显示屏中看到了文墨的脸。“哎……”郁擎月叹了口气,这家伙来的还真是时候。白楚楚忍着笑,知道这事成不了了,郁擎月心里肯定窝火。却还要故意的用小手在他腰带上缘挠了挠。“人家还是病人呢,没中毒也有受伤啊,你真下得去手,哼。”
郁擎月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咬牙切齿的说:“我可从没见过你这么不安分的病人。”
白楚楚挑挑眉,狡猾的吐了吐舌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嚣张样子。郁擎月仿佛都能看到她晃呀晃的狐狸尾巴,心里那团火登时烧的更盛。“叮!”
电梯到了。郁擎月忽然抱起白楚楚,转了一个圈。站到控制台前,“咔”的一声,他拉下了一个键。紧接着整个实验室,乃至整个郁家都陷入一片黑暗中。电梯门没能打开,就封闭住,文墨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