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两个孩子……”“扔出去。”
说完,谢私霈直接转身离开,这次他很聪明的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直接翻身就从院墙出去了,潇洒的动作让原本借着身子骨柔弱而故意拖延时间的几个女子都瞠目结舌,眼中颇有些艳羡和倾慕之意。转眼就忍不住对着身边压着她们的暗卫娇声嗲气,甚至身子还似若无骨的向暗卫靠去,看得青鸾又是一阵恶寒。想到这些女子在这院子中的一些作为,青鸾不愿再多看他们一眼,心中鄙夷颇深。这年头,竟然还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真是令人作呕。“大哥,这些人当真就这么扔在外面不管吗?若是这样,只怕明日天亮了,会引起议论。”
“送去衙门,就说这些人私占他人房产,且贩毒卖淫。带着这块令牌去,就说是玄影门的意思。”
说完,青鸾也只觉得一阵恶寒,又吩咐了剩下几人将门看好,不得再放什么小猫小狗进来,同时院中的所有物件一应保留原样,待明日衙门前来搜查证物直接让衙门给带走。待青鸾翻身离开了院子后回身去看那清竹园,想来这院子怕是也留不住了,实在是……一时间,青鸾也只觉得自己像是踩了一坨屎般的恶心。想到自家主子的性格,不再耽搁,青鸾赶紧追上了谢私霈。这个时候该用什么让谢私霈的心情不那么糟糕呢?恩,或许也就只有女主子的消息能让谢私霈抑制住心中的郁闷吧,这些年来,还真的少有人能够让谢私霈吃亏,如今看来,那个叫管叔的怕是在劫难逃,不过也确实罪有应得,毕竟他们从来不会草菅人命。看着前面的背影,青鸾果断的停下脚步。“主子。”
“去查,看看他背后究竟是谁。”
无论如何谢私霈都不会相信当真会这么巧合的事,这院子当初他购买的时候有同皇上交代过,毕竟是皇子自己在外,做的大小事定然是逃不过皇帝的耳目,既然逃不过索性谢私霈就主动坦白了,他以为这样就会是最好的结果,谁曾想自己的几年疏忽,竟然叫人蹬鼻子上脸上赶着来打他的脸,叫他难堪,这样的屈辱谢私霈绝不相信是一个普通的只知道种地的农家汉子做得出来的。而且当时院中的味道,明显有异样,谢私霈并未进到屋内,但是他看着院中的那些衣物,自然是不难猜出屋内究竟是做什么用的。那亭中还撩起的红幔,多出来的引路灯盏,这些又都说明了什么,谢私霈虽然未经情事,可对于京中的红柳巷却也并非一概不知。“小的已经将人交由衙门去查,明日京兆尹也会上门,主子这个时候您并不方便出面。”
若是这件事情真的被闹大了,届时等待着谢私霈的会是什么,青鸾不敢想。尽管他同谢私霈一样定然都是不怕事的,但是这样明显的将自己的面子交由他人来踩踏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得不偿失,且于己无利。“主子,今晚不如就去酒楼暂住一晚吧。”
青鸾瞧着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想到近日来的连夜奔波,以及这即将面对的京中风雨,可都不是玩笑,自然不能儿戏,还是要将精气神养足了才能成就大事。“走吧。”
一通怒火压制的太久了,没能及时释放出来,现在劲头过了,谢私霈只觉得身心俱疲。自己在京中的产业随着这些年来立下的功劳封赏增多,手头的资产自然也就变多了,不仅仅是在京中,甚至这周边的许多城内都有谢私霈的产业,好些酒楼与赌坊,也都是谢私霈暗中用来联络消息的秘密点。只不过这些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同时不到必要时候他也是绝对不会向外暴露的。可如今,似乎是有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否则又怎么会用那么一个毫不起眼的院子入手,在那个上面做文章。“再去买个院子,要带池塘和后院的,大一点的。”
虽然迟早会出宫自己建府,可如今皇帝的意向不明,若是皇帝迟迟不封他王爵,那么他就只能继续在宫里住着,过去贤妃的宫殿内许多物件他自是保留原样,可也知道人死灯灭自然是回不来的。且,那偌大的宫殿到底不是家,贤妃她住着定然不会安稳,还是尽早有自己的家,将母亲接来才是正道。是夜,谢私霈终究还是回到了之前的酒楼,寻了楼上一直给他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上等厢房,大开窗柩倚在木框条上一阵静默。青鸾走进客房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景象,皎洁的月光撒落银辉,谢私霈沉寂的看向远方,晚风伴着酒楼下方的绿柳翠绿香迎风送来清亮,撩拨着谢私霈那乌黑的长发,显得有几分寥落。这是甚少见到的谢私霈的情绪外漏,平日里就是连他披头散发都不曾见识过,今日一见,却是让青鸾心头一悸。联想到近日来京中传播开来的消息,日后三殿下的处境该如何,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唯有追随,却是说不得半句规劝的。“主子,淮南来消息了。”
“准备一下,明日进宫。”
对于青鸾送来的这个消息,谢私霈并未感到意外,这本就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不能让莫水鸢在这时回京,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此刻她回京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何必将她拉下水呢。所以谢私霈准备自己动手,将一干麻烦先除去后再说。“可是主子,莫家现在已经察觉到了,莫老夫人和莫青山最近都在外打探莫姑娘的下落,京城内也传了不少有关莫姑娘的流言蜚语,长此以往怕是……”“哦?都怎么说?”
听到城内终于开始传播流言了,谢私霈倒是突然生出了兴趣。想他上一次回到京都,分明是新年将至,偏生就没有任何人察觉到那偌大的莫府少了一位嫡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