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回禀的。”
见前方道路昏暗,竹林森迷,紫林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引路灯,所以拽住莫水鸢的手臂就不松手,硬生生的拉着不让莫水鸢离开。“回去歇着吧。”
谢私霈注意到莫水鸢这边的动静,大步走过来,又发觉莫水鸢穿的单薄,当即就要把自己的披风斗篷从颈肩取下来给莫水鸢披上。“殿下还是自己披着吧,晚间寒气中,我这就回屋了。”
见一个二个都不放心,莫水鸢只得妥协,当即就转身准备进屋去。“主子,有情况、”莫水鸢前脚刚踏进屋门,就听到玄离的这一声提醒,原本要回屋的想法也暂且熄灭了,转过身去看向谢私霈与玄离。“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玄离这冒冒失失的,甚至惊到莫水鸢,谢私霈蹙起眉头十分不悦。“是国公府的马车,陷进了庄前的水沟里,出不来了,有家丁去敲邻家的门,结果惊醒了看门的狗,所以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国公府?大晚上的,国公府是何人到这郊外山野里来?”
谢私霈听到国公府三个字,联想到近来有关于国公府的事宜,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是国公府的老夫人与大小姐,说是国公爷的庄子就在这旁边的听雨居,老夫人前段时间病了大夫说要静养,所以就被国公爷给送到这庄子上,连带着还有一起过来尽孝的国公府大小姐。”
玄离跟随谢私霈多年,自然知晓谢私霈的脾气,在外打探时,这些信息就已经尽数被他掌握了。“深更半夜,一个年迈体弱的老妇人,带着一个身居闺阁的大小姐行走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林间,应该不会是赶路这么简单吧?”
莫水鸢说着看向谢私霈,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短暂一瞬,很快便又偏移开来。“具体究竟是因为什么,小的现在也无从得知,不过从身边人当时的谈话来看,应该是为了赶着回去参加明日皇后在宫中设的百花宴。”
结合自己所听到的那些议论言辞,以及在城中就收到的一些消息,谢私霈心中也肯定了玄离的这个推想。“从这里回到城中也不过两个时辰,赶早一些完全来得及,他们为何偏要挑着黑灯瞎火的时候进城呢?且这个时候,她们又如何保证城门一定会为她们行方便呢?仅是因为她是国公府的女眷,所以就要比别人多享受一重特权吗?”
莫水鸢心中依旧觉得十分古怪,毕竟此事牵扯到整个甜水庄,莫水鸢半分不敢大意。“你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谢私霈饶有兴趣的看向莫水鸢,见她神色凝重便知晓她这并不是随口说说,对这周围的环境自然是莫水鸢更为熟悉,因而一时之间谢私霈也不好再多加猜测。“自然是有问题的,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毕竟是国公府的人,若是庄内的人怠慢了,日后怕是要被怪罪。”
尽管此刻莫水鸢并不知道这国公府已经与太子殿下亲上加亲,但是国公府是皇后母家这件事并非是什么无人不知的秘密,因而心中这杆秤究竟该如何摆放,莫水鸢心中自然还是有数的。说完她便迈步超前走去,谢私霈见状,也没有犹豫,索性跟着一同去了。而玄离和紫琳二人自然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于是乎莫水鸢带着身后的三个小弟一起来到了事故现场。遥遥看过去,那边已经围拢了不少的人,借着手中灯笼的火光看打扮,大多应该不是庄上的百姓,所以这马车怎么就偏偏在甜水庄出了事?莫水鸢注意到出事的地点,是一条宽阔的大道,两旁原本栽种的桃李不知何时没了踪影,中间露出了一个缺口,而出事的马车就是从这缺口直直的冲到了大道旁的溪水中。车内的人应该已经被救上岸了,只是不知有没有受伤,伤着的又究竟是谁。“天啊!这,小姐!您受伤了!”
莫水鸢正想着,突然一旁的暗处就传来一声惊叫。莫水鸢循着声音走过去,果然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水汽与献血混合的味道。“别做声,并无大碍,不过就是方才落水被划伤了手臂而已,别让祖母听到了担心。”
听这声音细软温和,宛若温玉想来该是个气质美人,尤其空中那隐隐的清香,应该是这姑娘所用的上好的熏香的味道,很清新自然,比之于市面上那些胭脂俗粉的劣质气息不知道好了多少。“姑娘受伤了,不如我来为姑娘包扎一下吧?如今天热,这伤口碰了水若是不及时处理,尽管现在夜里郊外湿寒气息重,但是依旧会有化脓的风险。姑娘生的这般年轻貌美,想必是不想身上留有疤痕的。”
谢私霈听着莫水鸢这话,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向莫水鸢的眼神隐隐含笑,又因为莫水鸢已经看向了自己,且眼中满是威胁之意,谢私霈只得收敛笑意。倒是没有想到,原来莫水鸢对待姑娘竟是这样连骗带哄的态度。不过转念一想当时的紫林,包括之前的刘思贞可不就是被她这样给笼络住的吗?于是谢私霈又见怪不怪,发现莫水鸢当真是有心要为那杜家小姐治伤,谢私霈再留着就十分不合适了,他十分自觉的转身离开。“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先随我去我住的院子里,我的医药箱没有随身携带着。哦,对了,方才听姑娘说同行的还有老人?不如也一道去院中小坐吧?大家也都受惊了,马车修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也正好可以给老人把把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