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非就是不想要承认这段关系,同时又不愿意谢白止因此而迁怒,所以觉得自己一人就可以抗下所有的罪责。“你这是将我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谢白止冷冷的看着禁军统领,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个人平日里看着那么的精明,怎么会跟着太后一道犯蠢,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同时也让人怒不可解。“卑职……当时是太后强迫卑职,卑职实在是没有办法……若非如此,卑职又怎会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犯下如此大罪……”禁军统领因为谢白止的突然诘问原本心中有些慌神,因此最初时没能很快的相处良好的对策,如今谢白止给了他思考的时间,他自然也就想出了对策。同他做下这样事情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太后,皇上想要处置太后那还是需要一些魄力和能耐的,一个不慎,不孝的罪名叩下来,就算他如今已经是皇帝,也大有可能会因此而受人诟病,而影响他的宝座安稳。所以这个时候谢白止这么急匆匆的找他,应该也是在为这个事情发愁。既然如此,他如今与谢白止都算得上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彼此有着相同的目的。那就是瞒住此事,切不可让外人知晓。如此一来,他与谢白止分明能够成为很好的盟友,毕竟就算最后真的被传出去太后与他有染,其实丢人的更多还是皇室,与他而言,说实话影响并不太大,毕竟他睡到了先皇的女人,那可是后宫除了皇帝意外最为尊贵的存在。同时男人,这样的丰功伟绩说出去,可够他吹嘘好久了。当然了,他也还没有真的愚蠢到四处去散布自己的最终,侮辱皇室同样也是大罪。“所以,你宁死,也不愿承认那个孩子?”
这是谢白止最在意的一点,如今太后不愿意打掉孩子,他自然是有千万个办法来逼迫她,但是逼迫之后太后的性命会如何,他也难以预料。且如今皇后怀有身孕,他也不愿意做出见血光的事情,弑杀亲母,那实在是要遭天谴的大罪,这样的事情他不愿意做,那么就只有找来一切事情的源头,让这个男人来承担他应该承担的。可如今看这禁军统领的话语和态度,是明显不愿意负责了,如此,一切的事情就又要另说了。莫水鸢进到皇宫时已经快要到晌午了,日头正盛,九月的天气依旧还带着几分暑气,哄得莫水鸢的面色绯红,甚至还出了层浅浅的汗意。“王妃,到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莫水鸢幽幽下了马车,看着这森严的皇宫,莫水鸢深吸口气,是真的半点都不想要靠近。“走吧,进去吧。东西都拿好了。”
既然来都来了,且还是带着东西来的,哪里有半路又返回的道理。“参见景王妃,皇后娘娘知晓景王妃今日进宫,特意命奴婢前来迎接,王妃请这边走。”
杜诗韵派来接应的是她身边的老嬷嬷,如今在宫中的庶务方面算是居于富顺之下的二把手,由此可见杜诗韵对莫水鸢的重视。“有劳嬷嬷了。”
想到后宫的这些糟心事儿,其实莫水鸢是当真半点都不愿意掺和,但是杜诗韵毕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姐妹,哪里有真的袖手旁观的,所以莫水鸢也只能是迈着步子走着一趟了。“王妃客气了。”
“敢问嬷嬷,这后宫如今,为何这般森严?”
瞧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每走十步就有一个站岗,这样子倒像是在防范着什么。会不会做的太过于明显张扬了些?“这事儿,奴婢只知自从娘娘有信后皇上便加大了对宫中各处的管理,对后宫更是大举肃清,已经查出了好些个手脚不干净的人了,都关押到掖庭去了,打算等到一切落地后再行责审。具体的,还是让娘娘亲自为您解释吧。”
嬷嬷就算是再得脸面,那毕竟也只是一个奴婢,说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话又应该怎么说,其实掌握权利自然是都在主子的手中。因此,嬷嬷的话也只是点到即止,并不深入,至于莫水鸢究竟会如何理解,那就要全凭莫水鸢自己的领悟和猜想。不过显然莫水鸢并未猜错,她之前的预想就不会错的。这如今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她的肚子自然会是各路都争相关注的重点,说不定不仅仅是关注,甚至好些人还在打那个主意,原本她只是因着预想所以擅自做了决定为杜诗韵送了些防范之用的东西来,如今进到宫中,切实的感受了这森严的气氛,莫水鸢不由得更加的担心起来了。说不定还得回去继续准备些,防范于未然。可是想到杜诗韵那手无缚鸡之力,且没有内功护体的情况,很多事情上面,莫水鸢做的再多其实还是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难不成,找个会武功的贴身保护着?紫林和玄离中挑一个?可若是真的要这么做,只怕是让谢私霈知道了,又该会放心不下了。这事儿还是得从长计议。莫水鸢正想着,一路向内,穿过花园,再经过两个宫殿,终于到了皇后所在的坤宁宫。“参见皇后娘娘。”
莫水鸢可没有自称什么臣妇这样的习惯,与杜诗韵本就是朋友,彼此的性子也都熟知,所以言谈举止间虽说算不得失了礼数,但到底是要同旁人要亲近自然许多的。“水鸢你可算来了,快起身,你我之前还这般见外做什么。”
杜诗韵说着就要起身来亲手扶起莫水鸢,莫水鸢见状索性率先自己先起身了。开玩笑,让怀孕的皇后来搀扶自己,莫水鸢自认自己还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的。“收到娘娘的信后,我便心中不安,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进宫来与娘娘当面面谈一下或许会更好,所以这才进宫来了,如今情况如何?”
杜诗韵听了莫水鸢的话倒是没有先回复,反倒是抬了抬手将身边的人都挥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