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也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已经在门口守了整整一晚上,实在是吃不消了。“皇上,您没事儿吧?“刘公公急的就差捧着谢白止那增光瓦亮的大脑袋看了,他离自己,太近了!“没,没事儿,你往旁边闪一下。离我太近了,缺氧。“刘公公虽说是公公,可年龄跟谢白止相仿,就算差也差不到哪儿去,谢白止什么心思,他明白低跟,刚才他一定是分心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撞到门框上呢。刘公公年龄跟谢白止相仿,而且他特别会察言观色。这也就是为什么宫里那么多太监,唯独他在谢白止面前吃的香的原因,因人而异。那么多太监,唯独他在谢白止面前吃的最香啊。而且,他也是皇上身边最帅的太监!有多少宫女为他折腰。可惜……太监始终是太监。“皇上,您肯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奴才的扶您去休息。”
接着,刘公公就将谢白止从地上扶了起来,刚刚撞上门框还不算完,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他头晕晕的,可是把旁边的那些人吓坏了。这皇上有个什么好歹怎么交代啊,那他们这些做公公做宫女的,就完蛋了。谢白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摆了摆手:“没,没事儿,刘sir有点儿头晕。”
头晕是正常的,他昨儿个晚上也是熬夜批阅奏折,本来就有头疼病,这又没休息好,自然,就晕了。“没事儿,扶我回去休息吧。”
谢白止其实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还是多此一举,回去罢了,回去好好睡个觉,就是不知道这觉能不能睡的踏实,那白相会怎么做。房间内,莫水鸢正在帮皇后擦拭身子,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自从刚刚经历了一什么都不懂的接生婆之后,她谁都不放心。皇后刚刚睡醒,看着房内那么多宫女都站成了一排,又看向正在给孩子喂水的莫水鸢,心里冷不丁地咯噔了一下。她,竟然会留在皇宫里,为自己接生,不但为自己接生,而且还给自己的孩子喂水,自己之前还差点儿跟她结了仇。“王妃……”皇后身子虚弱,所以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喑哑,莫水鸢刚开始并没有听到。皇后给宫女使了个眼神,宫女立马就明白了,赶紧叫了莫水鸢:“王妃,皇后娘娘叫您。”
“噢?”
莫水鸢将孩子交给了奶娘,随后走到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皇后,给她掖了掖被子,轻声细语地问道:“怎么了,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皇后一把抓住了莫水鸢的手腕,眼睛里红血丝让人感觉可怕,她像一位审问者,接下来的一字一句吐字都异常沉重。“你!为什么要救我!”
皇后深知自己跟她的仇恨,可她能施手相救,是有点儿不太现实啊。如果换做是莫水鸢生孩子,自己不会去帮她的,恨不得让她疼死。原来是这件事儿,莫水鸢还以为是啥呢,这皇后,心思未免也太谨慎了,让人有点儿不太适应。莫水鸢跟她的交道打的并不算多,所以不想跟她争什么,她无奈地笑了笑:“皇后娘娘,这话有点儿严重了,您是娘娘,又为皇上诞下皇子,纵然以前你看我不顺,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这话,说的还是挺有信服度的,皇后信。莫水鸢的为人,在她眼里其实也算得上不错的,但碍于曾经几个人的事情,所以……她对自己持有这种态度,莫水鸢也可以理解。既然这地方来都来了,那就干脆跟她谈谈心,努力化解以前的尴尬。毕竟现在这局面,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打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呢。“我们是一家人。”
这一家人的字眼,在皇后心里,着实是讽刺,她可从来没拿莫水鸢当作一家人,太后与她都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莫水鸢很少进宫来,有什么事情都是谢私霈代来,这次莫非不是没有办法,她不会踏入这里一步。“我曾经对你那么差,你不恨我吗?要不是我……”是啊,要不是她还有太后从中作梗,自己也不至于看上谢私霈,不过她现在很爱谢私霈,至于谢白止,自己小叔子嘛,年龄还比自己小,自己不可能打他的主意的。所谓的人生,不就是有得有失吗?她此时失去了一个谢白止,但是收获了一个谢私霈,谢私霈的格局比自己大的多,自己做什么也都能得到他的支持。所以,这波操作,只赚不赔。“好了皇后娘娘,从前的事情我们不说了,都让它过去吧。”
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自家人总不能关起门来窝里斗吧。“你不计前嫌就好,我还怕这疙瘩啊,我们永远解不开。”
“睡会儿吧,孩子我让奶娘抱出去喂奶了,您现在身子虚弱,尽量保持体力,我就在那外面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叫我。”
现在都是凌晨两点多了,自打孩子出生,莫水鸢是一秒钟都没闲着啊。她的善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尤其是皇后,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所以对于莫水鸢,她也改变了看法。毕竟这莫水鸢也是自己的王嫂,从前的不愉快,就罢了。“好,你快去休息会儿,这里有宫女照料,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大西北……天刚蒙蒙亮,谢私霈就被吵醒了,昨晚上喝多了,现在头部还是迷迷糊糊的,昨晚上吩咐张青年的事儿,将白计夫人从名册里画个叉,随后将尸体烧了,不知他照办了吗?那张青年,在谢私霈小时候就见过他,那个时候他就留着长长的胡子,跟他们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还听说他有酗酒的习惯。昨天晚上一较量,还真是如此。老了老了,这风度还是不减当年,不过此人确是是打仗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