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他的疯病都好了?”
谢白止也曾怀疑他的疯病没有彻底好。但是从他的谈吐举止来看,根本不像是已经得了疯病的人。他的谈吐清晰,言行举止也都合理。更厉害的是,他能说服自己的父亲将兵权交出,谁能说他有疯病呢!“之前我也怀疑过他的病没有彻底好,但是现如今看来,是我们想多了。他爹就是他劝说成功的,现在我们已经拥有了全部的兵权。”
这对皇上来说,可是一件大事,太后掌握着十分之六的兵权,女人固然成不了大气候,但也不能太过于放松警惕。“现在我们掌握着十分之四的兵权,还有十分之六在太后那里。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家想要独揽大权,父皇什么时候说过让她代为管理?虽说她是我的生母,可这也……”“你还以为那个女人真的是生母呢?你也太天真了,白止,难道父皇生前没有告诉你吗?”
谢私霈听了自己弟弟的话,有点气不过。他也不喜欢那个女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难不成皇上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吗?谢白止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有点气不过的意思,他可是堂堂的皇上,什么时候自己说话都不管用了。“王兄,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在谢私霈面前,谢白止不需要刻意伪装,所以,他干脆也不用“朕”这个称呼了,直接改成了“我”。“你也太天真了,她不骗你骗谁?”
谢私霈的话,明显有别的意思,谢白止不明白。“王兄,你这话?”
“对,她不是你的生母!”
“王兄,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啊!被皇额娘听到了,是会生气的,她会直接把你赶出去,再不允许你进宫的!”
整个皇宫里,只有谢白止跟谢私霈的关系最好,虽然自己从小就不招人喜欢,在先皇面前也没多少存在感,但有谢私霈在自己身边,他很心安。“我没有胡说!你的生母是婉贵人!生下你还没等封贵妃,就走了。”
卧槽,这是什么狗血剧情,这种剧情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谢白止打死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他也没有多难过的意思,怪不得那女人从小就不喜欢自己,倘若先皇将兵权交给她,那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一切,都好像是被预谋好的,自己不过是一步棋子罢了。“罢了,我也不想过多计较。不管那个女人是我的生母,还是我的养母,我都有义务和责任去赡养她。不过要是有一天,她跟我成为敌人的时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现如今的太后根本就不待见皇上,至少从前谢白止没有当上皇上的时候是这样的。在他登基之后,太后的心,仿佛一下子热了起来,整个人都格外的热情,这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原来事情的蹊跷就在这儿啊,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算了,我们不说太后了。你准备将白相怎么处置?现在我们证据确凿,完全可以定了他的死罪。他这样的人活着对我们不利,恐怕日后你巩固江山,也略有困难。”
谢私霈的话纵使说的再难听,那也是铁的事实。有这样的人,一日不除,日后必定会有大乱。“我还不准备杀了他,倘若现在就砍了他的头,那么以下犯上的人会更多。到时候我们就得不偿失了,现在他手里没有兵,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谢谢白止越是这样说,谢私霈就越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意思?直说无妨啊。”
“昨日我批阅奏折时,得知青州知府大人染了病而死,现在那里正缺少官员。那里是个小地方,常年太平,我在想要不要把他派过去。”
要说青州,谢私霈是去过的,并且跟那里的知府大人也有很深的交情,那可是为老百姓着想的父母官。就这么染了病死了,真是可惜。殊不知,他们随口带过的这个“染病”,今后会成为一麻烦!“他能胜任这职位吗?前任知府可是个很廉洁的父母官,跟他白相,没法比啊。”
谢私霈担心的是把他放到青州,他更加为非作歹,到时,还要再抓他一次。谢白止知道谢私霈的担心有道理,其实他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白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已经安排他在皇宫里住下。我准备把他留在身边培养,白相府邸被抄,自然他是回不去的,将白相发放青州,你感觉他儿子在我手里他还敢做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吗?”
怪不得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很紧张的意思,原来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真的让他带着儿子女儿离开京城,倘若他们淡出我们的视线,谁也不能保证他还可以归顺我们。”
白相的野心大的很,这么多年的老滑头了,怎可能乖乖从命,不抓住他致命的弱点,他不会从了朝廷的。“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白桦是个人才,人诚实善良,跟他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倘若他真的可以留在你身边为你效力,那是真的好啊。”
谢白止的观点,谢私霈也同意,是非常同意的那种。“王兄,此事事关重大,还需王兄亲自出马,将白相送到青州。”
既然皇上都如此开口了,自己哪有什么理由拒绝,不仅如此,还得给他保证自己绝对能做好这件事儿。“放心吧,你交代给王兄的事儿,王兄什么时候没做好。”
二人聊的火热,谢白止差点儿将莫水鸢住在宫里的事情给忘记了。“哦对了,王兄有没有回家去?”
谢白止这样问自己,谢私霈倒是有点儿不理解。他笑了笑,回答了谢白止的话:“还没呢,回家不急。”
“那刚好,王兄不必回去了,王嫂在皇宫呢。”
“哦?她怎么会来这里?”
谢私霈也纳闷儿,她可是最不喜欢来这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