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想必皇上让你们来的目的你们也很清楚,青州知府虽然已故,可白相已经上位,为了给青州的百姓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件事情咱们务必要帮他办的善良。”
张金中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王爷说的对。”
虽然自己也承认自己在宫里的确是所有太医里面最出众的,但是就关于瘟疫的事情,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经验。早在以前的时候倒是看了一部分的医书,但里面记载的,并不是很详细,而且年岁已久,无从考证,也只能是看看罢了。“柳橙,去把王妃叫过来,就说张太医来了,有要紧的事情跟她商量。”
柳橙点了点头:“是”,接着,就下去了。大厅内的二人照常聊着皇宫里面发生的事。“近日皇上身体可好?”
张金中刚想喝杯茶,听到谢私霈这样问自己,赶紧将茶杯放下了:“皇上龙体安然无恙,只是昨个儿批阅奏折整晚未睡,到了下半夜有点儿发烧,不过并无大碍。”
自己这才离开皇宫几天,他就病了,也真是苦了他了,自己本不愿意做那个皇帝,以为让给他是一件好事儿,哪成想,让他也如此费神。“嗯,没事儿就好。对了张太医,奏折里的事儿,皇上应该告诉你们了,那你们对于这次瘟疫,有什么根治方法?”
张太医在跟随先皇的时候,有幸在皇上的安排下见过一些洋人医生,他们对于这些瘟疫的研究,比咱们通透多了,但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具体的他听了,也都忘记了。今日再想想,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承蒙先皇恩典,臣在数年前听过洋医生讲述过这个瘟疫,实际上呢就是什么细菌感染,这种病最明显的症状就是人传人,咳嗽,上火,甚至伴随发烧,吐血的症状。”
听他讲的如此认真,谢私霈不禁开始怀疑他知道应该怎样防范。“哦?是吗?看来张太医对这方面还是很有研究的,那么在您看来,这瘟疫,应该怎么防?”
被问到点儿上了,张金中忍不住流了好多冷汗:“这……不知王妃有什么好的见解?”
庸医!都是庸医!“这个,本王爷并不是很清楚,还是等到王妃过来时,张太医与她详谈便是。”
莫水钻忙了好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不过也终于有了头绪,刚准备躺下眯会儿眼睛,柳橙就敲门了。咚咚咚……莫水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谁呀?”
“王妃,是我,皇上派张太医过来帮忙。王爷说让您去前厅一趟,说是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莫水钻有气无力地应付了两句:“知道了,你先在外候着,等我换了衣服就去。”
“哎,好。”
莫水钻不得已从床上爬起来,批了一件厚一点儿的外套就开了门,柳橙看到了她那张略微苍白的脸,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发烧了。“王妃,您……您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儿不太好。”
莫水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啊?有吗?可能是昨晚没睡的原因吧!走吧,去前厅。”
柳橙跟着莫水鸢的时间也不短了,她有个什么大病小灾的,她都看在眼里,这次是真的不舒服啊。“要不我去跟王爷说一声。”
“哎呀,不用了,我的好柳橙,我知道你心疼我,走吧。”
其实张太医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带着四个弟子来这里之前,莫水鸢就已经想好了应付的对策,以毒攻毒,方可治病。只不过他们现在所有的药材不多,不得已的时,莫水鸢才让谢私霈送奏折回京城的,实际上问题也已经得到了解决了。但是,为了给张太医面子,自己还是要去前去充面子的,不然就太打脸了。毕竟人家是太医里面最为德高望重的,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莫水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跟随柳橙来到了前厅,张金中见莫水钻进来,赶紧又给她磕头行礼。“臣张金中参见王妃。”
莫水鸢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说话也是有机无力,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张太医,起来吧。”
“谢王妃。”
莫水鸢坐在了谢私霈的旁边,谢私霈刚开始还没看出她不舒服,还是张金中察觉出的。“王妃,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张金中一眼就看出了她脸色不好,只不过刚才行礼的时候没有说。莫水鸢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将手优雅地放在了双膝上:“啊,没事儿,谢谢张太医关心,只是没休息好罢了。”
“王妃额头紧锁,想必是有什么头疼的事情让人感觉费心,是因瘟疫的事儿?”
谢私霈竟然没有发觉出莫水鸢的不对劲儿,他以为脸色苍白是因为她感觉困造成的,自己活的还不如一个太医。“是啊,不过已经有一部分的人得到了医治,金刚草是解毒之药,配合藏红花,吃几个疗程,症状可以减轻。”
张金中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王妃说的是!这金刚草,臣从皇宫里带来了一部分,当下这金刚草也是及为稀罕之物,皇上他老人家让臣一次性带了三分之一来应急,不知是否够用。”
皇宫里的药材数不胜数,三分之一的量,一定是够的。皇上不愧是皇上,舍得了草药,关心了百姓,怪不得大家都对他称赞有加,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呀。“够用,够用,只是精通医术的实在太少,另外还必须配合针灸,每天两个小时,早晚各一次。仅凭你我二人力量,不足以忙的过来。”
这缺乏人手也是比较让人头疼的事儿,这次莫水鸢跟谢私霈倒是带来了不少的热的,可他们都不是太医,针都拿不明白,更别说针灸了,那实在太难为他们了。“回王妃,这次前来青州,臣从宫里精挑细选了几个小太医,从一进宫就跟着臣,不妨,让他们试试,我相信他们。”
这话说的,当然就是春夏秋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