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想来吗?还不是怕那些宫女太监抓着此事儿依依不饶的,到时候别再传出什么不该传的那可就麻烦了。“忙完了,来看看皇额娘,皇额娘最近身体可好?”
虽然不想搭理她,可毕竟的客套话还是要有的,该说的就得说啊。“还好还好,只是这天儿越凉,腿越冷,也不知怎么回事儿。”
“怕是受了凉,风寒,一会儿朕让太医过来给您瞧瞧,您可别不当回事儿。”
谢白止一边说着一边给太后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她身边。“没事儿的,哦对了皇帝,那青州,我听说瘟疫横行,皇帝派出去的几个太医院的太医下青州,怎样,事情如何?”
想不到这杜月华的消息打探的还挺准的,朝廷中刚开始都没几个人知道,她这边倒是传的快。谢白止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哎,说来也真是难为人,那青州的瘟疫,人传人,朕派太医去跟王妃一起整治瘟疫,王爷还没派人回来报信儿,不过朕觉得,没问题的。”
没问题,这话说的,希望是真的没事儿。杜月华点了点头:“嗯,早该如此了,皇帝是应该上上心,那白相,皇帝就这么发落到青州了?是不是太……”其实谢白止知道,她是想说太便宜白相了,但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事情。虽然白相将所有的兵权交出,但他本人的影响力很是广泛,不难保证没有人跟他是一条心的,所以,还是要万分注意才是。“太后说的意思,朕明白,只是这白相的影响力非常广泛,咱们若是就这样把他安排了,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皇宫大臣几乎人人都得到了他的贿赂,终是有那么一两个人为他所用的。”
谢白止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太后想到这儿,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自己还以为皇帝怕他呢,没成想,这小皇帝想的比自己周全。既然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兵权交给他呢?眼看着距离先皇说的时间,也有三年了,倘若自己到时再不交出兵权,别人将怎么看自己?她不知道。“皇帝,距离你皇阿玛驾崩,即将也有三年之久,这兵权,很快就到皇帝手里了,还请皇帝莫急。”
今日她说话,真是客气过头儿了,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是为了兵权的事儿而来?莫非她在自己宫里安排了眼线!“皇额娘,朕不是因这个而来,朕……”“好了,别再说了,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太后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不待见自己的样子?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吗?没有吧,自己表现的还算可以,至少没有白眼相送啊。“是。”
谢白止也是要面子的人,既然眼前这个女人让自己离开,那自己直接离开就是,何必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皇上前脚刚走,后脚她就把那些当奴才的都叫了进来。“你们几个,刚才是谁告诉皇帝我屋里有人的!不说的话,每人40大板!”
在场的所有宫女太监,你看我,我看你,刚开始都没有说话的人。“还挺嘴硬的,阿四,把我的匕首拿来。”
阿四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和太监,严肃地点了点头:“是,太后。”
接着,她便从外面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听说这是西域供奉的,原本是作为皇上的生辰礼物。这十几年过去了,匕首依然锋利如麻,还没怎么祭过血呢,也是时候了。“太后,匕首拿来了。”
“嗯,退下吧。”
杜月华右手拿着那把匕首,好好端详了一番,随后,直接扔在了脚下,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意。她想置于死地的人,绝对不可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是想让哀家个个审问吗?还是你们自己报上名来?”
这个太后,其实就是奔着赶尽杀绝的勇气来审问的,这些年来,寿正宫其实也死了不少的宫女太监。不过,这在太后的眼里看来,都是活该。谁让他们不守规矩,随意编造谎话框自己的。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自己站出来指认了罪魁祸首。“太后,是秋草,秋草告诉皇上他老人家的,说有太监在太后的寝宫跟太后谈话。”
小太监说这话的时候,跪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看着太后,其眼神中没有撒谎的痕迹。“太后饶命,太后饶命,此事,此事儿是秋草一个人的错,太后饶命,饶了我们这些人吧。”
这个小太监如此一扇风,其他宫女太监也跟着附和。“是啊太后,饶了我们吧,此事儿是秋草一个人的错,与我们无关啊。”
这些人,还真是挺会出卖同伙的,这也就是在古代,要是在现代,早就不知道被唾骂多少次了。“太后,太后开恩啊,是皇上问奴婢,让奴婢实诚回答奴婢才说的,奴婢并于恶意啊!”
这个杜月华,最讨厌跟皇上告状的人,她这么一说,自己的名誉可就毁了。都知道,无论说什么事儿,都不可以进入太后的寝宫,这是无礼,不管是什么原因,被捉到了,可就是死罪。这个秋草,在宫里做事,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些道理她不可能不懂。“秋草,平日里哀家念你是个听话的丫头,时不时的还会奖励你点什么东西,可是如今你让哀家太失望,怕是这东西以后再也奖励不了了。”
太后的话一字一句说的郑重,这让秋草听了分外害怕。众所周知,太后是一个说一不二说到就必须做到的女人,她的口,那也是圣旨,她想让自己死,自己怎么可能活着。“太后,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秋草的求饶并没有得到杜月华的一丝怜悯,她痛恨这种人。杜月华一个眼神,身旁两位站着的宫女,阿四跟秀儿,直接把她拖了下去,阿四的手里,还有那把匕首。没错,其目的就是割了秋草的舌头,以示众人。“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暗房里,秋草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