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意识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平日里有谢私霈的保护,她对此向来不以为意,甚至还不算惜命。但没想到今天会在后宫发生了这等子事。她生的皮肤白皙,细皮嫩肉,但凡掐上一把就要泛红。槐梡在一旁看着,心中陷入了迟疑。哈萨克准备杀莫水鸢灭口,的确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但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后宫动手,会不会太过张扬?“等等!”
槐梡出声阻止了他的动作,“你现在要是把她杀了,待会有人闯进来,看见这满地的血迹,我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个。你就算怕她说出去,但也要顾及一下我的命。”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莫水鸢,像是要同她划清界限。“是么?”
哈萨克反问,显然不信她的说辞。“她救过我的命,并且没把我的事情告诉皇上。”
槐梡咬唇补充。她的确不希望莫水鸢死,无论她是否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她已经是半个身子都陷在沼泽里的人,不必再拖他人下水。“你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般容易相信人,我记得刚送你进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不过罢了,这不重要,只要你自己愿意承受。否则哪天她背叛了你,别来求我。”
哈萨克对着她就是一阵冷嘲热讽,随后便离开了。莫水鸢此时已经伤口疼到嘴唇发白,且浑身是血。“你没事吧?”
槐梡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模样,想到自己和她截然相反的那些个被毒素折磨的同样痛苦的日夜。“没事,我先出宫了。”
她强撑着准备离开。“未央宫有药,你去涂一些。”
槐梡不太放心她,嘱咐道。莫水鸢惊魂未定地应了声。待她离开后,槐梡悄悄换了跪着的地方,以掩盖莫水鸢留下的血迹。“方才明明有人来过这里的呀,我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其中守门的宫女拽着另一个宫女前来,纳闷地道。两人入目的是槐梡跪在那一言不发的憔悴模样,打消了心中的怀疑。谁知她突然冷笑一声,看着两个小宫女道:“哪里有人说话,是不是你们见鬼了?”
她的话把最开始那位宫女骇得不轻,脸都绿了,半响没接话。只听得后来下人传话说槐贵人被罚的很重,跪在皇后宫里足足五天五夜,起来之后膝盖都废了,地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