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的名号给糊了眼,所以才会纳她为妾。这么一说,谢白止才是真正的无辜。此时已经暮色熹微,天边泛着好看的橘色,照在房顶上显得别有一番感觉。谢私霈知晓了莫水鸢在宫中发生了一切,他原本是不愿意计较谢白止是如何对她的,毕竟为了这等子她们女人之间的事情而伤及感情,似乎是有些不太划算。“依照皇上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谨言,不过他必定不会在乎你。”
谢私霈抚摸着手中的棋子,抬眸看向莫水鸢,眼神中微微带着复杂,他向来不私自揣测圣意,以往谢白止无论做些什么都是同意的。虽然他也觉得谨言的事情过于荒唐,但是他却不能够控制其他人是如何想的,包括现在莫水鸢平白无故的被卷进去,虽然他不愿意看到,但是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还有水怜,皇上这些日子纳了她为贵人,受了不少的流言蜚语,据我所知,皇后也是不喜欢她的,就连民间百姓也要说上一句,皇上是如何被美人所迷惑的。“但是我看着谢白止他实在不像是一个以貌取人的皇帝,和水怜就是相敬如宾,不知他们让人中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让她和槐梡住在同一个宫中,他明明知道槐梡是个什么样的人,却还是要去主动招惹她。”
莫水鸢看着谢私霈,说起水怜和谨言,感慨道,虽然说半君如半虎,但是照宫中这样发展下去,每个人似乎都不那么清白。尤其每次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明明槐梡的身世还没有确定,又多了别人。“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快些用膳。”
谢私霈虽然平日里很喜欢和莫水鸢议论这些,但还是不希望她一直周旋于宫中,她本该是只自由的鸟,被槐梡意外扯进宫里掺合是是非非就已经是不易。“好。”
她嘟了嘟嘴,了解谢私霈的心思,遂不再多言。次日一早,杜音韵同谢白止交代了谨言假孕的结果。“因为谨贵人宫里的下人和她发生了矛盾,而当时她的内心忧郁无处排解,所以才遇到了水怜和他说出来了一切,但没成想水怜,举报他一个心虚便咬舌自尽了,所以现在除了谨贵人自己承认,怕是没有别的办法来验证这件事情的真假了。”
杜音韵万般无奈的说出了实情,听得谢白止眉心一皱。“此次涉及到皇嗣,怕是整个前朝大臣都很关心,还望皇上三思解决,不要因为一己私情而动容他人。”
说到关键处,杜音韵不禁行了个礼。他点点头表示认同,其实他心底是没打算包庇谨言,即使他能够了解她的万般苦衷。“朕知道了,皇后这些日子调查也辛苦了,你先下去吧,具体如何朕自有定夺。”
他摆手示意杜音韵离开。待她走后,他又沉思了一盏茶的时间,最终叫来了王公公。“谨贵人私自造假皇子之事,罪不可恕,即日起废掉贵人身份,打入冷宫,未经朕允许不得出来。”
他沉声道。王公公听着心道不妙,但也知晓皇上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的。“那景王妃……”他迟疑半响,提醒谢白止道。“景王妃并非后宫之人,她也是的确受到了谨言的威胁,此事与她无关。”
谢白止并非是包庇莫水鸢,他知道这件事情涉及到谢私霈,倘若对她进行了什么惩罚,以私霈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更何况莫水鸢这些日子在后宫东奔西走,就已经很是辛苦了。谨言收到了这信儿并不意外,反而更多的是释怀。“原本是想着二十五岁能够出宫,但现在我却真的要永远的待在宫里了。”
她喃喃道,嘴角带着凄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