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廖静怡比那个女人差在哪儿了?她父亲对我们夜家这么多年的奉献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娶他女儿?”
廖静怡?好熟悉的名字,可一时半会黎栀却想不太起来在哪里听过。“爸,她父亲对夜家的奉献是代表他的忠诚,难道要因为他的忠诚,我就必须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那黎栀呢?你是真心爱她的吗?”
何婉柔犀利的质问。“当然!”
“你撒谎!你根本不是因为爱她所以才要娶她进门的!”
“……”“啊!”
原本对峙的局面,因为黎栀从楼梯上摔下来,而被解除。“栀栀……栀栀!”
夜南浔冲过去一把抱起地上的她,夜家的面积大,楼梯自然也高,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绝对不会只是小伤!“真是个莽撞的女人,竟然会从楼梯上滚下来!”
何婉柔一脸受不了的不屑表情。夜南浔没时间理睬母亲的埋怨,他抱起昏迷的黎栀疾步冲了出去。车子在灯火迷离的夜晚急速行驶,他一边观察她额头上的擦伤,一边回想着她前一晚说过的话。“我跟你去你家,接着我假装失足从楼梯上滚下来,然后你就送我去医院,最后再跟你家人说我流产了!怎么样?这个方法不错吧!”
“不会摔死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这个女人,居然……“砰!”
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这该死的女人,她竟然还真的这么演了,都跟她说了别自作聪明,可她却还是一意孤行的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黎栀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四周静的骇人,但这都不算什么,更骇人的是某人的脸!然后她摸了摸自己已经绑了纱布的额头,秀眉一皱,双手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见状,夜南浔扶她靠坐在床上,脸阴沉得像乌云般,一想到她做愚蠢的行为,他就一肚子的火!“夜南浔,你别说,先听我说!”
他刚想开口训斥她为什么要擅作主张,黎栀就立马抢先开口。“好,你说!”
他倒想听听,她怎么解释。“你一定觉得我是故意摔下来的是不是?”
他没好气的冷笑,“难道不是吗?”
“我承认,我那天确实有这个想法想借此摆脱假怀孕的事,可你不是没同意吗?所以我就打消那个念头了!”
闻言,夜南浔更觉得好笑了,“那你的意思你不是故意摔下来的,而是被鬼推下来的?”
她摇头,“当然不是,不是鬼推的,是人推的!”
人?“你被人推下来的?被谁?”
夜南浔明显不相信她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人推她下楼。如果是别的地方他还相信,可那不是别的地方,是他的家!“……”夜色渐浓,窗外的路灯洒下柔光,一抹俊挺的背影伫立许久。夜南浔神色平淡,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半个小时前,黎栀在他的安抚下已经入睡,他不时的扭头打量她清秀的容颜,想着她说过的话——“你别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当时真有人从我背后推了我一把,不然我绝对不会摔下去的!”
顿了顿她接着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撒谎!”
她坚信自己是真的被人推下楼,而不是一时失足或有计划的发生这种事。起初,夜南浔不相信,不过静下来后仔细想想也不是没可能……他深邃的双眸,闭合,睁开,无奈的凝视,深深的叹息,他已经猜到是谁推的黎栀了……次日,中午。他接黎栀出院,两人坐在车里,相对无言。车子行至中途,他突然扭头询问了一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语气相当温柔,令她有些措手不及。“没……没有了。”
她忙摇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娇气,所以再次把自己伪装的很好。“你跟你家里人说我流产了吗?”
夜南浔愣了愣,“还说不是有计划的?”
“真的不是,我昨晚都跟你解释了,是你自己不信而已!”
黎栀郁闷的瞪了他一眼,“那是你家,你当然不会承认有人存心害我,既然你想袒护我也不追究,但我不能白白的受伤是不是?咱们还是将错就错吧。”
夜家在A市极富名望,是个十足的豪门家族,没去之前黎栀还在揣测,什么是所谓的豪门?不过现在她算是清楚了,什么狗屁豪门,充其量就是个暴发户!真正的名门望族,不该以相貌取人,更不该看不起她这样的小市民,一开始就对她这样的态度,将来的日子能过吗?“我没有想袒护,只是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如果……”他欲言又止。黎栀疑惑的蹩眉,“什么?”
“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她犹豫了,俗话说‘一入豪门深似海’,在夜家受到的冷漠待遇,让她不得不忧心,她是否能长此以往的坚持下去。当初决定结婚只是一时冲动,以为只要能离开那个家,嫁给谁都没有关系,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她想要的安宁,是他这种身份的男人根本给不了的!很多事都是在明白以后,才发现已没了退路……“我不会后悔。”
黎栀淡淡回了一句,继而把视线移向了窗外。“其实你不必这样,我知道你很讲义气,可这毕竟……”夜南浔的话没说完,黎栀立马打断,“行了,你别说了,我也不是全为了你。”
如果现在结束,那么她将永远在父母眼里抬不起头,只会让那些瞧不起她的人,暗地里取笑,“瞧,早知道黎家的女儿不可能会嫁的好!”
为了证明自己嫁的风光,其它的都不重要,即使真的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这不是虚荣,这只是一个女人维护尊严的另类方式!脑袋的沉重感越来越强,夜南浔还没有把她送到家,黎栀便失去知觉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她躺的地方不是医院,而是夜南浔的别墅!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不过此刻她感觉身体好多了,除了肚子饥肠辘辘外,其它的不适荡然无存。楼下似乎有争吵的声音,她疑惑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头一伸便看到了不算陌生的面孔。“夜南浔,我父亲对夜家忠心耿耿那么多年,我对夜氏也是任劳任怨,为何你宁可娶别的女人,也不愿意给我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