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不要以为在这个家里有我公公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
何婉柔光说还不解气,并用手用力一推将黎栀推的后退了几步,好在身侧的夜南浔及时扶住了她。“妈,您干什么?我们两口子闹着玩你也要管?”
闻言,何婉柔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你少替她找借口,闹着玩?你以为我们夜家的人都是白痴吗?”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哦。”
夜南浔搂住黎栀的肩膀,亲昵的说,“她是我老婆,我就是被她打死,我也高兴。”
“你!”
何婉柔被他的话差点晕过去!正在这时夜之山走了过来,他把拐杖往地上狠狠的敲了两下,语气严肃,“你们在吵什么?”
何婉柔马上跑过去告状,“爸,您看看您这孙媳妇都被您惯成什么样了?她竟敢拿东西砸您的孙子,持宠而娇,根本不知道为人妻子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夜之山眉头一挑,“婉柔,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我当然不敢。”
夜南浔笑着打破僵局,“爷爷,真没什么,栀栀在跟我闹着玩呢,有句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您说是不?”
夜之山丝毫不怀疑孙子说的话,视线转向何婉柔,“别有事没事就大呼小叫的,两口子恩爱是好事,你管那么多作甚?当初我和南浔的奶奶有管过你和国贤吗?”
何婉柔不甘心的想辩解,却被他随后一句话给噎了回去!“或许那时候……我们真该好好管管你和国贤的事。”
说完他便下了楼,其它人也陆陆续续跟了下去,原本热闹的房间瞬间冷清了下来。“解气了没?不解气的话可以接着打,我耐打,扛得住!”
他戏谑的盯着低头不语的黎栀,故意把身子凑近任她处置。“打就打!”
于是她扬起手假装要举枕头,却一个不留神却被夜南浔按在了沙发上。“从现在开始,你打我一下,我就亲你一下。”
眼前这状况,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制止她了。“你敢!”
“那就试试?”
语毕,夜南浔微微俯身,刚要碰触到她红唇时却被她及时的伸手给挡住。“你还来真的!”
她被气的面色通红。夜南浔坏笑,接着吻了吻她的手背,“别以为我是开玩笑的,我这个人要是不正经起来,你会后悔的。”
语毕,他起身整了整衣服,面色甚是得意,“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床记得给我留一半,亲爱的。”
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黎栀对着他的背影嘟嚷,“出去了就不要回来了!”
结果夜南浔这一走到了晚上也没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眼看过了十二点,她实在睡不着便起身悄悄下了楼。躺在花园里的椅子上,她视线不经意瞥向左侧,忽然想起那一晚他警告的话。可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于是黎栀起身沿着小道向废墟的方向走过去。她倒想看看,夜家原来的大院到底被烧成了什么样!然后她看到了她想看的东西,诧异的目视眼前的一片荒芜,怎一个凄惨了得!人站在暗处,心不是不害怕的,特别是想到夜南浔说曾有个佣人死在这里,顿时觉得头皮都麻了起来!她刚转身想走,耳边却若有似无的听到了谁在说话,她忙震惊的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害怕的蹲下,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当耳边再次传来谈话声时,她不得不确信这绝不是错觉。可惜传到耳中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小的分不清到底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是老是幼……紧接着一阵风扬起,像阴风一样吹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黎栀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慌张的站起来就往回跑!一直跑到夜家的客厅,她才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重重的喘了口气。此刻她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好端端的抽什么风跑到那个鬼地方去,就算夜南浔夜不归宿也不关她的事,为什么要因此赌气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好奇害死猫,刚才如果就那样一命呜呼了,她真是死也不瞑目!黎栀忐忑的上了楼,乖乖的躺到床上,双眼无神的凝视天板,从此刻开始,她再也不会认定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了!片刻,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她赶紧闭上眼假装酣睡,熟悉的脚步声已经向她走过来。夜南浔凝视她数秒后,脱下西装进了浴室。他没去吵醒她,而她也没心情问他去了哪儿,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半个小时后,夜南浔洗好澡安静的躺到了床的另一边,动作很轻很柔,生怕惊醒了身旁的人。灯一关,屋里瞬间变得漆黑,黎栀不禁想到了那轻飘飘的鬼魅声,很想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可最终仅有的理智还是制止了她!“栀栀,你不舒服吗?”
细心的他突然开口问。她假装被吵醒,嘟嚷一句,“没……没有啊!”
“那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夜南浔抓起她的手,她尴尬的缩回,心里很是懊恼,怎么自己的手伸到了他腰上?!“晚上有点冷了呗。”
她雷死人的解释确实雷到他了。“怎么会,我感觉今天挺热的啊。”
“那我体虚行不行?”
他一愣,然后点头,“行,不过你这冷的让我心疼。”
语毕,夜南浔一把抱住她,语气很温柔,“让我给你点温度吧。”
这次黎栀没有挣扎,因为这个时候她确实挺想借他的怀抱安抚自己受惊的心!“你平时也这么乖就好了。”
夜南浔感受着怀中小鸟依人的依赖,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这一夜,注定他的怀抱为她敞开,可夜家废墟里传来的声音到底是人是鬼,却无法得知……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1个月,这一个月里黎栀除了每天要和婆婆斗嘴,斗智慧,过得还算悠哉,主要是期间陈笑笑会经常约过她去逛街聊天什么的,所以就算她心情再不好也会立马阴转多云。另一边,这天,肖阳下班后没有回公寓,他关了手机后在冷唆唆的山顶坐了一夜,A市的白昼与黑夜交接时空中浮起一层幽蓝色的薄雾,轻飘飘的虚荡在山间海面。他在半山腰的寺庙前下了车,循着山道往上步行,路边许多热带植物冒出了头,也种了矮矮的雪松,晚上的月光撒在树上闪着冷冷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