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浔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好奇,越是想知道原因!他可以不想说,但她必须要追问到底!“夜南浔,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
他不理睬她,于是她摇晃他的肩膀,“我问你话呢。”
然后他猛然坐起身,一脸的恼火,“我说你怎么这么烦呢?”
“我烦?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烦了?”
事实上他并不是因为黎栀烦,而是怕自己会再次失控,他今天想了一整天也不明白为什么昨晚会对她失控…他想与她保持距离,可这个该死的女人偏偏缠着他不放!“你不说是吧,那我也和你一起睡沙发!”
语毕她还真的躺了下来,夜南浔感觉到身旁有人挨过来,顿时身体僵硬的闭上了眼!“黎栀,你快回床上睡觉去。”
“不去。”
“你不是一向都很保守吗?”
“是啊,可我对你很放心!”
对他很放心?!“你为什么对我放心,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把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总会有失控的时候!她笑笑,“没关系啊,反正你又不会把我怎样,对吧?所以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到现在还记着夜南浔当初说的那句‘你不是个能令我失控的女人’!可如果她还清晰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还会像现在这般坚定的自以为是吗?“是的,我对你没兴趣,所以别躺我旁边,你让我很不舒服!”
夜南浔烦躁的转过身,命令她睡回她该睡的地方。“我会走的,除非你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我没怎么!”
“不可能!你平时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自从结婚后,他对她一直温文尔雅,虽谈不上恩爱有加,但两人也算是相敬如宾。“我说你怎么就那么顽固呢?快下去,你要是再不下去,我就踹你了!”
“你踹啊,我就不下去!”
于是黎栀固执的跟他杠上了,两人拉拉扯扯在沙发上拧成一团,夜南浔力度没把握好,一不小心把她从沙发上推了下去,然关键时刻他紧张的伸出手抱住她,结果两人一起从沙发滚到了地上…顿时空气凝结了一般,两人ai昧的抱成一团,男上女下的姿势,彼此失神的凝视对方,忘记了说话,忘记了一切…寂静的卧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急促,慌乱,隐忍…夜南浔最先冷静下来,他惊慌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什么也没说的冲进了浴室。当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后,黎栀尴尬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捂着红透透的脸颊回到了床上。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按住胸前剧烈跳动的心脏,‘咚咚’的响声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想到刚才夜南浔看她的眼神,心跳的就更厉害了!浴室内,夜南浔站在花洒下,结实的肌肉上全是冰冷的水珠,他对自己如此失控很恼火,双手抵在墙壁上,他低头思忖了很长时间,终于想明白自己失控的原因了!只因他太久没有碰过女人!换作任何一个女人躺在他身边,他都会把持不住!所以他并不是对黎栀失控,是的,就是这样!一个正常的男人,长时间不碰女人,自然无法抵挡美色的诱huo。于是他关了水龙头,穿好衣服走出浴室。黎栀傻傻的坐在床上,见他出来尴尬的低下头,还以为他要过来跟她说话,谁知却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你要去哪儿啊?”
“你不需要知道。”
黎栀强忍着不悦,故意讽刺,“该不会想出去找女人吧?”
“嗯。”
呵!他居然承认了!这下可把她给郁闷死了,尽管她心里十分恼火,但表面上仍还是无所谓的笑了,“好,你去吧,祝你玩的愉快!”
他点点头,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待他一走,黎栀气恼的扯过被子蒙住头,躺在被窝里发着牢骚,“还以为你多么正派,结了婚怎么也得维护妻子的尊严啊,没想到你和所有庸俗的男人一样!”
不对,应该是比庸俗的男人更可恶!庸俗的男人是偷偷摸摸,可他却是光明正大的出去风liu!哎…她无奈的叹口气,想想这又能怨谁?当初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是她自己扬言说,只要他不把女人带回家,他想在外面怎么风liu都行!现在他真出去找乐子了,可她却怎么也无法像当初拍胸脯时那般淡定!黎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老公出去搞外Yu,她居然还笑着祝他玩的愉快!她辗转反侧数了无数只绵羊,却无法进入睡眠状态,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片刻,她愤怒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换了套衣服匆匆下楼,倔强的身影奔向茫茫夜色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出来,或许她只是想亲眼目睹夜南浔chu轨的事实!然她出来的太匆忙忘记手机,也不知偌大的A市她该到哪去找他的足迹。站在十字路口,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脚边,司机大哥热情的问,“小姐,要搭车吗?”
作了个深呼吸,黎栀拉开车门坐进去,面无表情道,“玫瑰坊。”
这是她知道他经常会去的地方,就算他不在那里,徐洋和罗明也可能会在,只要见到他们,应该就能知道夜南浔去了哪!车子停在玫瑰坊门前,她下了车就直奔入内,站在熟悉的包厢门前,她和一个送酒水的服务生撞到了一起。“对不起,对不起啊!”
服务生连忙道歉。黎栀摇摇手,轻声问,“里面是谁?”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服务生会告诉他,里面是夜总和他的两个朋友。“里面是徐先生和罗先生。”
服务生恭敬回答。虽然有一些小失落,但她还是恢复了最佳状态,推门而入。陡然看到黎栀的出现,徐洋和罗明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目光尽显诧异。“嫂…嫂子,你怎么来了?南浔呢?”
罗明最先反应过来。闻言,她有一丝尴尬,抿了抿嘴,“我就是来看他是不是在这里。”
她这句话令某人得意的笑了,徐洋已经从她闪烁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于是幸灾乐祸的站起身,“怎么?南浔今晚没在家陪你吗?”
她听出了徐洋的外话音,冷笑,“是啊,南浔是个有身份的男人,出门应酬是必须的,我怎么能像某些人的老婆一样,硬是把自己的老公往死里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