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这么多?夜南浔戏谑的玩味这句话,调侃,“你牺牲什么了?”
“我都陪你睡了,这牺牲不够大吗?”
这么开放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多么难得!黎栀懊恼的想,反正做也做了,现在要脸也来不及了!“你陪我睡了,我不也陪你睡了么?”
“夜南浔!”
她羞愤的拿起枕头砸了过去,“我砸死你这个脸皮八丈厚的臭男人!”
他却伸出勾住她纤细的腰,霸道而又戏谑的刺激她,“黎栀,你刚刚陶醉的时候可比你现在泼辣的时候迷人多了,特别是你温顺如绵羊的声音,我现在想起来骨头都是酥的…”闻言,她真的要疯了,她只觉自己的脸颊火烫,然后起身跳下床,奔进浴室找了根不锈钢管,重新返回卧室大声吼,“姓夜的,你成功激怒了姐,姐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夜南浔盯着她手里握着的钢管,忙点头,“恩,看来是挺严重的,下手能轻点不?记得给我留条活命,别误会,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忍心让你还没到三十岁就守了寡…”“没关系,我不介意!”
她举起手里的钢管,闭上眼,“夜南浔,你一路走好!”
‘砰——’一声巨响,钢管断成了两截,她顿时目瞪口呆,夜南浔竟轻而易举的就把钢管给扳断了!她盯着地上断裂的钢管,继而把视线往上移,一直移到他英俊的脸庞,就见他俊眉紧蹙,脸色阴郁,咬牙切齿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吞了。“姓黎的,哥现在也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
“……”她诺诺的往后退,真看不出这姓夜的还有两下子,果然会演戏的男人,都是深不可测的!“你想干什么?”
“当然以报还报。”
“我又没把你怎样,你报什么报?”
夜南浔冷笑一声,“我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还叫没把我怎么样?是不是要血流成河才叫把我怎么样了?”
她被逼到墙角,索性把心一横,眼一闭,等着面前的男人举起的拳头落下。‘砰——’又是一声巨响,她捂耳尖叫一声,“啊!”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夜南浔没好气道,“我拳头砸的是墙壁,你鬼叫什么?”
“……”黎栀轻轻喘xi,这上半夜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下半夜又吓得胆战心惊,此刻她终于收起一身的毛刺,温顺的躺在了夜南浔的胸膛。两人重新躺回床上,她慵懒的靠在他胳膊上不说话。“黎栀,你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安静,怪不习惯的。”
她叹口气,心有余悸的坦言,“我还不是怕落了个跟钢管一样的下场?”
“我从来不打女人,更不可能会打你。”
他关上灯,搂紧了怀中的女人,在黑暗中语气温柔,“我昨天想跟你说的,其实已经说了。”
“嗯?你说了吗?”
“说了,你也听到了,想不想让我再说一遍。”
“想。”
她仰起头,一脸期待,可惜黑灯瞎火的,夜南浔也看不到她的期待。“我喜欢上你了。”
“就这个?”
“恩。”
“哦…”她语气听不出激动和欣喜,如果是这句,着实没有什么好欣喜的,在她看来,喜欢上一个人太简单了!“黎栀,我现在虽然还不能完全爱你,但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
夜南浔发自内心的话,落入她耳中并不是没有诚意的。她慵懒的打个哈欠,“好吧,既然你很喜欢我,我就当你是爱我的。”
如水的深夜,总有那么一丝遗憾,他抚着黎栀光洁的手腕,遗憾的叹息,“其实…那只镯子从一开始我就想送给我在乎的人,也许江敏与我没有缘份,我以为我会坚持对她的爱,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办法控制对你的喜欢!”
“也就是说你送我那只镯子不是因为感情无处寄托,只是单纯的想送给自己在乎的人?”
“是的,就是这样。”
“……”恋爱的女人傻,单恋的女人更傻,她当时怎么就会相信了廖静怡的话?况且那个女人的话说出来能信吗?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该破碎的东西就不会完整。“那你当时可以跟好好我解释啊。”
“我是要解释的,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不肯听的!”
黎栀颇为尴尬,但她一向伶牙俐齿惯了,就算是她错,她也不想承认!“我不想听你也可以说啊,你之前把我从肖阳身边扛走的霸气哪去了?”
“黎栀,我说你这脑子里整天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就下午那情形,你都气的恨不得一刀把我砍了,难道我还不分状况的向你告白,说我很喜欢你吗?你会相信?”
她不语,他继而附身贴在她耳边问,“我说了你不但不会信,还会更生气对不对?”
“不行了,不行了,我困了,我睡了睡了…”她赶紧转移话题,其实就是间接的承认了。经过这yi夜的缠mian,她知道自己和夜南浔之间再不是原来简单的朋友关系!次日早晨黎栀下楼的时候管家廖树说她的公公和婆婆晚上要去参加一个老同学举办的paty,所以不在家吃晚饭,而他一会也要出去采买点日用品什么的。这样也好,省得何婉柔又借题发挥数落她一顿,她也乐得清静!午后黎栀专注的蹲在绿盆栽旁,笼罩在淡淡的阳光下,双手泡在盆子里的,抓着夜南浔的白色背心一搓一搓,洗衣粉泡沫鼓起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透亮泡泡,在那层透明薄膜里,瑰丽的七色光芒缤纷呈现,此刻那男人正倚在门边,悄悄用手机拍下了这般景象。手机屏幕中,她的下巴沾了些泡沫,双手将背心拉平展,专注地检查污渍是否洗净。那样子很美,这是他从来都未曾发现的,原来她洗衣服的样子竟是这么地赏心悦目。夜南浔静静凝视她纤长的手搓着他的贴身背心,顿觉胸口一暖,也跟着蹲在她旁边,扳过她的脸就要往那沾了泡沫的粉唇吻下去。她却倏然偏头躲开了,“你…你要做什么?”
见状,他松了手,仍是蹲在旁边,语气有些不快,“看你衣服洗干净了没,今天佣人都被廖叔喊出去拎东西,只能辛苦你帮我洗衣物了。”
“放心,我会洗的很干净的!”
黎栀用力搓了两下子,然后皱眉把一处黄黄的污渍摊到他眼前,“你看你的衣服上有块黄色的油渍,肯定是你不小心沾到什么东西染到的。”
“洗不干净就扔了,重新买条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