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想跟夜南浔提议搬出去住,可一想到夜之山生前的遗愿,以及现在卧床不起又孤单可怜的公公,到嘴的话只能硬生生憋回去。因为总是吃不好,她渐渐的有些消瘦,夜南浔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于是不忙的时候他便开始思考怎么给她增加营养,其实他每天中午都想带她出去吃些别的,只是她倔强不肯去,觉得那样做只会浪费时间又太娇情!但黎栀简直就是个工作狂!有时忙起来干脆就忘记了吃饭,夜南浔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会狠狠训她一顿!很奇怪,之前他训她的时候她总会不高兴的顶撞回去,即使在公司开会的时候也会与他争论的面红耳赤,可因为吃饭这件事她倒乖顺的判若两人,惹得夜南浔总觉得她是双面人,而她却只是笑不解释,因为她知道,她不顶撞的原因是因为…他关心她所以才会那样!“黎副总,夜总让您以后每天十一点半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许安面带笑容的传达夜南浔的指令。她疑惑的抬起头,“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然后黎栀面色阴沉的走到许安面前,故意作弄,“以后我问你话,不想到听类似,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不晓得,所有带不的,统统都不想听到!明白?”
许安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心想: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明白是明白,但好像有点难度…”“哦?怎么有难度了?”
她秀眉轻挑,极力压抑着想笑的冲动,她其实明白自己有多邪恶,就因为许安喜欢耍小聪明,所以她总喜欢作弄他,看到他每次为难的样子,她就觉得特过瘾。“夜总他是老板,不可能每件事跟我解释的清清楚楚,比如:他说,‘许安,你去把黎副总给我叫来’然后我要是问他‘您找黎副总有什么事?’那他不劈死我才怪!”
许安越说越委屈,只差没眼泪鼻涕一把抓了。“少来了你!”
黎栀没被他佯装的可怜相蒙混过关,她是谁?她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黎栀!“你告诉我,夜总问你问题的时候,你敢说不知道,不清楚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就因为他是正的,我是副的?”
闻言,许安终于崩溃了,哭丧着脸央求,“夜太太,您就放过我吧,以后我许安为你鞍前马后,做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降妖除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肝脑涂地,死而后矣…”“行了,行了,你那些言巧语去说给你的夜总听吧,我可消受不起你肝脑涂地,死而后矣!”
“那十一点半的事?”
“我会去的,放心。”
许安长长的舒了口气,正准备回去复命,她突然脑子一转,喊住他,“等下!”
“啊?又怎…怎么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被叫住,通常没好事!“你们夜总那些风Liu事想必你这个特助也知道不少,回去帮我开导开导他,明着说不行就暗示,反正让他听明白意思就行了。”
许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心想这不是把他往死里整么?他一个小小的特助,有什么资格去管老板的私生活?还去开导他?!铁定还没轮到他开导,就已经被夜总先开了脑!“你刚才说的那些豪言壮语真感人,我虽然没指望你日后真为我怎么怎么地,但我会一直放在心里,牢牢记住的!”
“知道了黎副总,我会尽力去劝!”
语毕,许安转身逃了出去,心想:早晚我得被你们这夫妻俩折磨死!重新回了总裁办公室,他一脸的笑眯眯,“夜总,太太说她中午会准时过来。”
“恩。”
夜南浔正在仔细看一份文件,并没有抬头看他。“夜总,要不要给您送杯咖啡?”
他殷勤道。“好。”
许安赶紧奔了出去,比以往冲咖啡的效率要提升一半,当他把热腾腾的咖啡端到他面前时,诺诺的说了句,“夜总,您每天两头照顾,真不容易。”
“嗯?”
夜南浔抿了口咖啡,忽然觉得不对劲,眉头一挑,“什么叫两头照顾?”
“嘿嘿,我开玩笑的。”
许安自认为自己笑的时候天真烂漫,其实在别人看来,最起码在夜南浔看来,他就像个傻蛋!“夜总,您手上的伤好些了吧?那个女人也真是的,自己不出面竟然让老妈来砍人,现在的小三儿真是无法无天!”
“胡说什么呢?”
夜南浔瞪了他一眼。许安马上噤声,“夜总,当我没说!”
夜南浔继续盯着手里的文件,也没注意许安走了没有,片刻,他仍不知死活的又来一句,“其实…我觉得太太比那疯大婶的女儿漂亮多了,那疯大婶的女儿虽然楚楚动人,但我觉得以男人的眼光,还是像夜太太这种外刚内柔的女人更有魅力!”
‘啪——’夜南浔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下一摔,吓得许安赶紧闭上了嘴,他知道,他这回是撞到枪口上了,可他若不撞枪口,他的背后会有握着刀的太太,他还是死路一条!“哟,你小子果然是长能耐了,不错,现在居然跟我谈起男人的眼光,而且还知道太太外刚内柔…来…你跟我说说,太太她是怎么个内柔外刚法?”
闻言,他脸色煞白,赶紧摇手解释,“夜总,您可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对太太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她在我眼里就是那普度众生的观世音,我烧香磕头都来不及,哪还敢有别的想法?”
“哦?我说你对她有想法了吗?你干嘛这么急着澄清,莫非你心里…”此刻许安真恨不得从十二楼天窗跳下去,以此明鉴对夜总的忠心不二,可恨不得归恨不得,也不能真去跳啊!如果他真跳楼死了,夜总肯定会说:瞧瞧这许安,被我问的心虚了,于是一时羞愧,自尽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坦白从宽了!“夜总,其实我也是被逼的,是太太让我劝导您的,您真的不能在外面彩旗飘飘,毕竟家里还有红旗呢!”
“哦?这话真是太太说的?好,待会她来了我问问。”
“别,别,您千万别问!”
许安拽住他的衣袖连声恳求,“夜总,您别问,您要是去问她,我以后的日子不是更难过么?”
“真是这样?还是太太根本没说过什么彩旗红旗的?”
“其实话虽然她不是这样说的,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夜南浔见他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